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

终于听到盼望已久的话了，这一瞬间，我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但我并没有把内心的激动表现出来，假装很无所谓的看向了成哥：“这种事，可不能勉强，我也不想被耍。所以我再确认一次，你确定坦白了？提醒一句，机会只有一次。”
“别特么废话了！”成哥激动万分的吼道，“快让他们住手！我都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我这是故意在磨成哥的性子呢，也是为了坚定他坦白的信念。
既然成哥再次表态了，我便没再为难他，转而对着平板说道：“兄弟们，很遗憾，好事儿恐怕得缓一缓了。”
片刻后，正提拉裤子的奎子出现在画面中：“秋哥，万一他坦白的东西，不值得挽回这一切呢？”
“很简单，好事继续。”
“嘿嘿，好，那我们就再等一等。秋哥，那你先忙正事儿，挂了哈。”
“不行！不准挂！”成哥再次吼了起来，“姓林的，我必须要确认我老婆不会继续受到伤害，视频通话不准挂，我要一直看着她，这是我坦白的条件之一。”
“我草，成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还有，我既然答应不动你的老婆，只要你不耍花招，我就不会出尔反尔。我那帮兄弟，虽然看中了你老的姿色，但也也都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成哥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就是不准挂，万一你的兄弟偷着伤害她呢？其二，你得到你想要的情报后，要立马放了我的老婆孩子，而且发誓以后不再找他们的麻烦。姓林的，你可能是会以为我是在和你谈条件，事实上……这是我的遗言！”
“什么意思？”我着实愣了一下，难道说出卖大姐必死无疑？
“等你知道了我一会儿要说的，就会明白！”
看成哥不像是开玩笑，一脸诚恳的样子，也不像是虚张声势，我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对我来说，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打听到关于大姐的情报，而不是侵犯他的老婆。不然，我们也不会请“演员”演戏。
即便成哥是在耍花招，在他看来他们一家人还都在我手里，后续有的是收拾他的机会。
再次分析了一下成哥这会儿说的话，总感觉他会搞出个大新闻。
我再次点上了一支香烟，做好了聆听的准备：“你的两个条件，暂且我都答应下来。只要你不耍花招，我发誓一定会恪守承诺。行了，废话不多说了，请开始你的称述。”
成哥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急着都答应了我什么。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在你提问之前，我先把我一直不敢出卖大姐的原因告诉你吧。”
“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辉哥……是我杀的……”
“我草……竟然是你？”
成哥交代的第一点，就让我震惊不已，手里的香烟都差点掉在地上。之前我和柳新光聊过这个事儿，当时只是觉得，不能排除辉哥遭了大姐的毒手这种可能性。没想到，真是这样的。
我感觉很惊异，成哥却是一脸的无奈：“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各种原因集合在一起，促使我必须那么做。”
“我倒要听听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逼得你去杀人？”
“哎……本来辉哥得到了全身而退的机会，要是他偷着离开，可能也不会有事。错就错在，他不该给大姐打电话。退一步说，如果他只是在电话里向大姐提出不许伤害他家人的条件，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关键在于，辉哥竟然威胁大姐！你也知道，大姐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但是，大姐犯的错并不是没人知道。我知道一些，辉哥也知道一些。辉哥就拿他知道的事情，威胁大姐和他两清。大姐本来就不满他私自退出的表现，哪可能受他的威胁？”
“然后大姐就让你把辉哥杀了？”
成哥点了点头：“辉哥掌握了一些大姐的犯罪证据，其中多数都和我有直接关系。一旦他把大姐的丑事抖出去，我这辈子也跟着玩完。为了保护大姐，也为了保护我自己，必须那么做。”
“既然是大姐让你做的，那大姐就是主谋，你只是个从犯。就算你杀辉哥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大姐的罪过也比你大得多。再说了，你可以在向我坦白之后就跑路嘛，大姐铁定只会被抓的，哪还有时间满世界追着报复你？”
“问题就出在这件事情上！虽然那件事情，是大姐指使我做的，但是，大姐何必聪明？她竟然利用缜密的心思，把那件事变成了我主动去干的，她抽身世外了，还保留了证据。只要大姐把证据晾出去，外人一定会认为，那是我自己要干的，和大姐根本没关系！”
“……”
我感觉成哥的说法有点牵强，说服力不是很足。大姐就算再聪明，难不成他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老话都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大姐是主谋，最终肯定是会确认她主谋的身份，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不过，这事儿算是题外话，我没有深究，继续对成哥说道：“差不多了，说正事儿吧。你知道的，我想听的是关于大姐的情报。你把你知道的和大姐有关的信息，都说出来吧。嗯……就从她的个人信息开始。”
“其实，你对大姐有一定的了解。”成哥顿了顿说道：“因为，你们早就见过面，还打过好几次交道。只不过，你们打交道的时候，大姐都是在演戏，并没有以真实状态示人，你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从成哥说的这段话来判断，似乎可以证实曾经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个想法，大姐的确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缓缓说道：“大姐刚离婚，对吧？”
“没错。”成哥点了点头，“而且，大姐还在离婚的过程中，捞到了大笔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