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掌柜脸色顿时煞白,他刚赶来,以为只是+闹事,不料其中还有一个五品官——实权的五品旅帅,不要说拆了天香楼,就是把靖安全城人屠光都够了!
“一个旅帅?”杜掌柜的表情快哭出来了,他惊惶地扯住蓝正的衣袖:“这,这如何是好?蓝长官,我们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您可得救我一救啊!”
蓝正叹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杜掌柜急病乱投医,又转向了孟聚:“孟长官,我们上去看看歌舞吧?小店有点心意……”
孟聚心烦得要命,哪有心思看什么歌舞。他摆摆手,径直朝外走,猪拱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孟聚脱下来的外衫,神情谦卑里带着得意,仿佛这样他就与孟长官关系不同一般了。汤面七、黑手鬼、大脚罗等人同样亦步亦趋地追在孟聚身后。
江湖大豪们众_拱月般簇拥着孟聚,杜掌柜想挤进去人圈里说话都办不到,他焦急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喊着:“唉,孟长官,您留步,留步一下啊……”
孟聚没有停步,倒是跟在后的黑手鬼转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杜掌柜不敢再追,呆呆地看他们大步远去。
看到这群出来,围在天香楼门口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敬畏地看着他们走过。在快到门口时,孟聚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靓丽的面孔,正是欧阳青青。
他脚下缓了下,对欧阳青青点点头,目光打了个招呼。
阳青青微微躬身颔回礼,待抬头时,孟聚却已是走过了,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几位江湖大佬都对她露出了微笑,那些平常凶恶的脸此刻却浮现着友好的笑容。看到他们戏谑的眼神,不知为何,欧阳青青心头剧跳。
她明亮地双眸凝视那簇拥着、大步走出地挺拔背影中闪烁着异样地光彩。
天高云沉。寒风扑面。一辆马在天香楼门口。几名劲装地江湖人物站在旁边。见到孟聚蓝正出来。他们都躬身行礼。
猪拱低声禀报:“孟长官。蓝长官。这些是我地人。他们将护送二位回陵署去——啊呸!孟长官武功高强。哪里用什么护送!小地是说。他们会押送申屠绝过去。”
蓝正点头开了众人:“你们回避一下。我跟孟长官有话说。”
众人连忙散开。蓝正转向孟聚。神情十分严肃:“孟长官。刚才人多。我不好说。但你今天为何如此冲动?军中群架斗殴是常事你下手实在太黑。刚才我看了。受伤地边军里起码有三个人怕是活不过来了。”
孟聚笑笑:“哦。我还以为起码干掉了五个了——最近太久没动。手艺还是退步了。”
“孟聚,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蓝长官,事情是我做出来的,将来有什么后果,我自然一人承担不必……”
“啪”的一声轻响,蓝正一个大耳光抽在孟聚脸上,抽得他眼冒金星。
蓝正满脸怒容:“孟聚,你再说这种话我还要抽你!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了?当年魔族的斗铠阵我也照样冲过,老夫砍杀了一辈子,到老也没打算做缩头乌龟——你听好了,我蓝某人是怕事之辈。这件事,我与你福祸与共,荣辱共担!”
树影婆娑,北风吹过,一老一少两个对视良久。
摸着疼的脸颊孟聚苦笑,他微微躬身:“抱歉长官,我失言了。”
“不老夫脾气太急,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蓝正神情颇为沮丧摇着头:“今晚的事,你干得确实大快人心,老夫也很痛快!但抓了一个五品旅帅,这件事不是我们两个扛得下来的—孟聚,你为何这么大胆?公然殴打一位旅帅,你难道不知道后果很严重的吗?”
“蓝大人,我知道后果。但您说我意气也好,任性也好,男人,活着就是为一口气!有些事必须要做,死也要做,不出口气,这辈子哪怕活到一百岁都没意思了!”
蓝正悚然,他惊讶地望着孟聚,目光中带着佩服。
“孟聚,叶镇督没有挑错人,你是条汉子!老夫年青时都没你这样的气概,我不如你!”
