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痛随笔

沃琳现在处在最高楼层，六楼。
她敲了几间办公室的门，只有一间办公室开了门，从房间扑面而来的凉气，让沃琳不禁轻轻舒了一口气，房间里有空调。
开门的人一脸漠然，问沃琳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z医院今年新进人员，医院里说，要报到得先到卫生局办手续，请问是在哪里办手续？”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问了，”那人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说完，啪，门从里面关上，把沃琳和冷空气隔绝开来。
无奈，沃琳只得继续敲其他门，敲遍了六楼所有门，总共只有三间办公室开门，询问的最后结果，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沃琳下到五楼继续敲门，只有一间办公室开门，开门的人很细心，她自己先出了办公室，把门从身后关住，省得办公室的冷气外溢，这才问沃琳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z医院今年新进人员，医院里说，要报到得先到卫生局办手续，请问是在哪里办手续？”沃琳礼貌地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人说话的语气，和沃琳第一个问到的人同出一辙，“这层楼根本不属于卫生局，楼上你也不要去了，也不属于卫生局。”
沃琳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子，打扰了，请问，哪一层属于卫生局？”
“哪一层属于卫生局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五楼和六楼都不是。”这人说完，推开门回了办公室，把沃琳隔绝在门外。
沃琳心里疑惑，楼上楼下的人都不打交道的吗，怎么哪一层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继续下楼，继续敲门，这下倒好，整个四楼没有一个人开门，沃琳试着推了几间房门，不知是从里面反锁了，还是里面根本没人，总之都没有推开。
她静静站在走廊上，压下自己不知是因为天热，还是折腾而来的躁气，她听到有两间办公室传出说话的声音。
不是没人，是人家根本不愿意理她，或者是舍不得外面的热气冲进办公室，冲淡了办公室里空调制冷而来的舒服的凉气。
沃琳下到三楼，先没有敲门，而是挨个看哪个门是开的，还真有两间办公室的门大开，沃琳进了其中一间办公室，问正在聊天的两个小姑娘：“你们好，请问报到办手续在哪里？”
“不知道呀，我们也是来办报到手续的。”穿红衣服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道，“看这间办公室门开着，就进来坐会儿，边等边休息。”
“你就不怕办公室的人回来发火吗，万一这不是卫生局的办公室呢？”沃琳说是这么说，自己也找了个凳子坐。
这间办公室没有空调，可也比走廊上凉快，楼下楼上地跑，她这会儿是又累又渴。
“这是卫生局的办公室呀，难道你不知道吗？”红衣小姑娘惊讶。
“我还真不知道，”沃琳苦笑，“门上没有牌子，我从楼下跑到楼上，又从楼上问到楼下，这个费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