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保养可保以后颜色鲜嫩,不褪不深,当年听那服侍过皇太妃的嬷嬷说,皇太妃后来到了五十多岁,那两处仍然比得过十八岁的少女,极受皇上的宠爱。
虽然宁玉瑶面上羞红,手依然有条不紊的在身上抹了起来。
照常的过了几日之后,锦绣坊的生意也越发的稳定了,只是这几日一直见不到景旭远的身影,不免得让绿澜去打探了一下景旭远的行踪,结果传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太上皇和太后在外游玩几年,终于要回来了。
宁玉瑶暗暗心想,怪不得这几日没见到景旭远夜探香闺了,而宁玉瑶不知道的是当宫中的小皇帝得到自家无良父母的要归来的消息,简直是要喜极而泣,大叹终于要解放了。
不过,宁家虽然与景旭倾和栗氏的关系很好,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赶上去的话,那不是枪把子吗?所以宁家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一如往常的过着日子。
只是,景旭远却让人带来一个消息,因为太上皇和太后的回来,端午佳节的时候,两人便决定要在宫中举办端午节宴,五品以上的官职的家眷都要随着进宫参加宴会。
所以,宁玉瑶明白了,这次真的是要进宫了,而宁玉瑶也不得不感叹是大姑娘上婚轿,头一回儿。
因为要进宫,本来准备悠悠哉哉在家度日的宁家人不得不忙碌起来。
进宫参加宴会不同于一般的赴宴,魏妈妈当即对以惠娘为首的进行了速成培训,包括皇宫里各级主要主子的等级和份位,京中各种爵位、各级官员衣饰上的区分标志,见到他们的不同礼节、行礼的方式,甚至还简单说了皇宫的主要分布、宫宴的场地安排、周围的大致方位,以防万一。
幸好的是,宁家的人摸得清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太上皇、太后、皇上的性格、喜好,毕竟是熟人,宁玉瑶心里倒是没有害怕,反而心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相见的想法,毕竟这么久没见,而景旭倾和栗氏没走到一个地方都还不忘记让人给宁家也托一份礼物回来,特别是宁玉瑶,不知道收到了多少栗氏寄回来的珍品。
好在宁玉瑶五人的领悟力和记忆力都是常人无法比的,不过一个时辰就熟记下来,丝毫不错。
第二日早上,几人就像平日一样,练功洗浴完,就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宁玉霁穿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袍。宁玉瑶和宁玉渊难得有一次穿着姐弟装,宁玉瑶着大红色茶花穿蝶缂丝小袄配撒花长裙,宁玉渊穿的则是与宁玉瑶同色不同款的大红色暗红纹云纹团花锦袍,要知道自宁玉渊懂事了以来,最怕的就是娘亲和姐姐折腾他穿姐弟装,虽然很可爱,但是他心里苦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他认作一个女孩,特别是和自家姐姐穿一样衣服的时候,错眼一看自己,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女扮男装。
至于宁玉磊完全不在衣服上花心思,要不是惠娘帮他早早的准备好了,可能他觉得穿一身家常的劲装也觉得无所谓吧。
几人的衣服都是锦绣坊现在技艺最高操的绣娘亲手缝制、绣花的,此刻看着大少爷和二少爷玉树临风,小的两个也如金童玉女,上下一直不停大量的惠娘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家有儿女初长成啊。
巳时,魏妈妈又给几个孩子专门交待了一遍重要的注意事项,还让四人分别演示了给皇上、太后、太上皇行的大礼,这才满意地点头,有备无患,谁知道到时候在宫宴上太上皇和太后会不会突然提出要见宁家的人啊,毕竟关系在这里呢。
不到午时,魏妈妈让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午餐,几人吃过后就要出发。按照规矩,男子都不能带小厮,宁玉瑶和惠娘倒可以带上清芙和妙凝,很简单这两个目前是宁玉瑶身边最稳重的贴身丫鬟。
俩丫鬟都是有心的,一直压抑着紧张和兴奋,前几日旁听魏妈妈教导宁玉瑶三人,自己也努力记住一些看衣饰辨别身份的技巧之类,以免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连累自家主子。
宁玉渊见此很不解:“妈妈,宫宴不是设在酉时初么?我们这么早去做什么?”
