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开门

成田连山的战斗最终以黄雀在后的黑色骑士团大获全胜收场，日本解放战线几乎全灭，而布里塔尼亚军队也是损失惨重。
当然，获得了胜利和名气的黑色骑士团并非只得到了好处，鲁鲁修近乎胁迫的手段使得团员和他伪装的zero离心离德，这一点，就算zero创造了奇迹，心中的隔阂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以zero的立场来说，他并没没有赢到什么，不过作为zero的正体，鲁鲁修并不在意就是了，所谓的黑色骑士团不过是他选中的棋子，他只要稍加手段，让那些棋子能为他所用就行了，棋子的想法并不重要。
然而，对于鲁鲁修，对于这场战斗感到失去最多的恐怕也是他，一直以来信赖有加，甚至准备将视若珍宝的妹妹托付的挚友，居然是站在自己对立面，与自己挥剑相向的敌人···这对于尚未真正抛弃一切情感的鲁鲁修而言，并不亚于在心脏上插了一刀。
世事不如人意十之八九，古人的经验总结是非常准确的。
鲁鲁修创造了奇迹，却要面对友情的抉择，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奇妙的有时候让人讨厌。
白露看着下方以不同姿态离开成田连山的三方势力，微微侧头，看向c.c道：
“你觉得人类是什么样的？”
“人类？”
c.c闻言有些不解白露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淡淡的回答道：
“奇怪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非常矛盾，即复杂的难以言喻，又非常容易理解。”
“是呢，非常容易理解。”
白露轻笑一声，抬手整理了一下袖子口的褶皱，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zero以后要在他这位好朋友身上栽个跟头了，品尝失败的苦涩和失去什么的痛苦，然后蜕变成长···纵然是已知的，人类这一点特性也非常有趣呢。”
“你好像很喜欢这种精神，或者说灵魂上的蜕变。”
c.c陈述显而易见的事实，微微歪头，不解的道：
“为什么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而不自己亲身参与？总感觉你很没干劲的样子。”
“大概是获得力量的后遗症吧···”
白露说着轻轻呵出一口气，白色的云雾随着呼出的气息迅速膨胀，覆盖了方圆数十里的范围，遮蔽了成田连山的上空。
风云变幻，尚未离开成田连山的人惊觉，原本晴空万里的气候眨眼变得狂风呼啸、乌云盖顶，令人心头压抑，古代神话中吞云吐雾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c.c恍然，貌似疑问，实则肯定的道：
“一切举手可得，所以失去了‘得到’的快感吗？”
“一部分是这样的，另一部分则是玩不到一个圈子了，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的。”
c.c微微颔首，她的确能够清楚所谓的‘玩不到一个圈子’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数百年的孤独，自从得到ass的力量，她就永远无法和人类站在一起了，这是本质不同所带来的隔阂。
“那你和鲁鲁修的约定为了什么？你和我不一样。”
c.c还是有看不懂白露的地方，她和别人签订契约是为了打开c世界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白露想要做生么，并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哪怕鲁鲁修也一样，毕竟凡人再怎么优秀依旧是凡人。
“我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嘛。”
白露轻笑，拉着c.c一步跨出，画面变换，已经是到了列车站。
“走了走了，大戏落幕，我们也该回去了。”
“坐车吗？”
“反正不赶时间，就当是消遣了。”
c.c闻言默然不语，她有时候也看不懂白露的脑回路，活的久的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奇怪癖好？
在白露和c.c体验着布里塔尼亚的高速列车，从成田连山返回东京租借的时候，在东京租借的机场，一个戴着耳机、墨镜，银色短发，身形消瘦的少年走出了东京租借机场。
“c.c，我来了。”
···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吗？还有备用计算系统吗，万物皆可交易···”
白露翻看着鲁鲁修制定的兑换公式文件，一目十行，惊讶于鲁鲁修的目光和胆略，居然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入的列表，虽然受到见识的限制，仅仅是局限于星球内部，但依旧不能否认鲁鲁修的优秀。
白露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忙碌之中还能完成这么复杂的设计，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呢。”
鲁鲁修闻言勾起嘴角，十分自信的道：
“虽然我们只有一次交易，但我认为，你不在意任何财富，钞票和樱石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价值，之所以只收取樱石，只不过让交易者体会到力量的来之不易。”
“完全正确。”
白露轻轻鼓掌，正如鲁鲁修所说，而鲁鲁修也很敏锐的抓到了本质。
鲁鲁修送了耸肩，轻松的道：
“所以只是比例问题，调整好兑换比例，没有什么不可以交易的。”
“嘛，按照2号方案来吧。”
白露将兑换公式系统定了下来，换了个话题道：
“这次你准备兑换什么？”
鲁鲁修闻言脸色一变，收起笑容，目光阴暗的盯着脚面，答非所问的道：
“你是无所不能的吗？”
“不能。”
白露不假思索的回答，他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但是远远谈不上无所不能。
鲁鲁修闻言也不感到意外，他并不相信神的存在，只是之前白露展示给他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期待，得到白露的答案之后，退而求其次的道：
“能完全修改一个人的记忆，甚至性格吗？”
“如果只是你说的这种程度，轻而易举。”
白露依旧不假思索的回答，区区修改记忆和性格，写轮眼的力量就足够了，其实食蜂操祈的能力来做这种事更为保险，不过食蜂操祈有着她自己的底线。
有着轻易玩弄人心的力量，食蜂操祈却很少这么做，区区一桩交易，白露并不打算让食蜂操祈打破自己的底线。
白露看着鲁鲁修，若有所思的道：
“要对你的挚友实施吗？”
“你都知道了啊，也不奇怪呢。”
鲁鲁修闻言一怔，旋即想到了白露的力量，低着头，十分困扰的道：
“···我该怎么做？”
“这种事情可不再我的交易范围之内。”
白露眉梢一挑，他可不是什么人生导师，无法告诉鲁鲁修该做什么，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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