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妃笑了,眼里噙着关心的泪走上前:“皇上能醒臣妾心里就知足了,皇上以后千万别这么吓臣妾。”说着一勺一勺地喂着床上的男人,神情痴情的盯着手里的玉勺:“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可……”说着已经哭了起来。
焰霄急忙安抚她:“爱妃,是朕辜负了你。”自己病了陪在身边的却是她。
心妃任他揽着,她真的伤心,为兄长为家人:“皇上,你快喝吧,睡了这么久一会臣妾去御膳房为您布置些吃的。”
心妃看着焰霄一点点的喝完,看着他沉沉的睡下,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御医说皇上可能终身不能下床,趁他现在还有意识,趁他现在还能动,她一定要做了!想必太子妃快到了,哈哈!她说皇上重病,她敢不来吗,到时候太子也会晚几盏茶的功夫到,到时候……呵呵:“皇上睡了,你们都下去吧。”
宋依瑟匆匆忙忙的向帝王殿赶去,中午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病的这么重:“通知太子了吗?”
心妃身边的小丫头也很焦急:“回娘娘的话通知了,正在赶过去。”
宋依瑟也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突然病重这与她原来的计划没有关系,莫非是用药过量,但以王文体的医术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先去看看再说。
一排排的宫灯快速想帝王殿推进,焦急的脚步难掩当事人焦虑的心情。
帝王殿内,床上的焰霄觉的自己越来越热,热的难以忍受,被子完全掀开,衣服也脱了一半,朦朦胧胧的喊了很久来人,却不见有人过来:“爱妃……爱妃……”他认为倾注了全部的音量,其实连蚊子飞的声音也不够:“来人……来人……”
殿外突然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太子妃正好带人赶到,突然听闻着火,急忙让自己人也跟去看看,宫廷都是木质建筑,虽然刚下了雪也非常危险:“你们都去,心眠你陪本宫进去见皇上。”
宋依瑟没有多想,只觉的是巧合碰到了一起,待她已进入皇上寝房,外面的门啪的一声关上时,宋依瑟心里噗通一声,不好!宋依瑟急忙转身去拍门:“开门!外面有人吗!开门!”
心眠也急了,怎么会这样,急忙帮着娘娘拍门,可门外一丝声响也没有仿佛刚才的慌乱也那么不真实!怎么办!怎么办!心眠焦急的检查了所有门窗,发现根本出不去,焦急的看向已经镇定下来的主子:“娘娘怎么办!”
宋依瑟朦胧的看着向她们走来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宋依瑟并没有动,只是嘴角扬起,没想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闹大。
就在焰霄痛苦的要扑向宋依瑟时,梨浅已飘然站在太子妃身前,并不出众的长相,安静无声的性格,此刻看起来无谓且淡然:“太子妃,动手吗?”
宋依瑟冷静的道:“不用,开门!”
“是。”梨浅手掌一动,嘭的一声高大的木门被轰开,冷风骤然灌入刺骨的凉意穿透在场的没一个人。
焰霄倒下了,一身金huángsè的睡袍杂乱的披散着倒下了,身体抽搐了两下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瞬间,门外聚集了大量的人,众人在太子妃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的把皇上抬到床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站在殿外。
宋依瑟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王文体急忙赶到了,后面还跟着匆忙赶来的周天。
“怎么回事,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会成这样!?”病危,怎么可能!
太子是宋依瑟通知后来的,皇上倒下后她立即派人去通知太子也传来了王文体。
宋依瑟撇开头,擦了擦眼泪没有回答太子的话。
周天见状也不再指望她说什么,急忙跟着王文体向里面冲去。
王文体已经在给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施针,但因为如此反而觉的皇上状态非常不好:“殿下,您传召太医院所有太医过来,草民才疏学浅恐怕……”
周天微愣,她听出了王文体话中暗含的意思,但怎么可能,焰霄明明好好的,大不了落的瘫痪的下床,怎么不出半天反而病危:“来人!传太医院所有太医!等等,陆公公你也亲自去,把鹰风流他们在宫内的大夫都找来!”
“是。”
周天心里有些急了,虽然焰霄与她没什么接触,跟焰宙天也比较淡薄,但焰霄是她名义上的父皇,她也一直以为焰霄能长命百岁,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王文体倾尽所学,试图真心的挽救焰霄,可他发现根本不可能,皇上体内燥热之症与寒气相冲,加上身体本就不好,可说岌岌可危,王文体施完最后一次针,表情无力的看向一旁焦急的太子:“殿下……”
周天闻言脑子一懵,嗡嗡声在耳边回响,突然道:“来人,招所有公主皇子入宫!”怎么会这样。
王文体开口了:“殿下,皇上体内突然多了燥热之症这完全不在草民所料,加上又突然吹了风,恐怕是两者相冲,凶多吉少。”
“还有多长时间?”周天现在没关心病发如此快,她想让他的子女尽可能的看看他。
“恐怕熬不过今晚。”王文体实话实说,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让皇上死。
此时,心妃躲在角落里吓的魂不附体,她没想过害死皇上,真的没有,她只是想吓吓他们,只是吓吓,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可能熬不过今晚,没有做过坏事的枝儿,此刻像回到了当初那平凡的歌姬,惊恐的不知自己怎么就谋杀了皇上。
贴身宫女终于发现了主子的异常:“娘娘,您怎么……”了。
心妃惊恐的挥开侍女,吓的缩到角落:“不是我……不是我……”她只是给他喝了一杯水,那些药以前在楼里经常用根本不会死人,不是她,不是她杀的!
