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

还真有点假台子的意思。
甚至还有人一脸享受，打起了拍子。
呵……
够给我面子的。
一曲终了，我停下来敬酒。
他们喝完不依不饶，非要我继续。
其实，我就会那么几个小段子，哪能再多唱。
“唱一个！”
“唱一个！”
“唱一个！”
起哄声，拍桌子声，酒瓶子碰撞声，声声入耳。
扫了一眼萧谦墨，他闭着眼，也不管他们。
“那，苏苏多喝几杯，少唱一段，怎么样？”
“不行！”
“对！不行！”
萧谦墨睁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唱！”
老六在角落里站着，有些看不过去了。
我摇头，只好继续……
又唱了一段比较简单的，他们开始高谈阔论，说我比首都那些正牌京剧名角儿还要嗓子好。
这自然我是不信的，但我也只能高高兴兴地接纳。
“苏苏姑娘，你太好看了！既有苏杭女子的柔情水嫩，啊，又有北方女子的豪气！”
“还有，还有书卷气啊！”
“对对对，书卷气！”
全都开始附和。
我笑着感谢，多喝了几杯。
他们不就是想让我多喝多笑多哄人？
“各位老板，抬举我了！我苏苏哪儿有你们说的这么好！”我应付，“不过我这儿，但是有个姑娘。伶牙俐齿的，白白净净，而且啊，还是头牌！”
“别啊！女人，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但是苏苏姑娘这种有才华又漂亮的，我们没见过！”
“对对对，墨爷带来的人，怎么可能差得了！”
萧谦墨似笑非笑地点了烟。
我心里有数，这几个，无非就是首都来的要么大生意要么位高权重。
跑不了。
所以，我必须小心伺候着。
“苏苏就是个出没在烟花柳巷的俗人，特俗！”我又喝了一杯。
把他们guàn醉，才好谈生意，这是规矩。
“胡说！大俗即大雅！”萧谦墨旁边的一个男人大喊，“大俗即大雅！”
“对对对！”
“对！”
“要是没有俗，拿什么雅！”
“就是，别看我们那边小明星多，那个个都不是脱了衣服倒贴过来，就为了那么点小钱！俗！太俗！还不如苏苏姑娘痛快！人家知道自己是……”
那人还在夸夸其谈，我也正尴尬。
萧谦墨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郝老板睡过几个你口中的小明星？”
那人一听，萧谦墨问话了，以为他是感兴趣，得意洋洋地炫耀：“那多了去了！就是最近很红，传说广告费九位数那个，那个小明星！可不就是都被我睡坏了么？哎呀，萧总我告诉你，他们就是纯粹地没底线！哪儿有苏……”
一提到我，萧谦墨的脸sè就变了。
那人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便转移了话题。
萧谦墨自顾自倒酒，也不让别人碰他的杯子。
“你们大老远从首都过来，我得尽地主之谊……不过，两件事，一，最近我收了几家商场，正在试营业！各位上光噗考察一番。二，这女人除了唱两段蹩脚京剧，实在难登大雅！毕竟她别的功夫，也不见得好！我试过！”
我刚还因为多喝了几杯，就头晕。
现在，他的话成功让我各种清醒起来。
“是啊是啊，苏苏没什么本事，也就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各位老板不嫌弃，我再给来一段！”
又是一阵起哄。
可是，唱京剧的过程，却让我想起了在萧家的日子。
现在，我看起来的确是能文能武。
呵，也不看看，萧战胜当初为了培养我，下了多大的血本。
到头来，我也就自己飞了。
中途，他们开始谈生意。
我大概明白一些，因为萧谦墨新的商场，需要从首都那块噗拿。
虽然这是各个专柜和小店自己的事情，但萧谦墨无疑是给他们创造了更好的条件，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或者说，打开了另一道更大更方便的门。
“萧总，你艳福不浅！”
萧谦墨笑：“是么？何以见得？”
“有苏苏姑娘这么好的女人陪伴，知己难得！红颜知己更是不容易遇到！萧总，你应该知足！”
是应该知足，不过应该知足的人，是我！
往事一幕幕，萧战胜的各种行为，不han而栗。
他表面上，尤其迂腐，但内心是真的特别狠毒。
如果他关心你，那么就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他有目的。
另一种，是你离死不远了！
“女人而已！不必夸大其词。”
是啊，女人而已！女人而已！
那晚我又喝得酩酊大醉，吐个不停地时候。我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报复我！
报复我欺骗他。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老六，原以为他是去洗手间，结果。他正式地跟我说：“我跟你说，那些人，都是说得上话的人。你今天表现还成，但也太硬气了，软一点的呢？”
软一点？
“他们还要喝多久？谈到天亮？那我也得找个小伙伴陪我吃苦不是？”。
第86章 都不敢耽搁
老六哈哈大笑，这就是个大男孩。
我头自然晕乎乎的。其实喝酒这东西，酒量再好的人，也架不住你一个劲儿地往最近guàn。
而且，这东西得看心情。
心里头有事儿，喝太急，绝对的会上头。
刚才我一直琢磨萧谦墨的事儿，脸上的口子，我自己看不到，但除了我，其他人可都看在眼里。
要是我以前那点薄脸皮，呵，指不定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现在，我这张脸，也没那么看重了。
……
回了1号包房。
萧谦墨看到我就掐了烟，抬手招呼我过去。
我摇摇晃晃地过去，直接把自己摔进他怀里。
他身上的那点香气，让我心安。
“墨爷，苏苏喝不动了！”我认怂。
知道他现在心里不痛快。
“别啊！喝不动？苏苏姑娘，我可是听说，你千杯不倒啊！这还没有一千杯，你怎么就倒墨爷怀里了！”对面的人给我起哄。
我笑起来，又是一阵头晕。
趴在萧谦墨耳边，朝他轻轻呵气：“爷，我真喝不动了，胃难受，头也是！求你，饶了我，好么？”
他把手放在我腰上，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我替她！”
“别啊！萧总，你还真是怜香惜玉？”
萧谦墨也不生气，薄chún吐字：“想要姑娘，我让苏苏给你们安排！她是我的，你们别盯着。”
萧谦墨发话了，他们也都消停了。
又谈了一会儿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