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服,看着她的笑,好像连阳光也不热了。
宋无霜首次失礼的正对上皇上的容颜,弯弯的眉毛,含笑的眼睛,肌肤莹白如雪,身姿若松,诚如星儿的惊讶他也惊讶,皇上有身孕?
周天的目光状似无意的从两人脸上飘过,确定他们无任何狼子野心的想法,笑容更加和蔼:“去吧,陆公公,送送两位客人。”
“是,宋教主、星姑娘这边请。”
周天目光平静的送一步三回头的星姑娘离开,松了口气,这两人至少都不是心机深沉之辈,不会在宗教上对她构成威胁。
周天想通这一点疲倦的伸伸懒腰,活动下手臂,觉的又有些困了,哎,真难受,以后还是不要生了吧。
星儿走路有些踉跄,周围的布局再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她不停惊讶的看眼一旁的宋无霜又惊讶的收回目光,皇上是女子?皇上好漂亮啊!宋师哥竟然不喜欢她?宋师哥不愧是一心向道的教主,对皇上那样的美色都无动于衷!
星儿半是佩服半是不懂的瞎想着,好不容易把陆公公熬走了,破不急待的拉着宋无霜道:“你当初不喜欢皇上,是不是因为皇上喜欢滥杀无辜!?”她已经认为皇上非常好,除了这个原因没道理师哥会不喜欢皇上。
宋无霜懵懂的看眼星儿,他还因刚才的所听回不过神。
星儿见他傻呆傻呆的,急切道:“是不是吗?皇上那么漂亮男人没道理不喜欢他,但你和欧阳将军都拒绝了,呵呵,你们好有魄力哦,刚才我都差点喜欢上她。”想到这里不禁惋惜的道:“皇上要是男子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来看他,不过是女子也不错,男怪皇上要立男妃了,她是女帝吗!”
宋无霜听着星儿类似胡言乱语的话,突然不知道要接什么,他和欧阳将军怎么又成了一类人?皇上对欧阳将军锲而不舍五年之久……宋无霜看着前方巍峨的琼林宫门,恍惚想起神像烛灯下他诵读的经书,她……值得人虔诚的信奉吧……
宋无霜不懂,也没必要懂……
星儿没注意师兄的脸色,只是觉的师兄了不起,皇上那样的也不喜欢。
宋无霜突然道:“师妹,子车少主在宫里吧?他好像跟你……?”
星儿瞬间回神想起师兄什么意思,继而有些落寞的踢着宽大的衣服:“你懂什么,我跟他也许不是那种感觉?”难怪他喜欢皇上,要是自己也喜欢皇上。
“是吗。”宋无霜听不懂星儿话里的意思,本能的以为别人说没事就没事。
……
盛都的大街上,一行车马低调的驶入繁华的大街,赶车的侍从不时发出惊讶的感概:“老爷,这个好有意思?老爷,那就是传说中的车,哇!好大的铁盒子!老爷,老爷!快看,一条鱼才三文钱,真便宜!”
412续职
牧非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看着过眼的一切心思放空,盛都好代表他过的好,他本来就该好不是吗……为什么要有遗憾……
车夫马三没发现老爷的异常还在兴奋的惊叹着,看什么也稀奇、看什么也喜欢,不断感慨:“盛都就是不一样!老爷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在盛都住下了!”马三的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期待。
牧非烟看着窗外,淡淡的点头,心思却飘到物外,看着繁华的大街上走过的面孔,看着楼阁林立中玉面轻衫的青年,才发现这里不单东西吸引人,连人也特别不一样。
牧非烟放下车帘,神态平静的望着车幔,他自认长的不错,要不然当初不会让皇上看中,但那又如何,在河继他或许是出彩,可入了盛都,他就如一条看似稀罕的鲤鱼,其实却是盛都大户人家后院里都会养的不值钱宠物,或许宠物都算不上,只能是一件摆设。
这样的他回盛能做什么!还不如一直在外,呼吸着没有他的气息,偶然被人提起时他会恍惚一下也好,现在的他连黏回皇上身边的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
马车在新苏府停下。
年轻的车夫马三又发出熟悉的惊叹:“老爷!两头狮子真大,是铜的吧!哇!比太守府门前的都大,门也漂亮,难怪都说盛都大户,光是这门槛的高度就让咱们望尘莫及。”马三发现自己用了个成语,不知道用的对不对,挠着头不好意思的憨笑。
牧非烟下马没有指正马三认错了门口的护兽,看着这座气派非凡的大门,他有些不自在的恍惚,仿佛再也看不见河继县里光着脚涉水几百里只为寻水障的河道小吏。
“去递帖子。”
不一会就有人恭敬热情的迎了出来,吩咐人帮忙搬着马车上的东西,迎着客人往里走:“牧大人不好意思,我家老爷本来一大早就在等您,可谁知河道上突然有急事把老爷叫走了,牧大人稍微坐一下,老爷估计快回来了。”说着仆人已经上了顶尖的碧螺春。
“老夫人病了,不适合见可,牧大人海涵,因为夫人是心病,老奴不好做主让大人面见,大人不如在此等等老爷。”管家说的真诚。
牧非烟歉意的颔首:“有劳管家。”心里有些担心苏伯母的病情,他们的年纪至今没婚,对老母亲有种天然的紧张和矛盾。
牧非烟想起家中的老母,心不在焉的喝口茶,他不慎懂茶,喝不出优劣。
苏水渠也不懂,只是上面给的,他想着是好东西就招呼非烟了。
马三规矩的跟在老爷身后,忍着眼里的好奇没敢左顾右盼,待管家模样的人走后,马三眼里立即闪出惊叹的光彩:“老爷,老爷!这里真大,小的刚才数过了从门口路过花园走到这里要……要……哎呀,笑的数不清总之要很多步,走很久!”
