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后悔了,后悔让儿子娶裴然。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77
茶几上放着一摞精致的小棉袄,小棉裤,面料古朴厚实,在乡下很常见。这些都是吴奶奶脱在市打工的同乡送来的。
这些年裴然带着杰米在市生存,但从未与吴奶奶断过联系,依旧清晰的记得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是吴奶奶照顾她的,还教了她很多女人该懂的知识。裴然感激她,把她视为亲奶奶。逢年过节都会托人给吴奶奶送钱送吃的。
小棉袄做的特别精致,看着又惹人怜爱,吴奶奶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针线,就知道去店里买,店里的东西多贵呀,那材料还不知真好假好呢想来吴奶奶也把她和杰米当成嫁人了。吴奶奶一声孤苦伶仃,有人说她从前有个女人还有个儿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女人赶走了,就再也没有音讯,儿子采药时不小心跌下山崖摔死了,吴奶奶为此还得过一场大病。
打工的同乡临走时裴然塞给他一大袋子吃的,还有五千元钱,这些钱足够一个老人在鱼嘴坡安稳的生活一年。
将这些袖珍的小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相信杰米穿上之后一定可爱极了。
“妈妈,杰米两岁半了,长的虎头虎脑,特别可爱,他的照片都在这里,你有时间多看看他吧。”裴然的手指轻轻划着影集角落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终是不忍心将妈妈一个人留在t市,所以她还是把这张照片带出来了。
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妈妈,有着女学生的文雅,才情洋溢,活泼而又充满朝气,只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始终是一个谜,脸部完全被烟头烫的无法辨认,她能感觉妈妈有多么恨这个人,却也能感觉妈妈很爱他。
杰米刚睡着,安辰羽就回来了,一声不吭的走进浴室。
裴然坐在卧室的书桌旁整理简历,后面传来低低的推门声,安辰羽正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肩膀一沉,他的头轻轻搭在她的颈窝里,双臂环着她,有点紧,裴然感觉呼吸困难,“你这样弄的我不舒服,松手”
“不松。”他很固执,继而弯下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裴然蓦地心慌意乱,惊恐又略带恼怒的瞪向安辰羽,视线相撞,他的眼底没有任何不良信息,只有疲惫和哀伤。他哀伤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看着他确实不像开玩笑,裴然的语气也不好太尖锐。
他迟疑的松开手,轻轻关了台灯,两个人各自钻进自己的领地,不消一会,他忽然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捞进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却也没乱摸。
“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我不喜欢,安辰羽,我难受”
“曾小姐快死了”
“”裴然一怔。
虽然她不喜欢安夫人,可单从妈妈与孩子的角度来看,死亡,是一件极其悲痛的事。
她也失去过妈妈,现在正在做着杰米的妈妈。
“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了”她试着拉开一丝距离,手指在黑暗中不小心擦过安辰羽的脸颊,有湿润的感觉。安辰羽像触电一般弹开,没有比让裴然发现他落泪更难堪的了,安辰羽从不落泪。
“真热,热的我都淌汗了”他讪讪的打破尴尬。
“空调一直开着的。”
“你的空调太破。”他信口胡诌,却寂寞的翻过身体,背对着她闭上眼。
“”
“她得了肺癌,却没有哭,我感觉她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
“”裴然扭过头,盈盈的眸子在黑暗里一眨不眨望着安辰羽的后背。
“医生说她随时都会死,最多撑不过四个月了。”
“请你节哀顺变”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妈妈死的时候她也哭过,哭的很伤心,说不出是因为失去妈妈伤心的还是因为要一个人面对没有亲人的世界孤单的。不过安辰羽和她不一样,安辰羽还有爸爸,有姐姐。
“小然,我知道曾小姐对不起你,也知道我承诺过你,只是曾小姐快死了,你可以让她见一见杰米么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人把杰米从你怀里抢走”
黑暗中,他感觉身边的人儿有些僵硬,似乎脑海在进行剧烈的天人交战。他知道小然一定会答应的,答应之前也会难免的产生恐慌。
感觉男子翻过身,热热的胸膛朝着她,滚烫的气息满满的拂上她玉颈肌肤,烧的连耳朵也跟着发麻。
他就着夜色紧紧的看着她,彷佛能看到她的眼底深处。
“好,我答应你。”
“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宝贝”他微微探过身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裴然翻过身,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心绪很乱。
“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伤心”安辰羽涩涩的,似乎想极力的压抑什么,“我对生与死挺看的开的,伤心也没用,注定留不住的东西终究会走,只有你是个例外。”
“我能感觉到你很难过,比我想象中的难过。”
“你的感觉一向迟钝。”安辰羽忽然有种被拆穿的狼狈,陷入空前的沉默中,努力的迫使自己安睡。
他不想难过,也不想沉淀悲伤,这不是一个活着的人该执着的东西,他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让曾小姐在活着的时候多开心一些。
文海将一束百合放在花瓶里,面色如常的坐在曾柔对面。方知墨也静静坐在另一侧沙发内,他的表情内敛而低沉,既保持着一定的礼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曾柔的目光好几次飘到他的脸上,眸底多了些意味深长又难以开口的东西。
“知墨也来了”曾柔没话找话说,希望打开话题。
方知墨望向她,眼中却没有她的倒影。
曾柔心一惊,有些退缩,现在的方知墨更加成熟了,褪去了所有的青涩,笼罩着成熟男子的轮廓,与木川越发的相似,看着让人惊悚。
艰难的吞咽一口,曾柔求救般的望向文海。
“知墨,安夫人心里一直惦记着从前的事,她觉得很对不起你,希望有生之年能获得你的原谅。”文海不痛不痒的说。
曾柔满眼期待的盯着方知墨。
“有些事永远都无法挽回,就如同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他的眉峰暗暗蹙成川字,显然对曾柔的忽然改变充满疑惑。