魏妈妈笑道:“进宫前是要搜身的,今日进宫的人多,在宫门外排队搜查就要两个多时辰,进去以后还要听安排找位置,去晚了会很麻烦。”
宁玉瑶暗自嘀咕:“还真是个金牢笼。”看到惠娘瞪眼过来,赶紧闭了嘴,朝宁玉瑶调皮地笑了一下。
惠娘无奈地摇摇头,其实她刚才还真没听清小儿子在嘀咕什么,不过以她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宁家人一下车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咦,那是哪家人?”显然是不认识宁家的人,毕竟宁家崛起的时间还尚短,在京中露脸的机会也很少,又不认识的人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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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贾夫人,你刚随贾大人回京还不知道吧,那是上届会试状元的宁家,一说起可真是了不起,当家人一中状元沐浴皇恩,得封从四品吏部侍郎的官职,现在又升职为两淮盐御史。”说话的夫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歆羡,“要说啊,还是这宁夫人厉害啊,不仅夫荣妻贵,封了个从事四品夫人的诰命,又被封为前所未有的三品女官,要我说啊,这宁家可是要崛起了。”
“原来那是宁家的人,不过宁家的名声我倒是听过一些,想不到在京城这么有名。”
“那不是,你看,这宁夫人不仅夫君争气,连儿子女儿都是一等一不输人的。”那妇人越说下去就越感觉好似天底下所有的福气都集到宁家去了一样。
“你们再看看那是谁?宫养嬷嬷诶,太皇天后曾经的心腹嬷嬷给那宁家姑娘做妈妈,小姑娘可真有福气。”
“你们别说,这几兄妹长的真好,那个大公子的好像还没定亲吧?”
“好像有人提过,不过好像有人回了话,说是到明年等春试过后再考虑,听说那孩子是许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下届文科会试一甲的热门人选呢。”
“啧啧啧,到时候还不抢破头?”
“可不是”……
进了宫廷的第一道门,男女就要分开了,三兄弟跟惠娘约好了出宫时汇合的位置,宁玉霁稳重的带着两个弟弟就要往男子通道那边走。
还没走出两步,一位小公公赶了过来:“等等,等等,柳嬷嬷,奴才是福公公下面跑腿的,上次有跟福一起去宁家宣旨,您还记得不?”
魏妈妈世故的笑了笑:“当然是记得公公了,公公这是特意来找我们的?”
“正是,”小公公连忙答道,“太后娘娘要召见宁家的几位主子,让你们来了就直接进去,守门的侍卫那边已经接了通知,几位请随奴才来。”
惠娘一行跟着小公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等他出示了身上的腰牌,又接过魏妈妈手上的两张帖子递给侍卫。
负责检查帖子的侍卫一看,赶紧让正准备接受检查的一位夫人先退一退:“不好意思,这几位是里面特意交待过,太后娘娘要马上召见的人。”
其他排队等着检查的夫人小姐们,刚才小公公跟魏妈妈他们的对话已经有很多人听到了,这会儿再听侍卫这么一说,哪里敢有什么不满,都主动乖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检查过后,宁玉瑶一行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送”下跟着小公公向太后所住的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确实很大很漂亮,但小公公偷偷观察,宁家的人都是目不斜视、稳稳地向前迈步,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进宫的人。小公公暗自啧啧称奇,那些所谓大家公子、千金,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有多少是不东张西望,或者一脸紧张好奇的?
