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二十分钟的缺失几乎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们又是谁?”我脑门发热,只觉得绝望与无力感兜头按住了我的头顶,像是要把我的脊背压断,仅有的理智让我支撑着与林路交谈,“公立容所……我要去一趟公立容所。”
林路按住我死死扣着桌面的手,摇头:“没用的,孟梁,我联系过他们了,他们告诉我,确实有一批安琪和护工要被送过去,但还在审批登记的流程线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流程线的长短,是设置流程线的人决定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我难过且绝望地哆嗦着,不敢想又只得逼迫自己去想,此时此刻,愤恨、惊疑、懊悔、不解、恐惧,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如喷涌而出的岩浆撞进了我的脑海,我觉得自己的视网膜上血迹斑斑,不论看什么都带着腥气的红。
我的弟弟,我最后的亲人,说不定会永远地停留在前往公立容所的流程线上了。
第12章圆桌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走出奥德里奇容所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极其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把路面打湿,蓝色的砖地湿润后有些像蓝宫的墙壁,仿佛带着浓郁的药水味。
我抬起头,密集的雨点似乎也变成了蓝色的毒液,侵蚀我的皮肤、消融我的骨髓、吞噬我的神经,脑部传来强烈的抽痛,我脚下一软,整个人仿佛突然失重了,轻飘飘的如同漂浮在水中。
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身上盖着卧室里搬出来的薄被,脑袋则枕着桑桑的大腿。
桑桑正在用热毛巾擦拭着我的头发,揉搓间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我的头顶,有效地缓解了我的不适。
我亲爱的安琪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不再动作,俯下身亲了亲我的嘴唇,不像是亲吻,倒像是小动物的舔弄和轻咬。
我顺势揉了揉他的头“桑桑……我遇到了很糟糕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安慰我,只是抓着我的手掌告诉我:“我陪着你呢。”
我勉强地笑,支着虚软的身体爬起来,拨了个电话给朱莉娅,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莉娅,在忙么?”
“不忙,”朱莉娅的声音依旧爽朗明快,“什么事啊,孟哥。”
“我想请你帮我查几个人。”我打开终端的光屏,将从林路那儿拷贝来的资料传给了朱莉娅,“这几个都是奥德里奇的护工,前几天刚离任,据说是被调到了市公立容所,你帮我查查她们的下落,还有……最近有没有和黑市的人来往。”
这是我离开容所前林告诉我的,显然先前我对他的偏见让我轻视了他的能力和责任心,他不仅没有放弃那批失踪的安琪,还花了不少力气去追查了他们的下落,他告诉我,交易安琪的市场确实是存在的,玩弄生命的巨富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不罕见,异形秀、猎杀场、拍卖会,一切你能想象到的娱乐性手段都有可能被施加于这些天生的怪胎,从很多年前货币遍流世界的时候,就注定了有一天所有的东西的价值都能够用数额来衡量。
我不愿相信这样令人胆寒的事实,却又暗自希冀这个事实能暂时保住我弟弟的性命,而我则还有机会在这段不知长短的时效内奋力一搏。
“莉娅?”电话那头传来短时间的沉默,我有些不安吗,“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
“我很抱歉,孟哥。”朱莉娅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消息很重要,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就在前几天,有一位先生让我查了相同的东西,并且重金要求我不把它告诉任何人。”
我觉得脑中一阵刺痛,那种万蚁啃啮的感觉又来了:“是谁?”
对面没有说话,我知道朱莉娅不会告诉我。
“朱莉娅,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声音有点哆嗦,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进出不得,随时可能会让我窒息,而我的脑子却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地运作着,我不想放弃线索要是断在这里,我就真的完了,“你至少告诉我他姓什么。”
“孟哥,我真的……”
“是姓林还是姓陆?”
对面迟疑了一会儿:“姓陆。”
“谢谢。”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我放松了身体,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瘫了一会儿,桑桑则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
“桑桑。”我把头埋在他的耳边,“我可能、可能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安静地看着我,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劝阻或疑问,那双漆黑的眼睛温和而深邃,溢着星辉似的目光,夜空一般广博。
“我大概没有办法像之前说过的那样保护你了。”我回想起自己曾经说的话,觉得有几分讽意,从小到大,不管过了多少年,这具身体、这个人,除了摄入的营养、认识的大字之外就没有任何长进,护不住任何一个人,“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赶紧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儿都行,只要躲得远远的,别被任何人抓到。”
“我能去哪儿?”他有些疑惑地问我,“我哪里都不知道,我只认识回家的路。”
“我知道你很厉害的。”我让自己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我相信你能做到,你这么好,总能遇到像我一样喜欢你的人,只要不回蓝宫,哪里都可以是你的家答应我,好不好?”
他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却又加倍认真地对我说:“我不会让你出事。”
我松了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卫生间,关上门,翻出前几天的那个陌生号码拨了过去。
“喂?孟先生?”熟悉的电子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您终于做出正确地决定了是吗?”
“果然是你让朱莉娅封锁的消息。”我咬牙切齿地问他,“你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加入你的反动组织吗?”
陆绪言冷笑了声:“恕我直言,您太看轻我,也太高看您自己了,孟先生。安琪被交易的案件我可不是第一次遇到,每一次我都会尝试着做些什么来改变那些孩子的命运,我会找上朱莉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有些窘迫,不过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我想知道那个交易市场的信息。”
“那就加入我们。”他顺水推舟地威胁我,“以我们的能力不可能捣毁那个市场,也不可能救出里面所有的孩子,我们能做的最多就是救出几个安琪,利用他们博取社会舆论的关注和司法的保护,你不加入我们,怎么能保证你的弟弟在我们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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