这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样,可是看上去不像,她的眼睛不户撒谎,充满了悲伤,人们心口不一的时候面部表情都是不对称的,可曾柔的的确确的对称,并且那股情绪直达眼底深处。让人几乎要忘记她的自私与残忍,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迷惑。
可她永远也迷惑不了铁石心肠的方知墨。
方知墨侧面性的回答十分的冷酷浇灭了她心头那点奢望。
曾柔抹了把眼泪,文海假装欣赏风景,起身离开,踱入阳台,还悉心的关上玻璃门。
“知墨,我对不起你”
“安夫人,别这么客气,你这样岂不是要我折我的寿,要是让安家的人发现,不定认为我如何得罪您了。”方知墨的语气颇为疏离客套,分寸拿捏有余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险恶。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她的泪越出越多,安辰羽眼角微微一挑,似乎觉得文伯隐瞒了一些事。
“何必呢,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就算你对不起我,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他左边的嘴角微牵,看似温润如玉的微笑。
“知墨,你还爱小然么”缩在被子里的手狠狠的掐着掌心,恨不能掐出血,辰羽
“”方知墨没有回答,幽深的眸子如兽。
“我知道你马上要和文妍结婚了”文海不止一次警告过曾柔,休想拆散文妍与知墨的婚礼,曾柔擦着泪水道,“大部分男人结婚是为了事业,我想小然会明白的。我们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想办法说服她,让她明白你心里爱的人永远是她。知墨,你放开手脚追她吧,如果她爱你,就应该接受你和文妍的婚礼,毕竟她身体不好,医生说不适合在生产,总不能让你绝后呀。其实作为一个女人,能百分百占有一个男人的心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也会很好的照顾她的,对不对她又懂事又体贴,会原谅你的。”
“”方知墨没有说话,嘴角却浮现越来越明显的嘲笑。
小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小然不会原谅一个和别人结婚的男人。
可他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没有事业,一样受不住小然,倒不如强大到无坚不摧,那时候谁也没有权利和他争夺,小然自然是他一个人的。
他知道小然现在正在努力忘记他,不想再爱他了,不过他相信只要紧紧抱住她,吻着她,她就一定会心软,小然会心软的,他不止一次的靠着这一点说服自己。已经说不清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我欺骗。
“安夫人,我希望你不要在伤害小然。”方知墨可不觉得这个女人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定会惹小然生气,任何影响小然情绪不好的因素他都不允许发生。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木川,你喜欢谁就喜欢谁吧,我不在伤害了。曾柔红肿着眼痴痴的望着方知墨。“我知道是辰羽不对在先,是他欺负人,他从小就被惯坏了,说了你可能不信,遇到小然之前他还从未受过女人的委屈,我知道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女孩了”曾柔泣不成声,异常的难过,儿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他喜欢的程度让我跟老爷都难以置信,否则你认为我们安家真的就这么好说话,什么也不求的要了这么个媳妇从娶进门那一天我就看出来她不喜欢辰羽,眼里还有敌意。我想准时辰羽欺负了人家,可是没办法,他是我儿子”
“我不想听你的儿子有多爱她。”方知墨的手安安攥成了拳。
“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做错事就要受惩罚,辰羽当年夺走你的女人,可也被你打的不轻,你还记得那次你和他打架么辰羽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不同,他是空手道黑带四段的高手,你知道这个等级吧,五个不持凶器的成年男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你真的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把他打到小腿骨折,肋骨断裂,脑中溢血这孩子不会哭也不会喊痛,都那样了看上去还跟没事人一样。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淤血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失,我们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真相,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劳累过度所以头部才会偶尔抽痛。他从不饶人,可是自从喜欢小然之后渐渐变得有人味了,我想那次他心甘情愿被你打多半是带着负罪感,他知道自己有错,可是没办法,他已经爱了,爱的无法放手。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替他保住小然,只希望你能原谅他,看在他第一次爱人的份上。”
医生说辰羽脑子里的淤血可能会散,时间说不准,一个月,一年,十年,期间疼痛发作周期间隔越长越好,如果四十岁之前还不散,他就要做好随时猝死的准备。不过建议大家最好用平常心对待,这个概率不算高,而且辰羽体质非常好,相信他一定会康复的。
“死算什么,能弥补我和小然么”
曾柔脸色一变,大约是非常忌讳这个死字,辰羽可是她的心头肉啊,如果辰羽失去小然伤心难过,她会提前结束自己的命。
“知墨,你别恨他了。我知道他无法无天,欺负你们兄妹,受伤了活该,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死。我尽最大的努力把小然还给你,你不要恨他了好不好他这些年过的不比你好,七年了,小然从没爱过他,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狠毒的女人,怎么能放着那样痴情的男人不要呢小然把他折磨的头痛发作周期比往常短了三天,把他的头发都折磨白了,他还不放手,像条狗一样心甘情愿跟着她,知墨,求你了,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别恨我们母子了。”
她说着就要跪下,方知墨步上前一把按住,色厉内荏道“安夫人,请你注意分寸,否则我可能要提前告别。”
“不不,你别走。”曾柔忽然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眼里却倒影着秦木川,她忏悔的哭。“你看小然不爱辰羽,你得到小然轻而易举呀,女人都是不禁哄的动物,尤其还是被自己那么爱的人哄。你对她百顺千依,甜言蜜语就好,她会体谅你所做的一切。我也不瞒你,我得了肺癌,活不长了,我这么做就是想死的瞑目。”似乎怕方知墨怀疑,曾柔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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