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必须败

孙悟空偶然造出了水髓，忽然明白了很多东西。
第二天修行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师父，天地规则源自何处？”
菩提祖师一愣：“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不解。”
孙悟空回答。
他没有从祖师那里学过水神的法术，那个水髓只是透过对天道的理解而创造的。
孙悟空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道术神通和各类修行法则，其实都不是无中生创造的。
它们本就作为规则在那里，只是由人理解和总结之后，变为文字、以及修行方法传授了下来。
但为什么会有那些规则？
功德是什么？为什么功德可以成仙？
香火是什么？为什么香火可以成神？
仙人们在修行中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却让孙悟空有些困惑。
“规则的根源是什么？”
他想的是更深层的问题。
菩提祖师看向孙悟空：“你倒是特别。“
放眼三界，也只有少数人会去想天地规则为什么会这样。
菩提祖师摇头：“可惜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别说他不能，三界之内，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孙悟空答案。
祖师告诉孙悟空，其实在过去的每个大劫里，都有人猜想天道之上，还有一样东西在塑造天地规则。
“但没人知道它是什么。”
菩提祖师说道：“上个大劫有一群仙人认为，只要找到那样东西，天地就不会一次次崩溃和重生。”
他看着孙悟空：“那是一群比玉帝还要聪明的人，但他们至死都没找到。”
孙悟空沉默。
“有些仙人怀疑那是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人，他主导了世间的一切。”
菩提祖师笑道：“他们为了找到他，最后都堕入了魔道，死在大劫当中。”
孙悟空问道：“师父认为那是什么？”
“不知道。”
祖师回答：“但我能肯定那不是个人，也不是什么更高位的存在。”
“师父怎么知道不是人？”
孙悟空问道。
菩提祖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真有那个东西，找到它会如何？”
孙悟空又问道。
“找到它，你便无所不能。”
祖师回答:“但过去的方法是找不到的。”
那不是什么存在，而是知识。
道佛都试图去掌握那份知识，但这么久以来，谁都没有找到。
“也许他可以做到……”
菩提祖师看着孙悟空想到。
他也许能找到那最后的知识，解开这个世界的秘密。
但菩提老祖不能多说，因为他也不懂，说多了反而会误导孙悟空。
就这样，孙悟空又平静的过了一阵子。
忽然有一天，金蝉长老匆匆来到万灵殿。
“你拿着它。”
他递给孙悟空一个音符。
“这是要干什么？”
孙悟空问道。
金蝉长老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孙悟空有些不解的时候，他手上的音符忽然亮了起来。
“喂喂，听得见吗？”
金蝉长老的声音从音符里传了出来。
“听得见。”
孙悟空看着音符，心里浮现一丝猜想：“这个音符只能和我联络吗？”
“对。”
金蝉长老的声音响起：”这是一对音符，还不能指定其他对象。”
“不急。”
孙悟空心里高兴，音符可以指定对象了，有进展就是好事。
“传音的距离有多远？”
他又问道。
“只能在这座城市使用。”
金蝉长老说道。
“这么近？”
孙悟空微微皱眉。
虽然距离近了点，但还算有用。
孙悟空又用音符随便问了些问题，金蝉长老一一作答，传过来的声音也很清晰。
第二天，孙悟空把敖鸾叫了过来，把一道音符交给她，演示给她看。
“这个音符现在可以量产吗？”
敖鸾看着音符，敏锐的从中发现了商机。
孙悟空笑着点头：“一天只有数百枚产量，但在万灵城售卖，应该足够了。”
“那可未必。”
敖鸾眼睛闪闪发亮，“这个音符一定会很受欢迎。”
万灵城最近的恋爱风气正盛，音符能传递声音，肯定有许多情侣要买。
“最近财政吃紧，这东西可不能卖便宜了。”
敖鸾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售价。
她当即吩咐人手开始安排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敖鸾忙碌过后，回到房间洗完澡，看着床上的音符，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能随时和兄长说话了！”
一想到这，敖鸾顿时高兴起来。
该说什么呢？
敖鸾兴奋的举着音符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要说什么好。
但看了半天，却又不敢乱用，万一说多了兄长觉得自己烦怎么办？
“啊啊啊啊！”
敖鸾苦恼的在床上打滚。
但最后，她果然还是什么都没说。
几天后，万灵城第一家音符店开张了。
敖鸾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但万灵城并不大，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一大早，音符店的店门口就挤满了人潮。
排在最前面的人是熊魔王。
“真是天助我也！”
熊魔王心里想着：“我得用音符多和鹿妹妹交流感情，早点让她喜欢上我。”
他看到音符店的大门缓缓打开，就要往里面冲去。
“你等等，我才是第一个！”
一只立在屋檐下的猫头鹰忽然落了下来，挡在了熊魔王的前面：“让我进去！”
熊魔王一看。
“是你啊。”
他让开路：“你先去吧！”
这个家伙比自己还要可怜，应该让让。
猫头鹰高兴的飞了进去。
“老板，给我……”
它忽然停住了，歪了歪脑袋：“老板在哪？”
店里只有一只威武的大公鸡。
“我就是老板。”
大公鸡回答。
猫头鹰瞪大眼睛：“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天上的昂日星官，金蝉长老出门就不见了，我先替他在这里代一下班。”
昂日星君回答。
猫头鹰恍然大悟。
“给我两道符文。”
它说道。
大公鸡啄起音符，放在桌上。
“总共是三百符币。”
“三百符币！”
猫头鹰大叫：“谁定的价？”
这是万灵城迄今为止最贵的东西了，可以吃一百碗拉面！
“敖鸾小姐。”
大公鸡回答。
猫头鹰得罪不起，只能乖乖的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