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玉瑶还在懵的状态下,紧接着猛然站起来,道:“你家夫人要生了,你怎么出来了?”
“二小姐……”那丫鬟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一会儿马车上说,初十过去将老爷跟老夫人带过来,我们现在就赶去玉府。”玉瑶镇定下来,立刻吩咐道。
“是,夫人。”初十身影飞快的闪出去,玉瑶的身影也很快往外走去。
玉瑶一边走,一边追问道:“我大哥他人呢?”
“夫人,今早少爷见夫人无事,上朝去了,可是到现在人都还没回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才,这才来救助二小姐。”院子里早就备好了产婆,可今天却连她人影都没找到,听着少夫人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她真的被吓的不轻。
再说,少夫人一直吩咐让二小姐过去,她只能来二小姐帮忙了。
等玉瑶跟那丫鬟出现在门前,此时黑月已经等在马车前,玉瑶吩咐道:“黑月,让陌染进宫一趟,将我大哥立刻找回来。”
“是夫人!”黑月也知道事态的严重,重新进了府里。
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初十带着罗氏跟玉忠平两人出来了,“瑶儿,听说你大嫂要生了?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突然就……”
“爹娘,咱们先上马车,路上说。”玉瑶搀扶着罗氏上马车,初十驾车,一路飞快的向玉府奔去。
四人坐在马车里,玉瑶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瑶知道,这生孩子提前几天也没什么问题,可韩予溪这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征兆。
这丫头名唤灵儿,是韩予溪当初带进府去的其中一名,既然能让韩夫人安排在溪儿身边陪嫁,玉瑶觉得定然是可信之人。
灵儿脸上立刻闪过一丝痛恨,道:“二小姐,这少夫人之所以突然发动,就是今早出来逛园子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那院子里都是被清洗过的,少夫人每天都会逛一圈,谁曾想这次居然摔倒了,都怨我,是奴婢没能伺候好夫人。”
“你是说,溪儿她摔倒后才会发动?”罗氏这下更加担心了,连脸色都变的苍白。
玉瑶并没有出声,可她这样安静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害怕。
“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摔跤,那孩子怎么样?”罗氏追问道。
这突然发动,罗氏怕宫口还没开,到时候那肚子里的孩子――
罗氏担心的脸色苍白,玉忠平何尝不是一样,那可是他们玉家第一个孩子。
“爹娘你们先别紧张,咱们马上就到玉府了,府里有产婆,肯定会没事的。”玉瑶攥着罗氏的手,心里异常紧张。
等陌府的马车停在玉府门前时,正好看到韩家的马车也停下来。
玉瑶知道,定然是韩夫人担心自己的女儿过来了。
两家人顾不得寒暄,向府里走去。
他们刚进了院子,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却并没有听见产婆的声音,这让玉瑶更加奇怪了。
玉瑶带着罗氏韩夫人走进去,等看清楚房间里的人,脸色立刻变的冰冷。
产婆不见了!
好,果真好的很!
刚才她就觉得奇怪,这好好的,溪儿怎么可能会摔跤?
现在看来,是院子里出了“鬼”了!
此时韩予溪整个人都像是泡进水里,额前的碎发更是贴合在脸上,因为疼痛,哭喊的嗓子都有些嘶哑。
韩夫人心疼不已,立刻握住韩予溪的手,哽咽道:“溪儿,娘的溪儿,你先别说话,要保存体力,等会儿才能有力气。”
玉瑶站在韩夫人身后,问道:“少夫人这样有多久了?可有用过饭?”
“没有,从早上少夫人就已经疼了,什么都吃不下,连水都没喝,奴婢也没有办法。”回答的人是韩予溪的另一个陪嫁,她名唤瑾儿。
说话间连头都抬起来,只是声音却透着几分低哑。
玉瑶深深看了她一眼,吩咐道:“你现在去厨房让他们准备熬一些参粥来,要快,还有产婆,上次我过来的时候,我大哥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吗?她人呢?”