牧非烟含笑的看着他:“喜欢这里吗?”马三是他从太守府出来,来盛都续职的路上救下的,便让他跟着一起来盛都,会好奇难免。
马三不停点头:“喜欢,喜欢!老爷笑起来真好看,嘿嘿,能住在这里就更好了!”
牧非烟的脸僵了一下,好看吗?等他看多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真的好看!
牧非烟摒除一闪而过的心思,但笑不语,这座宅子与苏水渠的官职般配,并没有逾越之处,就连厅内的摆设和外面的花草布局都不出格,甚至隐隐落了宅子的威风,但他还是觉的这不是苏水渠的性格。
以苏水渠的为人他宁愿住在不起眼的院落里也不会身在重官府邸。
牧非烟一直从上午等到中午,中午时管家殷勤的送来饭菜,叫的是盛都最好酒楼的席面,可吃完了午饭苏水渠还没回来。
管家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称要去看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马三面上已经不屑:“老爷,苏大人真的是你的同乡?您真跟他说您今天到了?怎么我们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他来见老爷?莫非嫌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牧非烟不悦的看眼马三,首次面上有了怒火。
马三见状立即闭嘴,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对不起,老爷……”
牧非烟等了很久从中午又到了晚上,直到掌灯时,才听到外面的传唤,苏水渠回来了。
苏水渠衣服都没来及换,匆匆往正厅赶,大厅里依稀还能听到他焦急的声音:“牧大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照顾……我不是让你们带牧大人回房,怎么还让大人在厅里等着……”接着便是更加匆忙的脚步声。
牧非烟想到过很多种两人见面的情景,比如互相感概当年、互相因为那段过去不知怎么交流?但他实实没有想到这样,看到进来的苏水渠时,牧非烟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
苏水渠被笑的十分尴尬,但继而也豪爽一笑:“早知道你这样,我就洗洗再过来。”
他去了坝上,昨天又下了雨,下午时露着太阳又下了一会,而他一直在泥沼里作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浑身落汤鸡还有泥土,不用牧非烟笑他也知道自己多狼狈。
苏水渠越过他的笑声,不避讳的急忙喝口热茶:“渴死了,一天没闲着,阿伯准备晚饭。”
“是,老爷。”
苏水渠自发解释:“现在人手虽然够用,今年又会有明经学子都是年轻人有干劲,但不知是不是咱们操劳惯了,天生不是当官命令人的料,忍不住想亲力亲为,到是把兄弟耽搁了,该死,该死。”
牧非烟本就没有芥蒂,现在看他这样只剩感概,盛都重地,苏水渠就算说的轻松也恐怕也有他不得不亲为的官场是非,像他们两人,爬的越高越要谨慎,稍不注意就会致命。
饭菜很快上来,苏水渠真的饿了,对昔年的父母官都忘了谦让:“赶紧吃,还让小的我服侍你!”
牧非烟也非虚礼的人,两个小地方出来,其实并没有多少规矩的人,又像以前太子未来河继县时一样,抱住东西就啃了。
食不言更不是他们该掌握的规矩,在河继县或许说很多地方,饭桌就是用来说话的。
苏水渠边吃边说起盛都的事情,最后状似无意的提醒他:“总之小心点,你是靠弹劾百官加上政治扈历上来的,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盛都不服气的人多了,加上你和皇上……”
苏水渠没说明:“现在他们会看在皇上的面上不动你,你可千万别有因此放松警惕……说不定什么时候……”
苏水渠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说,就像皇上为他出过头,那些找事的会恭敬消停一段时间,可热度总会淡去,见缝插针的不会放松盯着他们的机会,上次被弹劾就闲着着了道,他现在想不亲为都难,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队伍里没有看自己不顺眼给自己使绊子的人,上次的侥幸不会又下次,他现在可一点也不轻松,恨不得多长十双手脚,把自己栓在河道上!
苏水渠结论道:“在吏部是得罪人的差事,万事小心些。”
牧非烟了解的颔首,突然想到了水渠的这座宅子,何尝不是小心生存的见证,皇上再顾着,也挡不住真有事落在他们头上后,别人非议的口舌,他们身为官员最不想的是看到他为他们操心:“我懂……”
苏水渠点点,懂就好,以后同在盛都共事,真出了事他也能帮衬着点,就是……哎……那种感觉他尝到了再说吧:“你就在这里住下来,我隔出了个小院,给你开了个侧门,仆人都给你找好了,这里距离你衙门近,省得再找宅子,就这么定了,不能说不要。”
牧非烟哈哈一笑:“刚才还跟马三说挑你哪个院子合适!”
……
翌日,牧非烟续职,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吏部早已正式下达了文案,今日续职。
牧非烟在苏水渠异样的目光被送出门。
牧非烟其实觉的苏水渠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早续职位晚续职不都是要续职?早续职没什么不对的!?
进了吏部衙门,牧非烟眼里多少懂了苏水渠眼里的异样,是没有不对,整个接待的流程异常顺利,不能说顺利,是热情,每人都很热情,很多相关手续甚至不用他跑腿,已经处理妥当,本以为整个上午都办不好的事,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好了。
未来的同僚们热情的送他上马车回去,牧非烟没从中找出任何一丝怪异,只除了办的太快,但马车行了一条街后,他发现他把信函忘在了填写籍贯的桌子上。
牧非烟急忙回去拿,也才明白了苏水渠眼里的意思,他刚踏入吏部大门,就听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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