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灵

“有什么开心事吗？”赫尔克里斯瞧着凡特微微上扬的嘴角，不解询问。
凡特连忙正了正神色，装模作样咳嗽一声：“咳，没什么，你不要盯着我看，注意这条光蛇，别跟丢了。”
“它爬的这么慢，不会跟丢，”赫尔克里斯说完迟疑了下，又问“可我还是不明白，它要去哪里？跟着它有什么用，我们不是要找地牢宝物吗？”
凡特回答：“它虽然不能帮我们找到地牢宝物，却能带我们找到，有足够能力协助我们寻找地牢宝物的人。”
赫尔克里斯闻言一惊：“是和你一起进入地牢的同伴？”
“答对了，”凡特轻笑说“你的少爷身旁有那么多追随者，我有一两个同伴，也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吧。”
一两个......赫尔克里斯在心中默默盘算。
凡特瞥他一眼：“怎么了，你这个傻大个也有害怕的时候？怕我联合同伴对付你？哼，没那个必要。”
“不准叫我傻大个！”他沉声咆哮。
“那你干嘛逃避我的问题呢，”凡特此时心情不错，有几分闲情逸致，调笑说“是不是怕了？”
“不怕！”他瞪眼回答，满脸厉色来给自己增加气势，还有话语的可信度。
“你的确不用怕，因为这个地牢很安全，是绝对的安全，”凡特回忆和法斯特周旋时发生的事，笑着说“如果你家少爷足够聪明，应该也已经发现了。”
说起少爷，赫尔克里斯一副满怀信任的模样：“我家少爷的智慧举世无双，再难的事情也难不倒他！”
自豪夸赞过后，又奇怪的问：“不过，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凡特笑着摇摇头，突然转移话题：“给我讲讲你家少爷的事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听你的称呼，是他家里的佣人？还是雇来的侍卫？”
“我是少爷的......”赫尔克里斯想了想，用了一个感觉上更亲近些的词“侍从。”
“从小就跟随在身边那种吗？怪不得他对你很信任。”
不料赫尔克里斯摇头：“我小时候在黑心矿场做劳工，是少爷把我从那个地狱中解救出来，那天起，侍奉少爷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少爷对我的信任，源自于他的开明，少爷就是这样一个神圣而伟大的人。”
听了他恭维的话，凡特接着问：“他经常进入地牢吗？”
赫尔克里斯说：“是的，少爷说过，这些地牢乃是神故意显现在人间的神迹，而地牢宝物，就是神送给有能力之人的礼物；如果真的有神，我家少爷一定最受神的恩宠。”
“这么说，你不相信有神？”
“我没见过神，所以我不知道。”赫尔克里斯言语严谨。
凡特又问：“这次地牢，一共来了多少你家少爷的追随者？大概都是什么实力？”
“我家少爷名声在外，追随者遍布天下，”赫尔克里斯自豪的说“这次共有多少人，我没一一去数，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和你的同伴加起来也抵不过我家少爷的一声命令。”
“真有自信啊。”凡特笑着说。
“那是当然。”赫尔克里斯的鼻孔几乎快抬到天上。
凡特说：“有机会的话，我倒想验证下......”
话语突然一顿，凡特转头望向光蛇，停止了闲聊。
光蛇带着他和赫尔克里斯走进了死胡同，尽头路口被石板堵塞，光蛇卡在石板和石墙构成的夹角处，蛇头不停摆动。
光蛇被石板阻挡，于是蛇头向左调整，可又被石墙阻挡，于是改为向右调整，却又被石板阻挡，只得再次向左......
就这样，光蛇自动调整方向的能力陷入了死循环。
凡特叹息，看来与同伴汇合没那么轻松。
回头和赫尔克里斯大眼瞪小眼对视，凡特说：“转过头去，不准看向我这边，我让你回头你再回头。”
“哦。”赫尔克里斯听话的转头，面朝墙壁。
他现在对凡特的命令基本不怎么质疑，虽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照做。
凡特看向石板，然后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却见石板没变化，只好又重复这个过程，闭眼睁眼，闭眼睁眼，试了十几次。
可面前石板从始至终没有移开，好像失效了。
凡特朝赫尔克里斯质问：“喂，你是不是偷看了？！”
“没有！”他将双手叠放在墙上，头也趴在上面，并向凡特保证“我没有偷看。”
那真是奇了怪了，凡特不解的靠近石板，观察它和墙壁之间的细缝，心说没错啊，和之前的那些堵路石板没什么区别。
又低头看了看脑袋摇摆的光蛇，它的行为也证明了，眼前并不是尽头。
凡特闭眼睁眼又试了几次，依然失败。
难道说......
“赫尔克里斯，”凡特小声朝他呼唤“我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什么任务。”他朝凡特微微转头，眼睛却紧闭。
“睁开眼，听好了，”凡特走近他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用最快速度向这条路的另一端跑，跑到岔口那里，如果发现有人，就把他给我抓回来。”
赫尔克里斯一听好像也懂了：“你的意思是说......”
“对，有人在偷窥我们。”
“明白了！”
他的整个身子从墙边猛弹了出去，像一阵风似的狂奔向道路的另一端，凡特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心中不禁赞叹他的速度。
很快，赫尔克里斯拎着一名身材瘦小的人的后衣领，像抓小鸡似的，轻轻松松把他抓回到凡特面前。
那人手脚没怎么挣扎，口中倒是一直念念有词：“赫尔克里斯，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快放开我，法斯特少爷呢？我怎么没看到法斯特少爷，只看到你和......对了，他是谁？”
赫尔克里斯松开手，将他扔到地面，瞪着他：“我要是知道少爷在哪还用呆在这里吗！”
凡特微笑：“你们认识？”
“少爷的追随者之一，我见过，但不认识。”赫尔克里斯如实回答。
凡特点点头，用命令的口气对此人说：“把你进入地牢之后的所有经历讲给我听，精炼点，别净说废话。”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凭什么听你的？”他并不是很配合。
“赫尔克里斯。”凡特淡淡唤了一声。
赫尔克里斯懂事的上前一步，将硕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挥舞：“你敢不听话，我就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