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都不会变,祁尧宇听着他的保证,几分欣喜,几分失落,未等他仔细分辨心中的感受,也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喜欢究竟有何分别,便听祁溟月说道:“佩玉在何处,七皇弟快些取出来吧,免得闹出大事来。”
知道此事已被父皇知晓,也知确实不是可随意轻忽的物件,祁尧宇点了点头,一边往一旁的树下走去,一边说道:“不敢放在房里,怕被下人收拾的时候看见了,这就还给二皇兄。”
他当时乘着无人,将那佩玉用帕子裹好了,埋在树下,平日来往人多之处最是不易被人发现,用剑掘开了他埋放之处的泥土,素白的帕子已在眼前,他连忙拨开了土,小心的取了出来。
放在手中展开了,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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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宫乱
“佩玉不见了?”
炫天殿内,祁诩天听着祁溟月将事情说了一番,听说按本该埋于树下的太子佩玉竟然 不翼而飞,鹰眸骤敛,眼中透出的除了略微的惊讶,更多的却是颇感兴趣的玩味之色。
“偷取太子佩玉在先,丢失于后,这可是重罪,溟儿说,该将他投入地宫好呢,还是逐出皇宫,废黜皇子之位?”噙着些许笑意,祁诩天对祁溟月问道。
“他还只是个孩子,父皇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他可是你的皇子。”知晓他所指是谁,祁溟月摇了摇头,“也非大过,又是父皇本就瞧着多余之物,这会儿他已担心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随他去吧,相比小七,相信父皇更期待的应是暗中取了那佩玉之人会将它如何吧。”
望着祁诩天的神色,祁溟月含笑轻瞥了一眼,父皇眼中的是他不会错认的期待与兴味。
“还是溟儿知我,今日宫里定是会热闹非凡了,溟儿难道不觉有趣?”将站在身前的祁溟月拉到身旁坐下,祁诩天一边说着,凑近了过去。
安炀新君将临苍赫,宫里住着莲彤使臣,太子佩玉又不知所踪,这些事凑到一起,实在不是有趣二字所能形容的了的,祁溟月也凑近了些,注视着祁诩天,微微摇了摇头,“父皇错了,何止是有趣,简直是有趣极了,也不知安炀而来的客人几时可到晔耀城,今日早朝父皇说了安炀之事大臣们又是如何反应?”安炀新君一至,便是好戏开始之时。
“还能如何,”想起早朝之时听闻安炀新君将至,那些个大臣们的反应,祁诩天便扬唇发出一声轻嘲冷笑,“他们的表情可精彩的很,可惜溟儿未见。”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祁诩天说的轻松随意,祁溟月却知晓,安炀与苍赫之间近年来关系并不融洽,也只是表面之上的平和,如此僵局之时安炀新君亲至苍赫,定是有不少大臣会有些年头,所为先发制人,此时正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只可惜,许多事并不似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想起将至的安炀帝,那个才登基两年的新君,祁溟月靠在祁诩天的肩头随口问道:“记得安炀皇族姓连,不知这与我同年的新君叫什么名字?”
“连慕希,原先在皇子中排行第九。”
连慕希……不知为什么,祁溟月听了这名字总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却想不起这种感觉由何而来。
正在思索,门外被轻叩了几声,刘易的话音传了进来,“陛下,太子殿下,地宫被人闯入。”仍是如常毫无起伏的声线,但那语声之中已透着明显的慎重,祁溟月与祁诩天对视一眼,真正的地宫在地下,也是影卫遍布之处,绝不会轻易让人闯入,那刘易所言的便只能是宫中所有人都知晓的那处了。
那里所押的都是获罪之人,有人闯入不知为着什么,命刘易进来说话,两人一坐一靠都未动分毫,刘易进了门,见了依靠在一起的两人神色倒是缓了一缓,“幸而陛下与殿下未受惊扰。”
“究竟发生了何事?”祁溟月对刘易难得的慎重之色有些好奇。
“地宫之内被人闯入,看似有意破坏,放出了不少关押在内的人,也有多人身死。”
“死了些什么人?”祁诩天神色未变,对刘易问道。
“回陛下,男女皆有,前不久受杖刑未死的冯秋蓉便是其一,另有数人。”刘易一一将名字说了出来,祁溟月在旁听了,发现都是些触怒了父皇又行事不利才招致灾祸的官员,少数几名女子却都是后宫之内的,还有那冯秋蓉,逃过一劫未死,没想到却会死在地宫之内。
“那被放出的又有哪些?”