玉瑶声音平缓却带着一丝威仪,让瑾儿更加拘谨。
瑾儿道:“二小姐,昨天,昨天夜里,这产婆的家里出事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奴婢这就去将产婆找来。”说着就往门外走。
看着瑾儿出了房门,玉瑶这才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灵泉水,道:“干娘,先给溪儿服下。”
韩夫人知道玉瑶手里有灵药,立刻给韩予溪吃进嘴里。
韩予溪已经全身无力,肚子这会儿也没那么疼了,看着韩夫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罗氏也焦急不已,看着韩予溪哭,忙安抚道:“溪儿,你这生孩子,可别哭了,这样会伤害眼睛,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
韩夫人知道罗氏是为韩予溪好,忙也跟着规劝。
看着韩夫人等人在这里,韩予溪觉得心里格外踏实。
灵儿看韩予溪终于恢复了几分体力,这才道:“少夫人,您一定要好好的,大将军已经去宫里找姑爷回来,相信姑爷很快就回来了。”
“真……真的?”韩予溪嘶哑的嗓音道。
“嗯,我大哥很快就回来了,你放心。”玉瑶知道,这个时候,只要玉锦堂能在她身边,相信溪儿才能鼓足最大的勇气。
厨房里的饭菜很快做好了,瑾儿将饭菜端进来,韩夫人亲自喂进溪儿的嘴里。
又一波剧痛袭来,韩予溪刚准备喊叫,就听罗氏跟规劝道:“你千万别再这般用力了,等会儿,宫口开全了,你用力才能保证把孩子生下来。”
韩予溪重重点头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没有出声。
闻着房间里的血腥味,玉瑶觉得胸口烦闷的难受,从房间里走出来。
玉瑶才刚走出来,就看到一名妇人从门外被人请进来,神色匆忙。
“二小姐,产婆请来了。”瑾儿气喘吁吁,脸色透着几分苍白。
“嗯,我大嫂是早产,你可要仔细给我接生,本夫人希望母子平安,你听清楚了吗?”玉瑶神色冷冽,眼中的森冷让人打颤。
产婆在玉府已经待了近一个月,自然知道二小姐的身份,脸色苍白忙点头,道:“是是,我,我尽力。”
“进去吧。”产婆感觉只是被这个女子看着,就让她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这玉夫人简直太吓人了。
瑾儿想要跟着进去,就被玉瑶给拦下来,道:“你不用进去了,随我来。”
“……是!”瑾儿听见玉瑶的声音,心里直打鼓。
“瑶儿,你大嫂她怎么样了?孩子呢?”玉瑶刚准备将瑾儿带下去,就看到大哥的身影走进来。
玉瑶不动声色的看了瑾儿一眼,目光正对上,就看到瑾儿立刻躲闪开。
玉瑶遐猝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冰冷。
抬起头,正对上玉锦堂的目光,道:“大哥,大嫂正在里面,说是早产,不过大嫂已经到月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听见玉瑶说没事,玉锦堂觉得自己的呼吸这才变的顺畅起来。
啊――
韩予溪的喊声将玉锦堂放下的心又重新揪起来,让他不管不顾,直接向产房里面奔。
“姑爷,这,产房不吉利,您千万不能进去。”瑾儿看着玉锦堂进去,吓的花容失色,声音都变的尖锐了许多,立刻出声阻止道。
“我的妻子在里面拼死为我生孩子,就算不吉利又如何?”玉锦堂说完,再也不做停留抬腿走进去。
玉瑶看着大哥的行为,反而觉得异常满意。
如果大哥真的觉得不吉利不进去了,那玉瑶才是真的会失望。
在古代,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转一圈,这时候最希望的自然是丈夫的陪伴,如果真是不吉利,那又何必要孩子呢?
瑾儿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嫉妒,这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玉瑶抓个正着,心中更加肯定。
“来人,将瑾儿带下去,本夫人不想看到她,初十把人给我看好了,谁都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玉瑶吩咐道。
“什么?二小姐您怎么能关押奴婢?奴婢可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再说,少夫人正在房间生孩子,奴婢还要进去伺候。”瑾儿猛然抬起头来正对上玉瑶那双冰冷的寒眸。
“不必了,溪儿身边不用留你这种背主弃义,心狠手辣的丫鬟。”玉瑶一双潋滟的凤眸,似是已经洞察了一切。
“是!”初十才不管瑾儿如何挣扎,在她心里,夫人的话向来都是对的。
“二小姐,我是少夫人的丫鬟,你没资格关我。”瑾儿眼中出现片刻的惊慌,恨不得挣脱初十的钳制。
“没资格?本夫人告诉你,在这玉府,我说了算,本夫人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玉瑶说完,初十一个刀手将瑾儿砍晕了。
初十下手毫不留情,提起瑾儿的衣领,半拖着人就离开了院子。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韩予溪嘴里痛苦的闷哼反而越发清晰。
玉瑶只觉得胸口的翻腾越来越强烈,可又忍不住担心韩予溪的情况,脸色多了几分苍白。
产房里,有了产婆的帮助,韩予溪的声音也多了几分规律,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却迟迟没有传婴儿的哭声,让玉瑶越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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