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赵森的父亲能够冻死在外面是对赵森和他的母亲格外的恩宠。
然而在这一天夜里的时候,赵森的父亲浑身是血的回来了,不仅是中赵森的父亲,而且在赵森父亲身后还带着两名穿着大衣的人,这两位穿着大衣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就这!我家就在这!”
赵森的父亲指着自家的土屋一副献殷勤的说道。
声音越来越近,听着脚步踩在积雪上咯吱的声音,似乎已经来到了门口。
“开门!臭娘们快点开门!”
赵森的父亲奋力的砸着自家的家门。
赵森的母亲迷糊糊披了件衣服就起了床去开门,然而当大门刚打开赵森的父亲就推门而入,连带着身后那穿着大衣的两人也毫不客气的就踏门而入!
“两位大爷,她就是俺媳妇!”
赵森的父亲点头哈腰的指着仅披着外套的赵森母亲说道。
然那两位穿着大衣的人看了眼赵森的母亲,色迷迷的说道:“呦!没想到你这个废物,还能娶到这么俊俏的姑娘!”
另一位穿着大衣的人贪婪的对赵森父亲说道:“等我们哥俩乐呵够了,你欠我们的那二十三块钱就免了!”
而此时赵森的父亲依旧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
“谢两位大爷,谢两位大爷!”
看着两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赵森的母亲慌了!一边不断的后退,一边喊道:
“你们想干什么!滚开!”
赵森的母亲推着逼近的两人,不断的挣扎着!
“你家男人欠了我们哥俩二十三块钱,还不起了,所以就拿你抵债来了!”
“小娘子,让哥俩舒服了,那二十三块钱就不让你们还了!乖乖的伺候哥俩,兴许哥俩高兴了还能再赏你们几块钱呐!”
“我不要,你们都给我滚开!” 赵森的母亲大喊着,不断的挥舞着细小的手臂阻挡着,宁死不屈。
“臭娘们!几天不打你,你还想上了天呐!外面那些女人一次也就八块钱!而你是二十三块,还不知足!我打死你这个臭娘们!”
只见原本在边上卑躬屈膝的赵森的父亲,此刻仰着巴掌就重重的抽了上去,这一抽就抽了十几个巴掌,直到赵森的母亲被打的无力反抗!
“两位大爷,这娘们就是欠打,现在好了!你们……继续!”
赵森的父亲一副恶心的嘴脸说着,又往后退了几步。
似乎是刚才的声音太过吵闹,赵森此时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刚好看到那两位穿着大衣的人逼近自己的母亲,而自己的父亲却在他们身后骂骂咧咧的。
“呲啦……”
赵森的母亲惊恐的护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人已经蜷缩到了墙角。
这时一向柔弱的赵森从床头拿起了剪刀,突然跳起大喊一声:“不要欺负我妈妈!”朝着那逼近自己母亲的人扎去。
好巧不巧,那一把剪刀刚好扎进了其中一人的脖颈处!在这个冬天滚烫的鲜血从那人的脖子处喷涌而出,溅了赵森一脸!
赵森第一次伤人,看着这么多的鲜血,赵森吓得自己愣在了那里!
不仅是赵森就连他的母亲和父亲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这时另外一位穿着大衣的人,从腰间迅速抽出了一把刀具就朝着赵森砍去,然而愣住了的赵森怎么来得及闪躲,更何况赵森年龄那么小。
“噗嗤……”
赵森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刀疤,皮开肉绽的!
“啊!” 赵森的惨叫声唤醒了愣住的母亲!只见母亲突然扑了过来!
“森儿!”
赵森的母亲大喊一声,
赵森的母亲看了一脸鲜血的赵森,状若疯狂紧接着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
为母则刚这句话在这里发挥了淋漓尽致!
欺负自己可以,但不能欺负自己的孩子,这可能就是每个母亲的底线,此时赵森的母亲的底线被触碰,她变得疯狂完全不要命。
然而只有只有拼命的勇气是没有用的,赵森的母亲想那个还站着的男子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喉咙!
用力的咬着,鲜血从赵森母亲的嘴角留着出来,而那被咬着的人却牟足了力气将手中的刀具插进了赵森母亲的腹部,刀尖穿透了赵森母亲的后背!
即使到死,赵森母亲的牙齿依旧不松口,紧紧的咬着那人的喉咙,渐渐地两人都没了动静!
赵森脸上的血液模糊了双眼,无法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
“妈妈你在哪?你怎么样了?”
赵森顶着模糊的眼睛爬来爬去,一不小心摔倒了床下,这一摔刚好摔到了自己母亲的边上,母亲那长长的头发是唯一的辨认。
“妈妈!你怎么了!你起来呀!”
赵森摸着自己母亲的后背,当摸到母亲腰间的那凸起的薄片的时候,赵森呆住了!
赵森不傻,他知道那薄片是什么,正是刚才劈在自己脸上的刀具,此刻却插在自己母亲的背后!
“啊……!”
赵森顶着满脸的血浆仰天大吼!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和吵闹声!
原来,是村民们举着火把还有煤油灯来到这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当村民踏进赵森家的时候,就连一向见惯了鲜血的村长也忍不住惊悚起来!
当村长看到年仅十岁的赵森那血肉模糊的脸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村长终归是村长立刻叫人把村里的周医生给请了过来。
三天之后,由村长主持了赵森母亲的葬礼,而赵森却顶着一脑袋的沙包坚持要去参加!
原因无他,赵森的父亲跑了,剩下的只有赵森一个人了!他不想自己母亲走的时候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
一个星期之后,村长找到了赵森聊了很多。
“你恨你的父亲吗?” 村长问道。
“恨!”赵森依旧蒙着纱布,看不清表情,但从这冰冷的语气当中不难发现,这孩子的心里的恨已经发芽了。
“你想怎么做?”村长又问道。
“报仇!”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赵森的嘴里说了出来,不待丝毫感情。
“你找谁报仇去?那两个人你认识吗?”村长接着问道。
“找赵矿报仇!” 赵森此话一出,将村长吓了一跳,赵矿不是别人正是赵森的父亲,似乎在赵森的严重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的这个父亲酿成的。
“可他是你爹啊!你怎么能找你爹报仇呢!”村长思索了一会接着道:“他要是死了,你可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赵森没有说话,之后无论村长怎么说怎么劝,赵森都是闭口不言。
之后的几年里,赵森靠着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而赵森一放学就帮村里的人挑挑拣拣,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以求能够换些吃!
但这几年的时间里,赵森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直到赵森十四岁的时候,赵森拿着他母亲存着的二十块零三毛两分钱,踏上了北海。
因为赵森的母亲就出生在这个地方!这是小时候赵森听母亲讲故事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地方!
赵森一路要饭乞讨,历时一年多的时间来到了这个只有在母亲的话语中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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