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面,我们从多处缝隙袭击了侵入矿井的队伍。那些人中间,少数是诺德人,大多数都是他们的克里尔雇员。克里尔人士气下降的非常快,在几次被伏击之后,他们就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诺德主人了。诺德人倒是都和战士一样死战不退,不管有多大的危险,只要他们的队长下令进攻,诺德人就会勇往直前,连带着克里尔人也会被他们感染,从而让我们的骚扰变得比较困难”“。我唯一的战果是伤到了一个克里尔监工的胳膊,用石矛在他胳膊上面留下了一道指头粗的割痕。诺德人的腰间挂着短剑,虽然他们一开始只是用短棍和剑鞘殴打不听话的奴隶,但是当他们惊讶的发现奴隶是在准备彻底暴动的时候,他们抽出了武器,用锋利的剑刃屠杀着奴隶。这些诺德人战斗起来非常的可怕,三四个人走在一起,彼此掩护,几乎可以将几十人一队的奴隶击溃:他们的剑刃挥舞起来亮着苍白的光,我们身边的剑刃如同树叶一样的密集。奴隶一击即溃,只能迅速的逃走,在黑暗的角落再次组织起来。这些诺德人和克里尔人的嘴巴上面都蒙着厚厚的面罩,保护住了口鼻,就好像是萨兰德朝圣者的打扮一样。对毒烟,他们是早有准备的,他们唯一没有料到的可能就是我们这么jilie的抵抗吧。诺德士兵的哨声变成了悠长的声响,最开始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最后当我们发现诺德人开始朝着升降梯撤退的时候,我们知道诺德人这是准备逃回矿井上面了。这代表什么,不用黑人首领说我也知道,一旦有一个诺德人逃了出去,我们就完了。在诺德人下井之前,如果我们还相信十几个拿着木棍的奴隶可以控制矿井入口的话,现在就不会有一个人这么想了:诺德人一个人可以对付七八个奴隶,当他们组成了简单的阵型的时候。再多的奴隶也经不起他们的进攻。我们能做的就是削弱他们。诺德人开始从各个方向收缩。沿着矿井的隧道撤退向升降机。我们躲在石头的缝隙之中。这里的奴隶熟悉每一处裂缝,知道哪些隧道是贯通的,而哪些是死路。一路之上,还有许多空荡荡的矿工休息室,里面堆着矿车和矿石,同时还有许多巨大的储水槽,上面蒙着一层灰。只有这里的奴隶熟悉它们位置,外面的人很可能一脚踩上去溺毙其中。我们刚才误判了一下形势,当看见两个诺德人和一个克里尔人脱队的时候,首领带领着我们二十个人一起发起了进攻。在这种地形的环境下,人数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在一阵混乱的打斗之后,一个黑人被扎破了肚皮。剩下的人惊慌失措的逃散了,我也在急急忙忙地逃跑的时候崴了脚。保尔死死地跟着黑人首领,似乎认定了这样更加的安全。首领始终没有派人将手下的奴隶全部抽调过来,只是带十几、二十人的队伍四处袭扰。我们对付两三个人也感到吃力,于是只能派人虚张声势,吓唬那些克里尔人。这些克里尔人容易逃跑。当看见一大群奴隶疯狂地冲过来的时候,诺德人会彼此肩膀顶住肩膀,准备开始战斗。而克里尔人则恐惧不已地回头张望。如果后面没有敌人的话,他们就会悄悄地逃掉。把诺德人的侧翼暴露出来。当我们发现了克里尔人的特性之后,就专门利用这一点去对付他们。诺德人都是硬骨头,啃不动,但是克里尔人就好对付多了:把他们吓得四处乱跑,然后一一捕杀。我们二十多个人成功的把一个克里尔人逼到了一处死路上面,这个克里尔人一只手捏着一柄短刀,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头盔,猫着腰飞快地逃跑。我们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身边的黑人发出了喉音和颤动的鼻音,听起来惹人烦躁,但这和监工的哨子作用一样,是摧垮敌人意志的东西。那个克里尔人蹲在一架矿车后面,大声地呼救,我们缓缓地围了过去。克里尔人疯狂地从里面抛掷石块和木头片,呼喊着诺德人过来帮忙,但是诺德人在很远的地方,是不可能来救他的。这个克里尔人将身边的木板堆成了一个简单的围栏,弯腰躲在矿车的后面,警告我们不要靠近。一个试图去拉开矿车的奴隶被克里尔人割伤了手,周围的奴隶愤怒地吼叫着,投出了几柄飞矛,但是这些武器全部没有命中,反倒被这个克里尔人捡了过去。面临死局,这个克里尔人爆发了惊人的勇气,站起身来朝着我们抛掷这飞矛,让我们不得不后退一些。两个黑人奴隶悄悄的趴在地面,朝着矿车爬了过去。而黑人首领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那个克里尔人对着首领投出了一柄飞矛,那枝飞矛扎在了首领的脚边,首领对此似乎毫不在意,甚至根本没有看上一眼。克里尔人大喊大叫,让黑人首领不要再靠近。黑人首领自顾地走到了矿车的前面,避开了一块克里尔人抛出来了石块。“懦夫!”黑人首领拉开了自己身上的破衣,袒露了自己的胸膛,“刺这里,懦夫!”那个克里尔人没有回应。黑人首领张开了双手,回头对着我们笑着,“果然克里尔人都懦夫,活该他们的女人被萨兰德人像马一样骑,活该他们的女儿被诺德人把全身玩遍!”黑人首领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克里尔人。克里尔人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他跳了起来,用刀劈砍首领的脖颈。那两个先前爬过去的黑人奴隶迅速站了起来,将两枝矛奋力扎进了克里尔人的身体,一枝扎穿了克里尔人的腹部,另一枝戳穿了他的脖子。克里尔像是一只口袋一样跌落下来,还没有死透,用手握住身体里的长矛,想要把他们拔出去。