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魂

第六百零八章 最高荣誉（五）
“恩，有道理，回头我也写本儿，就叫《我和李大力、钟国龙不得不说的故事》。”胡晓静说。
“班长，你们研究啥呢？”已经是副班长的易小丑探过头来。
“注意纪律！”李大力瞪着眼睛说：“你现在是英雄带出来的新兵，咋就不注意形象呢？”
易小丑茫然……
……
“妈！妈！你快过来！”余忠桥眼睛盯着电视，兴奋地喊，“你快看这是谁？”
“这不是小龙吗？”余妈妈凑到电视前，立刻高兴起来，“哎呀！小龙当英雄啦！忠桥，你看看小龙，真不错……忠桥，你怎么了？”
余妈妈吃惊地发现，余忠桥已经泪流满面，朴实的余妈妈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哭，连忙安慰：“忠桥，别伤心了……这人啊，命和命是不一样的，就得认命，小龙是你的结拜兄弟，你应该……”
“妈！看你扯哪儿去了！”余忠桥知道母亲误会了，连忙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想别的，我是心疼他，这小子这次看着风光，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拼了多少次命呢！”
“是啊是啊，这孩子……”余妈妈叹息着说。
新闻已经播过去好久，余忠桥的目光还愣愣地盯在电视屏幕上……
……
“牛b！”
三猛大队一班宿舍里，几个兄弟盯着电视屏幕，忘情地吼着，他们早就听说了钟国龙立功受奖的消息，但是今天看到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哥儿几个，在老大没回来之前，咱们怎么着也得先庆祝庆祝！”刘强笑着冲其他几个人说。
“对对对是得庆祝是得庆祝不庆祝怎么行呢钟国龙是咱们班的人是咱兄弟呀不庆祝不就显得咱们太麻木了吗，这么大的事情庆祝规模不能太小得隆重反正回来有人给咱们报销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子弹“一梭子”打完，喘了口气，“都没意见吧？”
“没有！”所有人异口同声。
陈利华这个时候笑着说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想当年，我参加军区教导大队狙击手集训的时候，跟我们老司令员握了握手，我就感觉牛b死了，中将啊！现在看看老大，我这没法儿比，那一溜儿的上将中将少将啊……”
“你知足吧！我到目前为止握过的最高军衔的手是咱们中队长，还是上回打球我俩撞一起了！”灵猫笑着说，“等班长回来我可得跟他好好握握，那是一双和共和国将军们一一握过的手啊！说不定我从此就时来运转呢！”
“是，你一定时来运转，下次打球儿没准能握着大队长的手呢！”猴子笑他。
……
“三哥，老大这次可威风大了！”李冰看着电视，有些兴奋地跟王雄说。
“嘿嘿！看看老大现在，真威风！哎呀——可比咱们强多了！老大看来是回不来喽！”
老蒋也在，三个人当时正在王雄的别墅楼上商量事情，就听见下面大龙喊，说是钟国龙上新闻联播了，几个人都不怎么信，还是老蒋最动心，跑下来一看还真是，又连忙叫了他俩下来。三个人看着电视上的钟国龙，心里都有些震惊，他们虽然不知道那精武爱国英雄称号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他们能从电视上看到那些高级军官们，此刻，那么多军官都坐在台下，仰望着自己的老大钟国龙，三个人看着看着，心里都有些异样的感觉。这复杂的心情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作为钟国龙的兄弟，他们此刻对老大“出名“也同样是由衷的高兴。另一方面，他们不得不想到自己，的确，他们虽然不像电视里钟国龙那么风光，但是现在的他们，生活地确实比谁都不差，都买了车，买了房，都有了庞大的一笔金钱，但是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一看到钟国龙，他们在心里就会有一些涟漪荡漾。无疑，现在的钟国龙是成功了，成功以后的钟国龙给他们的感受是：他们与自己当年的这位老大，究竟没有走同一条路。那么“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到了现在，兄弟的感情还在，路却是越走越远了！