孟聚一副壮士意气轻生死的无惧样子,心里却是好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勇敢——他已经打好了主意,倘若祸闯得没法收拾,自己还可以卷起包袱跟着易先生跑路去南唐算了。
到了那边,自己照样有官当,而且还更大。反正在北疆这边也呆腻了,跟叶迦南处得不尴不尬,提心吊胆的间谍生涯也没什么乐趣,还不如干脆去南唐算了,听说那边的菜肴和美女都很不错呢!
“孟聚,我先把人犯带回署里,你赶紧去省署,把这件事报告给叶镇督。这么大的事,总得让镇督大人有个准备才是。如果镇督有些什么指示,你赶紧回来告诉我——总之,这件事无论什么后果,我与你一同承担!”
蓝正的设想与孟聚不谋而合,二人简单商议一阵,分头行动。
看着载着蓝正和申屠绝的马车在长街尽头消失,孟聚对着猪拱等人招招手,几个江湖大佬受宠若惊地走近来:“孟长官?”
“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靖安城里怕是不怎么安宁。你们几个,把手下都散出去,打听打听,有什么不对的,赶紧来陵署跟我或者蓝长官报告——明白了吗?”
大佬们大喜。今晚一场风波,他们对这位年轻冷漠的孟长官又是敬畏又是佩服,简直把他看做天人一般了。新总管武功高强又敢作敢为,为了回护猪拱连边军的旅帅都打了——虽然孟聚把他们称做“狗”,但若能跟上这么豪气有种的老大,做狗又何妨!
他们争先恐后地拍胸口:“孟长官,您放一万个心!这点小事,您吩咐下来,小的自然办得稳稳妥妥!”
“长官,您放心吧,我们几个联手怕靖安城里飞过一只蚊子都能看出公母来!”
孟聚懒得听他们自吹自擂,唤小二牵来了自己的坐骑。他看见杜掌柜一直站在门边望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哀求,却是畏惧猪拱等黑帮大佬不敢走近来,那样子十分可怜。
想想天香楼无缘无故招来一场泼天大祸
也很同情。但现在事态不明,说什么都没用,孟聚干脆地跨身上马,绝尘而去。
天高云沉北风扑面,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靖安寂静的长街上。孟聚一路疾驰,因为道路昏暗,几次险些撞到了道上的行人,身后传来了一片叫骂声,他也不敢回头细看。
到省陵署时,大门已经关上了。孟聚拼命拍着到里面传出了一声叫唤:“干什么的?”
“有公务,快开门!”
“省署晚上不办公,有事明早再来。”
孟聚没办法,只叫道:“紧急军情,魔族兵杀入城了!快开门,误事你担当不起!”
“什么?”只听里面一片慌乱脚步声,铁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孟聚连忙把腰牌塞了进去:“我是靖安署副总管孟聚,不会说谎的。”
靖安署副管的身份确实不低外查过腰牌后,给孟聚开了门,几个警卫惊慌地问:“长官,魔族兵真的进城了吗?”
“哦,他们先前进城了,但后来又走了。”
孟聚胡说八道着,往叶迦南的小楼去在楼下就被哨岗拦住了:“站住!你是谁—哦,是孟长官啊,不好意思,刚才太黑了没看清楚,您来求见镇督大人的吗?”
“人在哪里?睡下了吗?我要马上见她要紧的事。”
“抱歉,大人吃过晚饭就都督府那边了要商议军情什么的,现在还没回来。”
“那人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就不好说了,要知道最军情很急督大人经常要去都督府那边开会,有时候开几个时辰都是有的。”
孟聚大惊,关键时候却找不到叶迦南,这真是要命啊!
“那,王彦君侯督察在吧?”
“王大哥倒是在,不过怕是睡下了,这几天他的心情不好……”
没等他说完,孟聚一阵风地从他身边冲过。王柱的房间门没锁,孟聚一撞就开了,却见王柱在床上睡得正香,几个空酒瓶胡乱地丢在床前的地上,屋子里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孟聚掀开了王柱的被子,大声叫着:“醒醒,王哥,快醒醒!出事了,兄弟我闯大祸了,快要没命了,你快起来救我!”