等刘易取出了一张写满名字的纸笺,将那些逃出地宫的人的名字都说了,祁诩天已发出了几声轻笑,“若未记错,那些可都是对朝廷积怨已久的,有些还是朕登基之时投入地宫的,都是些麻烦。”
“确实如此,陛下。”刘易仔细想了,那些有不少都是先皇的老臣,对陛下不满,获罪之后靠着其余大臣求情才活了下来,未被诛杀,只是囚入地宫,而今这一出来,怕是会引起一场风波了。
“都在外头了?可还有未出的?”祁诩天仍是悠闲的模样,听了刘易所言的几人,似乎并非地宫之内全部。
“来人被影卫发现,未及久留,还有不少已被严加看守。”
“能潜入地宫,已是功夫不弱,厉害的很,”祁溟月坐起身来,夸赞了几句,似乎果真佩服那不知来历之人,唇边露出了几分笑意,朝祁诩天望去,“既然父皇说那些都是麻烦,又不好处理,这回潜入地宫之人如此厉害,若是能让此人相帮解决,便是最好了。”
眼中蕴着别有深意的亮色,祁溟月迎上了祁诩天瞧过来的眼眸,狭长的鹰眸之内映着和他相同的狡黠。
“溟儿果然同父皇心意相通,”祁诩天在那含笑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沉沉一笑,对刘易说道:“告知宫内众人,地宫被闯,所押之人多被暗杀,还有不少逃出的,要他们各自小心吧。”
听两人言语,刘易追随这位君王也非一日,自然立时便听出了话中之意,显然是要借着这个名目将那些未死的都一起解决了。陛下素来不会浪费任何机会的,刘易不禁感叹,不知闯入地宫的是何人,虽惹出了事端,却也帮陛下解决了搁置已久的麻烦,也许那人是抱着祸乱皇宫的目的而来,却不知苍赫帝是从不会将旁人的安危放于心上的。
刘易领命去了,祁诩天唤出了影一,命他将监视地宫的影卫和唤了出来。
“可有瞧见潜入之人是何模样?”
“灰衣蒙面,功夫不弱,手下甚为迅速,无其他特徵。”
灰衣蒙面之人,显然正是安炀的那些,而今安炀帝将至,在他到来之前遣人到苍赫宫中,莫非是打算引起大乱不成?虽无证据,难道他便以为苍赫会对此一无所知,轻车简从而来,身为安炀君主到了苍赫境内,不小心行事倒也罢了,却还命人如此行事,看来那安炀帝真是大胆的很。
祁溟月沉吟片刻,对那影卫问道:“只得一人,还是有多人闯入?”
“一人。”
能只身闯入苍赫皇宫的,定不是寻常的灰衣人,恐怕是如当年的夜使,那般功夫高绝才有可能,祁溟月想起了什么,又再问道:“那人是否毫无人气,如鬼魂一般?”
“并无此种感觉。”
“难道竟不是安炀之人?”祁溟月闻言有些意外,如此行事又如此打扮的,本以为定如那夜使一般,也定是那毫无人气的模样,这回竟然不是……
祁诩天让影卫退下,吩咐了宫中侍卫搜捕逃出地宫的那些,转首看着祁溟月满脸沉思,挨近了他身旁,“溟儿还在想闯入宫里的那人?”