黑人奴隶们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迅速地扎了两下,结果了克里尔人。黑人首领回过身去,捡起了克里尔人的短刀。然后踢了克里尔人一脚。不再注意他的尸体。黑人首领选走了自己的战利品之后,周围的黑人一拥而上,将克里尔人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搜刮干净:靴子、皮裤、护腕、头盔,甚至是鼻子上面镶嵌着的一颗闪亮的圆钉也被抠了下来,还有一个奴隶想要这个克里尔人的耳环,但是他笨手笨脚的取不下来,于是干脆把克里尔人的耳垂割扯了下来。连耳环带耳垂一起拿跑了。在更多的地方,克里尔人如同这里一样被三三两两的屠杀着,虽然诺德人自己没有遭到多大的损失,但是他们仆从的溃败,还是让他们士气受到了打击。诺德人现在已经不再想着惩罚不听话的奴隶了,他们只求保命。诺德士兵有条不紊地朝着升降梯挪动。在哪里,他们像是龟壳一样的围成了半圆的阵型,把升降梯留在了后面。两个诺德人拼命地敲打一截铁管,同时拉动链条,向地面上的人发出启动升降台的命令。奴隶们在肃清了洞穴里面逃窜的克里尔人和少数的诺德人之后,开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我跟随着这些奴隶,就如同跟追着一支行进的亡者之军所求唯有杀戮。只为杀死更多的活人。我的脑海里面。关于传奇的故事,大都是势单力孤的少数人。对抗蜂拥而至的野蛮人就好像是现在的诺德人这样。但是现在,我却呆在了战场的另外一边。过去我觉得那些事故里面,正义总是站在那些正派慷慨的人一边,孤独的对抗强大的敌人,这本来就有一种悲壮的美感,让人中充满了对英雄的敬仰。但是现在,这个念头变得模糊了。奴隶固然残暴,但是我要怎么去指责他们呢?他们平时的血和汗流得那样多,他们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讨回自己的公道罢了。爱和仇恨都有它的原因。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绿洲的子民,是沙漠的子民,是狡猾的猎手和懒惰的游民,但是这些人却发了疯一样的进攻,这难道是因为这些人天生残暴又狂热吗?是谁掠夺了他们土地,是谁夺走了他们的财富,是谁让他们除去枷锁一无所有的?爱和恨都会被偿还,毫厘不差。奴隶们举着长矛和石块,举着石剑和木槌,举着他们能够找到的一切,他们的眼睛通红,从四面八方朝着诺德人围了过来。武器竖起,如同满原的野草,空旷的矿井如同圣殿的礼堂。奴隶们行进时如同奔流着的黑色的河流,就如同行军在复仇之神的大殿之上。诺德人的阵线收缩地更加紧密了,周围堆叠着木板和石块。奴隶们将碎石暴雨一般地倾泻向这些诺德士兵,诺德人彼此提醒周围的同伴注意各个方向的进攻,同时不断的催促那两个在升降梯的人快点操作,通知地面的人启动机器。三十多个奴隶勇敢地冲到了诺德人的面前,诺德人耐心地等待奴隶冲到跟前,用肩膀顶翻了最前面的奴隶,然后挥剑有条不紊地刺杀奴隶。这些诺德人的力量很大,作战技巧丰富,几乎每一击都能杀死或者重创一个奴隶。奴隶的伤亡超过十名之后,不得不退了下来,留下了或伤或死的奴隶躺在地上。接着,第二批的几十人奴隶又发起了冲锋,这些人在迫近诺德士兵的时候投掷了石块,造成了诺德人的混乱,趁诺德人混乱的时刻,奴隶人冲进了诺德人的阵线之中,不少人开始用缴获的短刀朝着诺德人的铠甲缝隙刺戳,有一些则试图卡住诺德人的喉咙,或者击打他们的眼睛。诺德人反应很快,他们稳定了自己的阵脚,依次杀死了冲得最前的奴隶,将剩下的人逼出了圈子外面。奴隶们又这样尝试了几次,连手头的石块都抛掷得差不多了,但是毫无效果。诺德人守护着升降台的每一个方向,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冲进去。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死气沉沉的升降台的齿轮在呻吟了一声之中,缓慢但是充满了力量的转动起来,被齿轮带动,几乎每一根链条都在颤抖,沉闷嘶鸣的铁条声如同为我们奏起了哀乐。完了,我心里这么想着。诺德人一旦离开了矿井,那么等待我们的唯有一死。现在矿井上面的人还不知道下面情况如何,如果他们知道了,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封锁矿井三到五天,我们都会饿得奄奄一息,坐以待毙或者会更糟。阿比出现了,他的脸上都是血,身边跟着几个高大的黑人。他一出现,就明白了我们的处境,接着,他开始尖叫着一个词,“火人!火人!”我一开始以为我自己听错了,这个词似乎是说的火焰和人,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我就懂了:祭祀和他的帮手从几个奴隶的头顶浇下了一种恶臭油腻的yeti,另外的几个人在pangbian打着火镰点燃绒布。接着,这几个人被点燃了。空气中充满了皮肤和头发烧焦的恶臭,这些人惨叫着,朝着诺德人狂奔而去。在这几个自我牺牲的奴隶身后,别的奴隶的狂热升到了极点,每个人都不顾伤痛,朝着诺德人小小的阵地碾压了过去:用胸膛迎接剑刃,用双手迎接刀锋。面对火焰和长矛,面对尖叫和恶臭,面对无数复仇的奴隶在通向生路的最后一刻,诺德人崩溃了。(未完待续。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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