王柱“嗯嗯哦哦”含糊应着,把被子又抢回来盖上,把头缩回被窝继续睡。
“王哥,不好了!来刺客了,叶镇督危险了!”
被窝里传出了响亮的呼噜声,王柱睡得越香甜了。
孟聚深叹口气,响亮地说:“王哥,不好了,欧阳青青被人调戏了!”
“谁敢?老子宰了他!”
被子一掀,王柱猛然坐起身来,双目圆睁,杀气腾腾。
终于弄醒了王柱,孟聚松口气,他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王柱听得大惊,睡意全消:“兄弟,你闯大祸了。申屠绝是拓跋雄的爱将,边军那边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跑吧!”
“我知道,现在要紧的赶紧把事情报告镇督,让她有个准备。”
“这个事我来办。”王柱急促地说:“现在要紧的是你不要吃眼前亏,我想想……你快回洛京去,直接去东陵卫总署去,拓跋雄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事后,我会求镇督给总署那边补一份调职函,让总署调你到其他地方当官好了,反正,北疆这边你是不能呆了,在这里,我们斗不过边军的——别的不管了,你快走人吧,连夜马上走!”
孟聚心念一动,王柱说的未免不是个办法——以叶迦南和自己的关系,他有把握叶迦南肯定会帮忙的,这个办法还是很可行的。
“那,通知叶镇督的事就麻烦王哥你了?我回陵署那边收拾点东西,今晚就走人。”
“唉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收拾东西。好吧,你快去吧。我这就起来去都督府那边通知镇督,你赶紧走吧,唉——等下,等下,你先不要走!”
王柱翻开床铺,从席子下翻出了几张银票,又从衣服里找出了一把碎银子。他把银票和银子都塞孟聚口袋里:“兄弟,一点心意,不要嫌少,权当路上盘缠吧。”
“啊,王哥,我有银子……”
“不要说了,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你若是还当我兄弟,这银子就拿着!”王柱用力握住孟聚的手,感慨道:“兄弟,一路小心,多多保重!难得交有你这个投缘的兄弟,本还想好好相处的呢,不料——唉,没办法,结识分别,都是缘分啊!
北疆这边,只要拓跋雄和申屠绝没死,你就千万不要再回来了。今天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相聚。将来在哪里安定了下来,你来封信报个平安,也让王哥不用为你担心。”
说到后来,这个大胡子的豪迈汉子声喉已有了点哽咽,眼睛泛光。
想着与王柱交往时间不长,对方确实是在真心待自己,自己却是存了几分利用对方的心思,孟聚心下感动又愧疚,紧握王柱的手,眼睛微微湿润。
“那,王哥你也要多保重,我们终会相聚的!”
从王柱房间出来,孟聚径直朝省署的门口走去,一路走一边寻思着。虽然王柱说得很有把握,但孟聚总觉得有点不妥,却是想不到哪里不妥。待远远看见灯火通明的省陵署大门时,他心念一动想到了,猛然站住脚步。
“我一走,申屠绝找不到我,蓝正和靖安署不就倒霉了?不,不止靖安署,若让申屠绝活着出来,以他~眦凶残的性格,蓝正、刘真、曹敏、王九,还有托庇于我翼下的江蕾蕾和苏雯清,天香楼的杜老板、欧阳青青、猪拱——甚至连叶迦南和王柱都有可能!我若是这样走人,他们都会遭到那条疯狗的残酷报复!”
虽然是卧底,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一走了之却祸害所有朋友和熟人,这种事孟聚实在做不出来。想了一阵,他猛然下了决心:“做人得有头有尾,先把申屠绝干掉,然后投南唐去!这条疯狗死了,凶手也失踪了,拓跋雄和易小刀顶多只能海捕文书追我,仇恨集中在我身上,估计他们也不会有闲心来找其他人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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