“父皇不觉此人来的太可疑太突然?”不早不晚,偏在安炀帝将至晔耀城之前,灰衣蒙面,却又与先前那些灰衣人不同,若是说他与安炀毫无关系,似乎又不太可能。
“已在宫中,总有现身之时,出宫各处都已被影卫暗中看守,且看他还会做出何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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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未有白等一场。”祁溟月半敞着衣袍,站在窗前遥望远处的楼阁,低语了一句。
只见黑夜之中,半空中的火光将夜色吞噬,吐出了一片艳丽妖红,如绽放一般,那楼阁逐渐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木质燃烧的气味随风而来,点点火星四处飞散,远远看来,那仿佛燃烧了星空一般火焰,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定定瞧着 远处燃烧的楼阁,身后贴上了一片温热,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祁溟月微微侧首,“那里可是父皇的后宫,也不知那是哪位宫妃所居之处,这会儿是否无恙。”
“起火自有人去救,出事也会有人回禀,何必费心。”搂着祁溟月,祁诩天答的若无其事,于他而言,溟儿无恙即可,那些宫妃早已是摆设,是死是活都不放在他心上,若有人是为了引起大乱,在宫里四处为祸,杀了那些大臣宫妃的,他倒是不介意。
看来这回此人的行事却是合了父皇的心意了,“父皇迟迟未让影卫将他由宫内搜捕出来,不会便是为了让他做这些吧?”祁溟月注视着那仍在燃烧的大火,想起地宫之内冯秋蓉也在被杀的几人之中,若非他知道父皇不会隐瞒着他行事,他真要以为此事只是父皇的一场游戏了。
“好戏才上,怎能这么快便扫了他人的兴致。”垂首到了祁溟月耳畔,祁诩天同他一起瞧着窗外,望着那阵阵火光,隐隐还可听宫人侍卫呼喊之声,正欲将那大火扑灭。
“父皇还真是无情,后宫之内出了如此大事,却仍是不闻不问,”如同欣赏着美景一般,祁溟月望着远处升腾的火焰,含笑的语声却并无指责之意,祁诩天贴在他脸侧,吻住了他唇边的那抹轻笑,“父皇只需对溟儿有情便好,他人与我何干。”
“还是溟儿觉得父皇待你仍不够好?可要再好上一些?”望着祁溟月半敞的衣襟之下毫无寸缕,情事后带着些慵懒的模样无比诱人,祁诩天勾起了唇,探手往他松开的衣襟之内滑去,指尖才触到了胸前的突起,便被祁溟月给阻住了动作,“父皇方才还不够吗,若再继续,我可不敢保证能让你明日上得早朝。”
“看来溟儿仍有精神的很,若是你想要,父皇不上早朝又如何。”先前才要了溟儿一回,若溟儿今日也想要他,他自也不会拒绝,虽是第一回处于下方,但是溟儿的话也是无妨。
原本只是玩笑的话语,却得到如此的回答,祁溟月笑着扬起了眉,“而今正是多事之秋,溟月虽想要父皇,却不急于一时,安炀新君连慕希已在往晔耀城的路上,这几日便会到了,宫里这人又不知是何来历,父皇还需应付那些大臣们,我怎会舍得让父皇劳累。”
因他的话,祁诩天眼中全是笑意,又在祁溟月脖间不断亲吻着落下了属于他的痕迹,远处的火光印着身前的溟儿,白皙的肤色在夜下透出了浅浅绯红,就如溟儿攀着他吐出呻吟之时的模样,忍不住在那衣襟之下四处游移,祁诩天正触着手中的柔韧,却听祁溟月说道:“潜入宫中之人,看来是对苍赫颇有恨意,兴许还是故人。”
回想着近日之事,祁溟月半侧过身揽住了祁诩天,也触上了他光裸的胸膛,“父皇可记得还有何人与安炀有关,又怨恨苍赫?”
祁诩天发出一声轻笑,“原来溟儿也已想到了,父皇还想再过些时日才同你说,曜夜传来消息,他确是比连慕希先达苍赫,早已到了晔耀城内。”
“他此次回来,怕不只是为了在宫里杀人放火吧。”
“溟儿不必将他放在心上,此时想的该是父皇才对。”将松散的衣襟挑开,祁诩天看着窗前的祁溟月,月色与火光相映之下,溟儿分明只是随意含笑,却是如此魅惑,仿佛镀上了一层隐隐的光华,印着情欲痕迹的身子还有身上半挂着的衣衫若隐若现,实在是诱人非常。
不等祁诩天倾身过去,祁溟月已搂上了他半裸的身躯,“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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