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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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晃晃给他倒水。
正提起水壶，韩越琛一把按住我的手：“我来就好，你坐下休息。”
没有拒绝，而是真的坐在沙发上，点烟休息。
韩越琛端着水过来，坐在我旁边，绿sè的眼睛充满温柔和关切：“何必这样惩罚自己？自我折磨可不是好事。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的女人，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韩越琛的话像一根根针，往心上扎。
酒是麻醉，他的话是清新剂。
我微微一笑，抬眼：“韩总认为，聪明人应该是怎样的？”
他说：“自知，但不自弃！”
好有力道的六个字。
他韩越琛有钱有权，依然不自弃。
如果现在，我总有他的一半，便不至于这样。
“苏苏没有自弃，如果自弃，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难得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如果我自弃，十五六岁那年，就不会为了生活，沦落到darknight。
他伸手到我头顶，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摸到我头顶。
温柔暧昧的动作让我下意识躲了一下，结果他更大胆地把我拦进怀里。
猝不及防，直接跌了过去。
qiáng子和老六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我靠进韩越琛怀里的画面。
猛地从他怀里起来：“规矩忘了吗！进来敲门！”
老六脸sè很难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我背着萧谦墨乱来？
可这是我的职业！
“六哥，几天没见了！”我上前招呼，酒劲也醒了。
老六冷哼一声：“本来我是来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但是我忽然不想说了！打扰你风花雪月了！”
我忙笑：“什么好消息？qiáng子，给六哥倒水！”
韩越琛倒是没有不自在，镇定地喝着水，天生的贵气，没有萧谦墨身上的痞子气质。
“不喝！我说完话就走！”老六赌气，故意朝韩越琛看了一眼。
我仍然笑：“好，六哥你说！”
老六瘪嘴：“邮件照片的事，墨爷处理了！他说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我已经没那么在乎这件事，毕竟我没想过要去萧家，但我好奇，“那人是谁？”
老六抓了抓头：“没谁，你不认识的！你只需要处理了就好！”
“好，我知道了！”我答。
老六冷眼：“对了，我个人提醒一句！墨爷不喜欢太随便的女人。”
我大笑：“我这会所里的姑娘都差不多，墨爷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让他上外边儿去找！”
“好，你很好！苏苏姑娘！”老六指着我，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韩越琛：“我走了！”
“好！”我答。
送走了老六，我有些心神不宁。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韩越琛自己在倒茶。
“愧疚么？”他问我。
我一个劲儿摆手：“没有没有，韩总，你要不早点回去？你朋友还在包间等你呢！我一会儿过来敬酒！就不跟你一道过去了。”
他起身，绿sè的眸子一直盯着我，却没有萧谦墨那样咄咄bī人。
“那我过去了！”他说，嘴角露出温和笑容，如同一米阳光，“我不会花言巧语，更不会甜言蜜语，总之一句话，有任何困难，找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会帮你。”
我点头，没有说拒绝的话。
————
过了几日，夏天真的到了。
五月中旬，连风都成了奢侈。
幕后老板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那戒指下落不明。
面具人的笑脸和声音一直萦绕着我。
这没办法忘记。
棉老和陈曼过来的时候，刚好我正跟周芝芝说话，好久不了的恩人过来，我急忙招待，不敢怠慢。
在我的办公室里，陈曼手上的蛇变成了手环。
其实接触久了，我发现她是个特别冷漠的人。
除了在萧谦墨面前，她会被他bī得情绪激动之外。
“棉老，上次那价格……”我不知道他拿过去有什么用。
棉老喝着白水，连抬头纹都是阅历：“丫头，萧谦墨知道了这事儿，没少为难你吧？”
我咬牙：“为难倒是没有，生气是肯定的！”
这无可厚非！
我深吸一口气，心底凉凉的。
如同那天晚上的水。
“你想不想嫁给他？”棉老直接进入主题。
我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棉老，你……”
“我要你嫁进萧家！”他气势很足，也容不得我拒绝。
可是，嫁进萧家……
棉老到底跟萧家有什么恩怨？
有了疑问，我也直接问出口了。
且不说萧谦墨愿不愿意娶我，嫁给他，另外两个萧家的男人怎么应付？
尤其是萧战胜！
“我知道你的顾虑！”棉老的眉毛都有些白了，但他的眼神永远都很有力量。
跟萧谦墨的那种力量不同，而是一种，自信，运筹帷幄，却不自负的眼神。
说透了，是稳重。
“棉老，戒指已经丢了，我拿什么去嫁给萧谦墨？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怕事，可是萧谦墨不一定会娶我！”
他拉起我的手，又老又硬的皮肤让我很不适应。
“我应该知道戒指在谁手上，只是我不知道那人在哪里，可能他换了身份和姓名，甚至，换了脸！但蛛丝马迹会有的！你不用担心！”
越说越玄乎。
我看着他，再看了一眼陈曼。
“我拿到那价格，其实没什么用！只是想试探那小子对你到底情谊有多深！现在看来，他会娶你的！”
“棉老你……”我有些生气。
原来我冒着生命危险做的事情，只是……他的试探？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因为这事儿死了！”我不是没脾气，他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
为了这个底价，我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棉老很是淡定，也不怪我无理：“丫头，如果别人做这件事，萧谦墨早就把他大卸八块，扔进水里喂鲨鱼了！你还能有一条命，并且相安无事见到我，就说明，他会娶你的！”
我一怔，这话说得过去？
没有必然联系的两件事情。
萧谦墨自己也说了，留着我的命，是去勾搭老男人的。
他是让我活着受折磨，哪里是放我一马。
墨爷，太小瞧萧谦墨了，也太笃定了。
“好！”我心已经冷了。
棉老虽然救过我，但是也害了我一次。
就算是，扯平了。
以后谁也不欠着谁。
“如果他敢娶我，我为什么不嫁，就怕他忌惮萧家老爷子，不肯！”我把问题推给萧家。
棉老摇头，你可以不主动，但是你不能拒绝！
他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