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白无常

谭天的手机已经在怀里震动了四十多次了。
他除了前几次震动的时候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打开，可脸上已经露出了犹豫之色。
门口，老爷子已经穿好了鞋，他今天兴致很高，非要自己出去转转。
“你呀，什么都不用做，你看我的！不放心你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行，我跟着，您可慢点啊！”
“放心吧你！”
这几天老爷子的状态不错，似乎已经找到了在老房子里的那种自信的感觉，虽然眼睛是盲的，可感觉他真的像是能看见一样，或许真是母亲显灵了吧。
……
“国家不允许私人持有枪械，甚至连刀具都管制，你觉得你自己的破坏力比之管制刀具如何？”
这是那天，十三爷向自己介绍修者世界的开场白，这句话让谭天心里咯噔一下。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其实这话不对，能力越大，威胁也就越大！国家不会允许有什么力量威胁到公共安全的，所以修者都是严密监控的对象，其实也包括我，你明白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你能耐，这就是原罪，这股力量不能为国所用，那么就是威胁！”
谭天回忆着那天十三爷说的话，这时候，眼前父亲已经出了门。谭天容不得多想，赶紧迈步跟了上去，顺手带上房门。
这时候，怀里的手机又一次震动，又有新消息了。
……
那天，自己做了不少检查，血都抽了好几管。第二天回去，又跟着十三爷做了几项测试，话说那些测试真特么疼……
“也不瞒你说，对于修炼这事，上面也没弄明白呢！有的人是一天天练出来的，有的人是突然有一天感悟出来的，我们把练出来的那种叫修者，感悟出来的那种叫觉醒者，或者统称为异能者——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谭天想了想自己，他每天在健身房里都练力量，可并不是循序渐进，质变发生的很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修者还是觉醒者。
……
父亲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电梯前，伸手摸到了按钮，按了“下”，虽然向下的按钮之前已经有人按过了，但是老头并不知道。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老头聪明，他站在两个电梯的中间，所以很容易能分辨出来是那边的电梯来了。老爷子掏出了马竿，点着地面走了进去，里面有楼上下来的一对母女，见老头手里拿着马竿，眼睛戴着墨镜，都纷纷让开位置。
“爷爷您站这里！”小姑娘很是乖巧。
“谢谢！”
谭天也上了电梯，冲孩子的母亲善意一笑，“这孩子真懂事。”
……
“第一项是骨骼强度测试，”十三爷说完就拿起锤子……
谭天脸都绿了。
那把锤子未必伤到了自己，可是特么砸上会疼的好吗？
“开玩笑的了，测试仪在这边！”
那台测试仪谭天似乎在哪见过，“十三爷，你确定这个不是液压机？”
十三爷板着脸正色道：“开什么玩笑，能用液压机测试骨骼强度吗？别瞎想，来，你把脑袋放上来！我看看你头有多铁！”
谭天，是出了名的好骗……
结果出来，谭天的骨骼强度是a级，据说是堪比霸王境的存在了。
……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一楼。谭天已经发现了这部电梯对盲人不友好的地方，盲人看不见楼层的显示，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下去。
可是似乎这也没难倒老头，他在电梯里心里一直是默默的数数，中间有人上来则暂时停止，老头自己有一套算法。
电梯门打开，那个小女孩要拉着马竿带着老爷子走，老头盛情难却，被小姑娘一直拉着出了小区，这才和那母女挥手作别。
回过头来，老爷子似乎有点不甘心，对谭天道：“我是不好意思让那小姑娘失望，其实不用她我也知道怎么走！这边是友谊路，往前是长春街，对不对？”
谭天有点恍惚，赶紧道：“爸，我好像没给您介绍过街路吧？”
“呵呵，其实你妈带我来过！”
……
骨骼强度测试用液压机，表皮防御测试干脆直接拿刀捅……
刀有十三把，十三爷先是拿起了第五把，说这是他能够抵挡住的极限，然后就不由分说，一刀捅了过来，谭天疼得一弯腰，咬着牙才把嘴里这句“p”咽了回去。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的表皮防御要比我高！”
谭天问：“我也是没您高呢？”
十三爷嬉笑着，第二刀捅了过来，“没我高就挨一刀呗。”
测试结果，谭天的肌肉强度也是a级，按照韩德明的话说，是属于高防的坦克，专门吸收伤害的那种。
骨骼强度、表皮防御和力量都是a级，而速度是d级，耐力是c级。
“十三爷，这个abcd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让我有个概念？”谭天好奇地问道，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实际水平。
问起这个，十三爷也皱起了眉。
“怎么说呢？你这么理解吧，这是一种实力境界的划分，就好像运动员级别一样，你百米跑进11秒74，那就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跑进10秒93，那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不过咱们修者讲究一个综合实力，所以只能大致根据力量、防御、速度、耐力这些方面来给一个大致的评估，其实也不是很准。”
谭天心里话说，看你那些测试仪器也知道特么不准！
“举例子说吧，你和小韩，小韩的速度是a级，不过力量、防御都是c、d之间，光看数值的话，你三围比他高，可是真动手的话，情况很可能是他打不动你，你打不着他！当然，如果在很狭小的地形上，比如说在封闭的房间内，你就比较占便宜，而地势开阔，或者他手里有一把能够破开你表皮防御的合金刀具的话，那吃亏的就是你了。”
谭天大致听明白了，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十三爷，那您是什么级别？是不是全a了？”
谭天那日一招被十三爷所擒，所以对他很是佩服。
“我啊！哈哈哈哈！”十三爷仰天长笑，“我啊，其实和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