震痛随笔

“你是外地来的吧？”另一个穿紫色衣衫的小姑娘问沃琳。
沃琳点头：“是，人生地不熟，来时也没有问清楚。”
“这就难怪了，”紫衣小姑娘道，“这栋楼本来属于卫生局的，去年在开发区建了新楼，今年开始，卫生局蚂蚁搬家一样慢慢搬了过去，这栋楼租给了公司，四楼是一家公司，五楼六楼是另一家公司，等那边新楼完全搞好，二楼和三楼也要腾出来，以后办事就得去新楼了。”
沃琳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楼上的人那么冷淡，原来他们不是卫生局的呀。”
抱怨：“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又不要他们什么东西，至于这么冷淡吗？”
紫衣小姑娘笑道：“估计是天天被问相同的问题给问烦了，卫生局没有在外面立个牌子什么的把搬迁的事说清楚，不清楚状况的人，可能跟你一样跑到楼上去问了。”
“你说他们搬就搬吧，把门上的牌子拆了干嘛，那边的新办公室又不是不会做新牌子，人家很多已经搬空的房子，牌子都还在呢。”红衣小姑娘也抱怨。
沃琳和两个小姑娘聊起来，得知两个小姑娘都是z市人，读的是护理专业。
“办手续要带什么东西吗？”沃琳请教两个地头蛇。
紫衣小姑娘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把能带的证件都带来了，原件复印件都有。”
“还要复印件呀？”沃琳倒没想到这个。
“当然要了，人家说不定会要你的证件留底，你总不能把原件留下吧，以后要用怎么办，难道还要来这里取吗，你不怕麻烦，人家还怕麻烦呢，全市那么多人，每天只给找原件都得好大的工作量，留复印件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吧啦吧啦吧……”
红衣小姑娘滔滔不绝，沃琳想插话问别的问题都没能插进去，她看向紫衣小姑娘求助。
紫衣小姑娘冲她摇头苦笑，意思是她也没办法，除非说的兴起的这位自己闭嘴。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妇女进了办公室，瞪眼看着鸠占鹊巢的三个女孩子。
喋喋不休的红衣小姑娘立即换了一副笑脸：“阿姨好，我们是来办报到手续的，您不在，我们就在这里等您。”
说着话还殷勤地从饮水机柜子里找出一次性杯子，装了多半杯水给中年妇女：“阿姨您辛苦了，看您这满头的汗，您喝点水歇息歇息，我们的事先不忙。”
“哼，你倒是会来事！”中年妇女依然虎着脸，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从桌子上拿过一个有机玻璃杯递给红衣小姑娘：“用这个吧，我从来不用一次性杯子。”
“哎，好咧！”红衣小姑娘把一次性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接过中年妇女手里的有机玻璃杯，装了大半杯水递了回去。
沃琳和紫衣小姑娘在中年妇女进门时就站了起来，两人默默地看着红衣小姑娘说唱俱佳地和中年妇女互动。
中年妇女一口气喝完有机玻璃杯里的水，又把杯子递给红衣小姑娘，这才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