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澡堂里的按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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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搞的这牌子一看就是那种廉价打印店搞来的，村里小卖部一般都是这种标牌。
看着我和曹锋一脸呆滞的表情，天哥老脸一红，但立马就梗着脖子道：“你俩这什么表情？弄这玩意儿还花了我两百块钱呢！”
没办法，虽然这玩意儿看起来充满了城乡结合部的low逼风格，跟这条街上其他公司更是没法比，但以我们现在的财力也就只能买得起这个，现在也只能先将就将就，等赚钱了再换。
三个人齐心合力将这块标牌用玻璃胶贴在门面外的墙壁上时，天色已晚，一天又结束了。
虽然看起来实在寒酸简陋，但总算是有点样子了。当天晚上，我们三人就出去喝了一顿酒去庆祝。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三个人都到齐了，龙腾安保公司正式开业！
我自认为长得还算帅气，曹锋虽然身上还有伤，但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清秀少年，于是我们俩就顺理成章地站在门口暂时兼职迎宾和保安，负责招揽顾客。
天哥光头纹身，一看就是凶悍的社会人，这长相往那一站估计就能吓跑不少人，所以他只能在里面负责招待了。
自己的公司，而且还是头一天上班，所以刚开始，我们都是充满干劲的。
但一切似乎总是事与愿违，一早上过去了，安保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根本没有一个人过来，反倒是我们公司“简约质朴”的装修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这迎头的一盆冷水，泼的我们三人皆是垂头丧气，满身干劲火焰也被逐渐熄灭了。
不过这样的状况持续到午饭后，终于迎来了转机。
一点左右，我和曹锋刚吃完午饭站了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老头慢悠悠地向这边踱来。
这老头穿一身枣红色唐装，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满头灰发，长相普通，像个普通的街边老头子。他向这边走来的时候，我们都还以为是跟别人一样来看热闹的呢，直到他笑眯眯地站在我俩面前时，我们才反应过来。
这是顾客上门了啊！
“您好，欢迎光临龙腾安保公司！”我暗中戳了戳还在发呆的曹锋，他才反应过来，我们两人齐刷刷地鞠了个躬，中气十足地吼道。
老头子并没有理会我俩，反倒是站在门口转着眼珠打量了半晌，皱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知道他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在揣测，这老头会不会看到我们寒酸的店面就转身离开了啊……简直比我第一次给女人按摩还要紧张。
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顾客！
好在片刻之后，老头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呵呵，你们这公司装修不怎么样，名字倒是挺狂妄的啊，龙腾，龙腾九天，啧啧……”
我赶忙挤出一丝笑容：“您过奖了……”
“得！”老头子摆了摆手，一翻眼睛：“你们公司的话事人呢，就是老板，在哪？我是来找他谈事的。”
我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这是要谈生意的节奏？当即便笑吟吟道：“您先里边请！”
说着，便和曹锋一起把老头子迎进了门，然后招呼着他在我们的颇为简陋的休息区落座。
曹锋忙着去倒水了，我则是跑过去叫醒了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觉的天哥，赶忙跟这一脸懵逼的家伙说明了情况。
“那个，老爷子您好，我就是龙腾安保的老板，我叫商戈，您叫我小商就行。”我搬了把椅子在老头子对面坐了下来满脸堆笑道。
“哦？”老头子有些诧异：“别告诉我，你们这公司就三个人？”
“呵呵，刚起步，人手的确有点不足……”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看到天哥在一旁猛使眼色，这才一改口，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不过您放心，我们人虽少，但业务精啊！任何安保任务，我们都能胜任，而且价格实惠，老爷子你尽管招呼便是！”
“是么？”老头子的视线又在我们三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
“那是！那么请问，老爷子您是想委托什么任务呢？”我问出了重点。
“哦，我不是来找你们做任务的。”
谁知道听了我的话，老头子却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让我们三个人顿时一惊，天哥和曹锋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我还算冷静，悄悄摆了摆手让两人稍安勿躁，旋即沉声问道：“那么，老爷子您是？”
“既然能来安保街开安保公司，想必这里的规矩，你都清楚吧？”老头子脸上挂着一丝淡笑问道。
“清楚。”我点了点头，昨天从隔壁齐威安保公司那个短发妹子口中已经得知了这安保街的规矩。
“那就好办了。我就是安保街的总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四爷。我来找你，是要安排你们这家新公司的考核的。”老头子微微颔首道。
我刚想接话，他却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冷淡下来：“不过现在看来，这考核可以不用进行了，我劝你们也赶紧关门走人吧。就你们这破公司，毫无疑问是安保街最差的，组委会根本不会给你们安排任何宣传和资源，就算你们自己出去宣传拉来了客人，组委会也不会允许你们私自接取任务的。与其在这里吃干饭，还不如早点搬出去干点别的，也许还能把房租赚回来一点，不至于亏得太厉害。”
这叫四爷的老头子话说的毫不客气，甚至带着点鄙夷的味道，天哥当场就急了，直接出声叫道：“老头，你咋这么能叨叨呢？”
“怎么，不服气？”四爷斜睨了天哥一眼。
眼瞅着两人就要爆发冲突了，我赶忙站起来横在了两人中间，深吸一口气，这才对四爷道：“四爷，我承认我们公司是有点寒酸，也多谢您提点了，不过这是我们自己的决定，不会轻易说改就改的。您尽管安排考核便是。”
“当真？”四爷眸子中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神色。
“当真。”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