而小公公不知道的是,他暗自称奇的那四个小孩中就有三个此刻真的很好奇很兴奋,这一点只要他眼睛稍微往下一点就能瞄到了,而宁玉瑶他们之所以没有像很多人那样东张西望,是因为魏妈妈教了他们一招:平视前方看远景。老远就都看了个大概,走近了哪里还用左左右右地晃脑袋?说起来,再好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宁玉瑶心里面也是充满了好奇心,现代的时候虽然去参加过什么皇宫的故址,但是因为成了景区,完全失去了古代宫廷的威严,更别说自己真实的感受皇宫的真正的森严和尊贵,而所有的女子都一心想往这金笼子里转,这里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
宁玉瑶在心里暗暗的想,要不是因为皇帝年龄还不大,可能这皇宫会更热闹一点吧,毕竟她可是知道虽然现在皇帝已经有十四,但是景旭远可是把皇帝管得严严实实的,就怕皇帝不学好,误了身体。
走了两刻多钟,总算看到了宏伟壮丽的宫殿屋檐上“慈宁宫”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除了魏妈妈,其他几人都暗自呼了口气:总算到了。
进了慈宁宫的正殿,远远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太后端坐于正中的贵妃榻上,一个年迈的嬷嬷站在一旁侍候,不用说,那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太后娘娘了,宁玉瑶偷偷地瞧了一眼,今日栗氏穿着一件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石榴红广袖宽身薄棉衣裙,绣梅花花纹,点缀在每朵梅花花蕊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黄色琉璃珠子,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别有一番风情,宁玉瑶觉得栗姐姐可能是天底下最年轻最好看的太后了,谁会知道以前的珍妃现在太后有这番机遇呢。
要知道天底下最尊贵的不是贵妃也不是一国之母的皇后,而是天子之母太后,宫中的女人一进宫都是朝着宠妃的位置攀登,等当了宠妃生了孩子,又想当皇后,潜心积虑的想把自己孩子合理的推上世上最尊贵的那把交椅,但是哪个位置都没有太后悠闲尊贵啊,自己的儿子是天子,就算是一国之母的皇后还要称自己为母亲啊,更别说架在皇上和皇后脑袋上的孝道大义了。
惠娘带着宁玉霁四人走到大殿中央,行了跪拜大礼,清芙和妙凝则退到角落,但同样面向太后的方向跪下。
栗氏这么多年没见宁家的人,心里也真是想念得紧,要知道自己可是叫了一声惠娘为惠姨的,而且那小姑娘还是自家丈夫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她,说不定自己也没有这边好日子过,现在看到宁家的人毫不怯场,礼仪周全,行礼的动作也是很到位很好看,倾城一笑道:“好,好,宁家的人,哀家看了就喜欢,平身吧,赐坐。”
几人站起身,马上就有宫女端来了椅子,惠娘自然没推辞,跟着就坐下了,那边妙凝和清芙也站起身,就在原地规规矩矩地站着。
主仆几人从进来到坐下,从行礼到坐姿都无可挑剔,栗氏点头感慨:“自从上次一别,如今五年才相见,可是想念得紧,惠姨真是一点没变啊。”
惠娘会心一笑,说道:“承蒙太后的关爱,臣妇可是开开心心的过着日子呢。”惠娘显然也是想起以前的日子,知道栗氏虽然在宫中不得不做出一番太后的姿态,不过自己可是明明白白的清楚栗氏的心意。
“开心就好啊。”栗氏又打量了一下惠娘身边的宁玉瑶和几个男孩子,柔和的说道:“几年没见,瑶瑶都成大姑娘了,现在出落得就像是个小仙女一样,嬷嬷赶紧把我准备的给几个孩子的礼物拿上来。”
宁玉霁赶紧带着弟弟妹妹又走到中间跪下,一个宫女捧了一个托盘到太后身边蹲下身,跪坐在榻边。
栗氏首先看向跪在正中的宁玉霁:“霁哥儿现在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宁玉霁朗声回道:“小生谢太后娘娘谬赞,愧不敢当。”
栗氏看到宁玉霁越发的出色,心里暗自点头,眼里带着浓浓的赞赏之色,年轻人就要有朝气,要不怎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若都是一群小老头样的“年轻人”提拔上来为她的儿子效命,大齐怎么能有气势?
“这里没有外人,就先起来吧。”栗氏觉得还是像以前一样和宁家人如同亲朋好友一样相处,自在不少。
“栗姐姐,礼不可费。”宁玉瑶眼里也是带着想念,要知道景旭倾和栗氏一出去这么多年,虽然现在易地而处,但是宁玉瑶心里还是免不了泛起亲热之意。
“来,瑶妹妹到这来。”栗氏招招手,端庄的笑道,等拉住宁玉瑶娇嫩白皙的小手,笑道:“瑶妹妹可真是天生丽质,不过啊,姐姐就喜欢和你们家这样相处,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平民家庭的夫妻,兄弟,姐妹是这样相处的。”
“栗姐姐,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们呢,不然怎么会只顾着出去玩,都怕是将我们抛之脑后呢。”宁玉瑶嘟嘟嘴,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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