枝儿顿时尖叫一声,抱着头冲了出去!“我不是凶手,不是凶手!”
周天见状看着疯了般在外乱闯的心妃,冷静的挥手!
立即有人冲去去把她拿下。
宋依瑟静静的看着,情绪不见波动她是受害者,心妃的所为不过是加快了她原本的计划。
也因为心妃的所为她似乎可以明确置身事外的人。
宋依瑟看向周天,可她突然发现她看不到太子脸上有任何高兴的情绪,更不见她因可能荣登高位而紧张,反而已见她焦急和伤怀。
宋依瑟心突然一痛,她做错了吗?是不是把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加注在了她身上,她伤心吗?想哭吗?宋依瑟非常慌张,她怕她做了件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太子的错事,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就算再无道也是太子的生父。
宋依瑟看着周天难过的表情突然哭了,为太子也为自己的自私,等这件事过后她就告诉太子真相,太子若想为她父皇报仇,她定以死谢罪。
太子后院此刻心急不已,前面发生了什么随时有人报备,但每个人就是睡不着,心里说不出该是什么心态!竟然隐隐有些期盼!实乃大逆不道!
可这种情绪根本无法控制,因为如果皇上归天,紧接而来的就是太子登基,这是大事!天大的事!
孙清沐、沈飞、苏义紧张的甚至聚在了一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已经为尊称那个人皇上而震撼不已,太子与帝王,那是天大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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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在意皇上会怎样,充其量是关心下他什么时候归天。
即便是孙清沐也难免这样想,如此大逆不道却又觉得顺理成章,皇上?那遥远的仿若过去的称呼,如果不是太子低了一位,谁还记得焰国有位帝王!
苏义心里最紧张,平日话最多的他此刻沉默着,无论他构想过多少将来,无论他梦中是不是把儿子推上了太子之位,也没有这一刻切实的感受让他震惊,
太子可能登基,这对他们所有人来说太突然!就算是沈飞也睡不着,谁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所有人心上。
这太子殿他们住了八年,一草一木每道机关记的清清楚楚,他们会离开吗?彻底的离开太子的私生活,还是他们终究见不得光,成为阻碍太子将来路的绊脚石?
孙清沐看的最远,越是如此越不知该不该高兴太子可能登基,他坐在众人中间不说话亦没抚琴,他深知太子后宫有男宠没什么,但若皇上后宫……那他们就是国之罪人。
苏义看看孙清沐再看看沈飞,此刻他希望孙清沐说点什么让他安心,比如皇上该死,比如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让他坚信他没有做错。
沈飞站在一旁,银白色的宫袍垂在脚边,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得天独厚的美丽让他此刻看起来安静若道。
辛一忍不明所以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皇上驾崩与他们何干?为什么不去睡觉,但因为孙公子与苏义都在,他只能在这里待着,可没一会他又开始打盹。
晗衍顺手把辛一忍的脑袋放自己肩上,又若无其事的摆弄他的指甲,他从不对自己的处境有什么看法,这样太子会登基那是大势所趋,就算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没什么可惊讶,至于他们的去留,那是各院主公子的事,如果主子能为他争个妃呀嫔呀,他也会不嫌丢人的顶着,毕竟古往今来还没有男人为妃为嫔,想想也很有意思不是吗,那是货真价实的封位等级。
帝王殿内,周天坐在床边握着父皇冰凉的手心情复杂,明明不是她的父皇,为什么身体的悲伤如此诚实,焰宙天留恋他吗,即便这人从未尽过父亲的义务,
周天伸出手轻抚焰霄的脸颊,太突然了,焰宙天最后一个长辈也要离开了,周天叹口气,心里似乎懂了焰宙天的伤怀,皇后的死就算焰宙天不说也是她心里不能愈合的伤,她偏执、弑杀企图用一切掩盖不被母后期待的伤心,长大后她早已有能力直接铲除头上的男人,但她没有。
她做所有错事但从不触碰父皇,即便父皇偏袒其他姐弟,即便她知道父皇将要有个儿子跟她夺位,她也没想过让她父皇消失,是愧疚吧?或许还有些贪恋的期待,希望父皇那天会过问自己的凶残,会排解她的痛苦,那时候她一定将郁结在心的话告诉他,并不再是焰国的太子,可惜……谁也没有给她机会,连最后一个希望也这样走了……
周天掀起被子徒劳无功的帮他拉到颈项处,却也无法阻止他渐熄渐灭的生命,她可以为焰霄输入内力让他多撑几个时辰,但有必要吗,人终归是留不住,何必徒增即将到来的喧闹。
“你个贱人!对本宫父皇做了什么!”啪!焰乃真一巴掌甩在心妃脸上,才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扑在焰霄床边大哭,她依然是中午时的装扮,过分精美的指甲甚至没有对这一噩耗该有的尊重。
“父皇!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呜!您让女儿怎么办,您让您的皇外孙怎么办!”说着已经把自己的儿子拉在床边,使劲把自己儿子推了上去:“父皇,你快看看他是您外孙啊,你最亲的人,父皇你不能就这么死了。”说着又大哭大叫的摇晃着床上本就气息不多的人。
周天什么话也没有,只是坐在一旁不吭声,目光扫过大姐旁边站着的男孩时,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目光深沉,表情凝重,仿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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