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

后让酒店服务生把他扶着上楼。
萧谦墨转身的一刹那，我眼里竟然有些湿润。
这样一个男子，他也一定会是好父亲。
可是，第一次机会，就这样错失了。
叮——
他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我下意识瞟了一眼，是一条，乱码信息。
乱码……
但发件人我认得：甄妮。
他绕过副驾驶到驾驶室的时候，我慌忙移开眼睛看向别处。
关山车门的那一声响，让我不想看他。
“不高兴？”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自然地往外抖烟，但片刻，又把烟收了回去。
我伸手拿住烟盒：“没事，你抽吧！”
他终究连同烟盒也全部扔到窗外。
夜晚宁静。
“送我回去吧！”
他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又问我一遍：“不高兴？”
“墨爷……”我决定把话说开，“你和那个甄妮，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个传统的女人。
所以，我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是多聪明的人啊，拿起座位旁的手机，扫了一眼，眉头便皱起了。
把手机扔到车门上的盒子内，他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去！甄妮找我有事！”
“好啊！”我爽快答应。
所以，这个问题，无果。
————
在出租屋里，又休息了一阵。
老六倒是天天过来送花给我。
永远都是一枝白玫瑰。
有的时候，他会进来坐着跟我聊天，侃大山，更多的时候，他会立马走人，萧谦墨那条赌石街最近发展不错。
所以，萧谦墨主要忙商场的事情，与韩越琛一道，把开出来的优质石料，加工成成品，到商场去卖。
也有，把那些玉石，以国贸的形式，做成品牌玉石珠宝，抬高价格，成了高定。
这些事，足够他忙。
于是赌石街的琐碎，就落在了老六和东子头上。
但是，正所谓左膀右臂，也会相互看不顺眼。
老六和东子打得头破血流的那天，周芝芝一个劲给我打电话，偏偏我睡眠轻，一直把声音都关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等我午睡醒来，看到电话在闪烁，忙接起来。
……
到了赌石街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估计中间是老六和东西。
周芝芝眼尖，在人群中看到我，直接出来，拖着我就进去。
就看到东子和老六一人手里拿了两块石头，剑拔弩张。
“你们做什么！”我捏紧拳头。
周芝芝挽住我的胳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来找六哥，到了的时候，他们已经……”
“你闭嘴！”老六横了一眼周芝芝。
她委屈地往我身上缩。
“老六，你们在做什么？”我上前把他手里的原石拿过来扔在地上，然后又把东子手里的原石拿过来扔掉，“墨爷不在，你们就是这么替他办事，让他省心的吗？”
应付纠葛这种事情，我压根不算在行，但是在会所待了这么多年，我也见过不少打架斗殴事件。
况且，他们都是萧谦墨的人。
“嫂子，这事儿你别管了！”老六火气未消，捏紧拳头，“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周芝芝！把嫂子带走！快点！”
周芝芝看向我，显然不愿意我走。
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不管这件事情。
“老六，如果我说话还有用的话，就把这件事，告诉我，说清楚，讲明白！”
我不想给萧谦墨添麻烦，我也想帮他做点什么。
东子的为人我不够了解，但是老六，我是了解的。
他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也并不是会很冲动的人。
而东子，我并不了解，也一直不够喜欢，总觉得他的眼神就让我觉得很有戾气。
老六负气在地上踢了一脚，然后双手叉腰：“算了！但是我警告你，东子！你特么以后再给我使诈，老子一枪崩了你！也不是没杀过人！”
“闭嘴！”我喊道，“墨爷刚把你捞出来才多久，你就又开始胡闹？！”
老六一愣，转而嬉皮笑脸看着我：“好了好了，苏苏，大嫂，我刚才说气话的，走走走，楼上坐！”
“别仗着苏苏偏向你，你就得意！”东子更气。
我皱眉，看向东子：“东子，我们也算熟了！你可以认为我偏心，但你不能认为墨爷偏心！我是代表他过来的！”
并不是仗着萧谦墨的名义明显地偏袒老六。
而是我足够了解老六，对他有信心。
上楼之后，我和老六，还有周芝芝三个人。
依然很雅致，很有艺术感。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看着老六，“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大动肝火？”
老六嘿嘿一笑，明显脸上有些不高兴，那种皮笑rou不笑。
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委屈。
周芝芝也不说话，但是她眼里有担忧。
老六出狱的事情，最开心的，除了我和萧谦墨，就应该是周芝芝了，她的开心，应该不亚于我和萧谦墨。
“这是我和东子的事情，你下次要是再瞎打小报告，老子永远不见你！”老六瞪了周芝芝一眼。
我喝了口茶：“老六，你现在和往日不一样，做事不要冲动！不要犯错，凡是能忍就忍。”
他嘟囔几句，大概是说不是他的错之类的。
没想到，突然冲上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原石往我们这边狂奔。
“小心……”
“老六……”
我和周芝芝同时站起来，但是已经晚了。
老六脑门儿上往外冒血，应声倒地。
“老六！”我和周芝芝冲过去，抱住老六。
东子已经红了眼，扔掉原石就开始吼：“不就是个jīng神病吗？能做什么大事！”
说完转身就走！
反了！反了！
我拿出手机打了医院的电话，然后马不停蹄把老六送到医院。
整个过程，我的头皮一直发麻，手上也沾了他的血。
想起他那晚在春梅园里说的推心置腹的话，仿佛他真的要死一样。
特别害怕。
原石！敲到头上！
在等检查的过程中，周芝芝一直坐在冰冷的长凳上哭。
我心烦，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生命不堪一击。
忧心很久，医生终于出来。
周芝芝抹了一把眼泪，我小跑过去。
“没有大碍，轻微脑震荡！不要紧！”
“流了那么多血，你还说不要紧？”周芝芝大吼。
医生摘下口罩：“这位家属请你冷静点，病人是真的没有大碍！”
我这才松了口气。
“该死！我要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