老家的三个兄弟，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者只有李冰不知道，其实，就是在他们之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亲密无间了。隔阂就是这样，一但产生，很难愈合，否则也就不叫隔阂了。上次的李冰事件，让三个人都是心有余悸。就是那件事情，通过王刚的暗示，王雄在心里对老蒋有了猜忌。老蒋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王雄对他的猜忌他当然能看出来。尽管他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王雄对他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了——至少在细节上能体现出来。而现在的老蒋，却越来越对自己的路担忧了，这让王雄更为不满。老蒋刚才那有意无意地一句话：“看看老大现在，真威风！哎呀——可比咱们强多了！老大看来是回不来喽！”让王雄心里一动，继而有些不快。老蒋什么意思呢？他后悔了，还是想怎么样呢？
……
“虎子！虎子！你看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小龙立大功了！”赵黑虎烈士的墓碑前，赵大爷和赵大娘流着眼泪说着，赵大爷的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人民日报〉〉晓仪也同样流着眼泪，站在他们的身后。〈〈人民日报〉〉是地方政府专门为烈士家属定的一份报纸，他们毕竟身在山村，那日报并不是每天都能收到，镇邮局的邮递员一个星期才来一次，一次就带来一周的报纸，这也成了识字不多的赵大爷唯一看的刊物，每次收到报纸，他都会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每次看到有军队方面的新闻，他都格外感兴趣。今天是邮递员来送上一个星期的报纸，赵大爷刚拿起一份打开，就看见副版的大半个版面上有一篇文章，标题是〈〈军委主席签署命令授予x部战士钟国龙精武爱国英雄荣誉称号〉〉新闻标题下面，刊登着钟国龙接受奖章时的照片。老人仔细辨认，才看出那黑白照片上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干儿子钟国龙。他刚要喊老伴儿过来看，就听见院子门被推开，晓仪拿着同样的一份报纸跑了进来……
“晓仪啊，你把这报纸给虎子念念吧，让他也高兴高兴！”赵大爷转身将报纸递给了晓仪，晓仪擦了擦泪水，蹲在虎子的墓前，一字一句地念着那篇全篇报道钟国龙先进事迹的文章：
“……当有记者问道，在钟国龙的军旅生涯中是谁给他的影响最大，他沉默了，接着，他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位是将他从新兵连一直带到现在的他所在部队的中队长龙云，而另一位，是曾经在关键时刻为了救他而牺牲的排长赵黑虎烈士，钟国龙坦言，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功，这两个人给了他最直接的影响，自己的军功章上，凝聚着他们的心血，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对自己的帮助，从心里感谢他们，……虎子！虎子你听见了吗？小龙提到你了，小龙他感谢你呢……虎子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晓仪忽然跪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微风吹过，烈士墓旁的柏树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烈士在会心的微笑……
……
军人招待所里，钟国龙刚参加完表彰大会，送回父母，就急忙回到招待所准备报告材料，没多久，就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是有人找他，他不知道是谁，急忙跑下楼，一眼就看见站在那里冲他微笑着的龙云，一下子，钟国龙就像见到了自己最亲的人，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和龙云拥抱在了一起。
“钟国龙！干得不错！”龙云笑着拍打着钟国龙的肩膀。
“中队长，你怎么来了！我可想死你了！我一回到北京，就到处打听什么时候能回去，结果首长说要开表彰大会，我就想等大会开完就能回去了吧？谁知道今天早上开会前，首长又通知我让我准备报告材料，还要去什么巡回报告去，可愁死我了！”钟国龙一见到龙云，恨不得把自己四个也憋着跟龙云说的话全都说完。
“大英雄！你总得让我进屋坐坐吧？”龙云这话一半是玩笑，一半也是在“试探”。
“中队长，你怎么也这么叫我？”钟国龙瞪着眼睛，着急地说：“可别这么叫我！我这几天光听好话了，你还不如骂我呢！”
“哈哈！你表现那么好，我怎么舍得骂你？”龙云笑着说。
“中队长，走，咱们回去说！”钟国龙拉着龙云就上了楼。
重新坐下来之后，钟国龙开始给龙云讲了自己在ayr所有的经历，龙云一开始微笑着听着，到后来越听越感动，深深地体会到钟国龙真的不容易，当钟国龙讲到他主动申请要挑战那70高的攀登塔时，龙云再次欣慰地笑了，连声说钟国龙干得漂亮，要是换了他，他也会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