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答等于没答！
程子腾皱眉，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是说，你去卫家是为了探望顾盼影？”
那天顾盼影不在家，如果她说是，那就是在撒谎！
“不是！”池秋雨摇头，“我去卫家，是为了拿回我留在卫家的东西，并没有见到她！”
她没有撒谎！
程子腾悄悄松了口气，又追问，“是卫展文带你回去的？”
“原来你们都查过！”池秋雨皱眉，心底有些微微的不悦。
如果说，他们怀疑伊凡的身份，进而查到她，她无话可说。可是，她和卫家只是收养关系，在五年前也已经终止。现在，她去卫家拿回自己的东西，不过是她的私事，怎么也要在别人的监视下？
显然，她是误会了！
程子腾抿唇，却并不打算解释，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卫家兄弟的关系！”
“卫家兄弟的关系？”池秋雨挑眉，心里暗暗吃惊。
一件案子，能惊动军方，就算她再无知，也知道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案子。而卫家能被他盯上……
难道，卫家竟然和这件案子有关？
虽然说，她在卫家有许多不堪的回忆，可是，她终究是在卫家长大。卫文清的照顾，卫展文有意无意的帮助，以及……和卫展言之间，那甜蜜的时光，在她的生命中，都留下抹不去的印迹。
如果，卫家真的做出什么不法的事……
池秋雨咬唇，想了一会儿，才问，“你查的案子，和卫家的人有关？”
“你只要回答我！”程子腾皱眉。他不明白，分明是他带她回来讯问，为什么总能轻易的变成她问他？
今天的程大队长严肃的很啊！
池秋雨挑了挑眉。好在，她关心的只是卫家，对他的案子却没兴趣知道，想了想说，“顾盼影最疼的是她那个女儿，两个儿子之中，偏向小儿子卫展言。卫展文从小就很听话，很努力，很少和弟弟争什么。”
“很少争什么？”程子腾重复，“那你认为，卫文清病重，卫家挑选接班人，卫展文会不会把总裁的位置拱手相让？”
“不会！”池秋雨想也没想的摇头，说，“卫氏凝结了卫展文多年的心血，即使顾盼影命令他退出，我想他也会尽量争取。”
“可是你说，他很少和弟弟争什么！”程子腾皱眉。
这个女人的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是啊！”池秋雨点头，“他很在意顾盼影对他的态度，知道顾盼影偏向弟弟，也就对他尽量忍让。可是卫展文是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他第一次反抗顾盼影，就是他的婚姻。当时，顾盼影看上的，是一个名门千金，可是他爱上的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卓飘飘！”程子腾点头，“你是说，当年他为了娶卓飘飘，曾经反抗顾盼影，最后以他的胜利告终？”卓飘飘来自一个很普通的教师家庭，这在海泞市的名流圈子里，一直被人秽病。
“是啊！”池秋雨点头，想着卓飘飘在卫家的处境，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幸好，她还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要不然，在卫家那样的地方，她根本没有办法生存。
程子腾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问她，“你是说，当初他深爱卓飘飘，所以第一次反抗顾盼影，而卫氏又是他多年的心血，他也决不会把卫氏拱手让人，即使那是他的亲弟弟？”
“我想是的！”池秋雨点头，跟着又摇头，说，“可是我不信，他会用什么不法的手段去夺取胜利！”
“嗯！”程子腾点头，又问，“那卫展言呢？如果他对卫氏志在必得，会不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池秋雨咬唇，不禁有些迟疑。
当年，卫展言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不但背叛誓言和洛凝丹订婚，还把她推到谷广天的身边。虽然她一直不愿意面对，可是此刻被人直接问出来，她也不得不承认，卫展言，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
“果然！”程子腾点头。又问，“据你所知，庄家会不会搅进兄弟两个的争夺？他又会帮谁？”
“庄岩？”池秋雨挑眉，疑惑的摇头，说，“卫展眉结婚后不久，我就离开了卫家，对庄家并不了解。”
“那卫展眉呢？”程子腾又问，“她和兄弟两个，谁更亲近些？”
“她？”池秋雨皱眉，侧头想了想，才叹了口气，说，“表面上，卫展眉和卫展言亲近一些，可是实际上……”轻轻摇头，说，“恐怕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
“看来，对卫家人，你只对卫展文的评价高一些！”程子腾微微勾了勾唇，心底，又有一些微微的疼痛。
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子，在卫家那样的环境里长大，都受过什么样的苦？
“不！”池秋雨摇头，唇角多了些笑意，说，“卫伯伯对我很好，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上大学，只是……”话说半句停住，轻轻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程子腾追问。
“只是许多事，他拗不过顾盼影罢了！”池秋雨轻轻摇头。当年，顾盼影想把她嫁给谷广天，卫文清强烈反对，可是，他终究是没能阻止她上船。
想起不久前，在医院里的那场闹剧，程子腾也轻轻点头。
从那几个人的对话里可以听出来，年轻时候的卫文清和池秋雨的母亲有过什么瓜葛，这成了顾盼影手中一生的把柄。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卫文清才对顾盼影一让再让。
看着眼前女人明显黯淡的眼睛，程子腾忍不住问，“当年，你为什么要逃走？”
“什么？”池秋雨一怔。
“我是问，五年前，你跟卫家兄弟一起出海，为什么突然逃走？”程子腾字字清晰，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深处，不容她回避。
“你……你说……说什么……”池秋雨有点慌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年，她从卫家的游轮上逃走，看到的，只有那有限的几个人。出事之后，那辅天盖地的新闻，只是说卫家汽艇在海上出事，并没有哪则消息说她是逃走。可是，程子腾为什么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