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们还有一匹马在外面,记得牵去马厩,冻坏了我唯你是问。”
“得嘞,您放心,冻死我都不会冻着您的马。”小二把钥匙递给沐枫:“楼上最里间,这是钥匙。”
沐枫接过钥匙,狐疑的看了一眼旁边傻站着的江其琛,拽了拽他的衣袖:“干嘛呢?发什么愣?”
江其琛登时回过神,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声说:“……走吧。”
沐枫拿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找到了油灯和火折子,在手上甩了甩小心的点上。
客栈集中烧着火炉,房间里暖烘烘的,沐枫解开狐裘随手搭在木椅上,借着手中的火又点了桌边的几支蜡烛,房内终于亮堂了起来。
他回过头,发现江其琛还半身站在门口,不禁开口道:“其琛兄,你是打算在楼道里过夜么?”
江其琛顿了顿,转身关上了房门,慢吞吞的走了进来。这几日他们虽然在一起,却没见沐枫脱下过狐裘,这时忽然瞥见他缺衣少料的外衫,便沉声道:“你的衣服……”
沐枫吹熄了火折子,随手提溜起自己破烂的衣角甩了甩,浑不在意道:“那天给你止血撕的,有什么不妥吗?”
江其琛别扭的抹开脸去:“没……没有……”
“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得去买两身干净衣裳。”他指了指江其琛半边染血的白衣:“看看你自己,还有心挤兑我。”
江其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大片血污骇人的很,幸好方才楼下光线昏暗,不然真能把那小二给吓着。他摸了摸前襟,手下一顿,忙拉住了刚找到暖瓶正在试水温的沐枫:“你有钱吗?我的钱都给你拿去付诊金了。”
沐枫低低一笑,把暖瓶里的水倒进盆里,烫了一圈泼在角落里,而后又倒了半盆水端倒床边的小几上放好,这才空出手来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荷包,扯着系绳在食指上晃悠,瑟道:“没钱我会拉你来住客栈?”
江其琛愣了愣:“我的荷包怎么在你那里……”
“薛神医给我的呀,他说了,看在我长的好看的份上,不诊金。”沐枫一边说,一边把江其琛拉到床边坐下,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衣服。
江其琛一惊,下意识攥住沐枫的手腕,喉头上下滚动:“做……做什么……”
他这一脸谨小慎微的模样立马又勾起了沐枫的作恶欲,只见沐枫忽的欺身上前,他一只手还被江其琛拉在手里,另一只手就着这个姿势撑在了床沿上,两个人半斜着贴在一起。嘴角挂起坏笑,沐枫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江其琛脸上细细打量,目光晶亮,宛若星辰。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轻声说:“其琛兄,你说我要做什么,当然是……”他抽出手,指尖顺着江其琛的领口暧昧的慢慢下移,最终停留在腰际,轻轻一勾,腰带便散了开来:“……脱衣服啊。”
“你……”江其琛的身子完全僵住,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他脑子一懵,向来杀伐决断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勾引,竟然全然忘记要反应。
也是,从前陆鸣在他面前是如何的小心翼翼,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主动权。但如今的沐枫,言谈举止无不浪荡不羁,成天嘴上调笑,手上调戏,反倒让江其琛有点拿捏不住。
“噗嗤”沐枫实在是忍俊不禁,他从江其琛身上爬起来,摸出薛神医给他的瓷瓶举到江其琛面前:“一天两次,其琛兄,你想什么呢?”
“……”江其琛一脸尴尬的坐直了身子,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方才那几个动作,江其琛的衣服已经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了,沐枫下手微微一拽,那人雪白的肩头便出现在眼前。冷箭贯穿的伤口已经结痂,看起来不似前两日那样可怖。
沐枫站起身,拿了巾帕在水里沾湿,轻声说:“前面的你可以自己来,背后的你够得着吗?”
江其琛顿了顿,不置可否的住了嘴。
沐枫拧干了帕子,坐在江其琛身后,把他一头长发拨到另一边,神情专注的凝着那伤口半天,这才动手轻轻的擦拭起来。没擦两下,沾了水的帕子上便晕开一点红色。眉心拧起,沐枫沉声道:“伤口裂开了,疼吗?”
江其琛摇了摇头。
“都说了养好伤再走,你偏不听。”沐枫责怪道,怕碰疼了他,手上动作不禁又轻了几分。
“没事,我不疼,真的。”他说着,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几分可信度,索性掌风一挥,直接扫灭了最远处的一根蜡烛:“你看,我的内力已经恢复了。”
沐枫视若无睹的“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抬,放下手里的巾帕,从瓷瓶中沾了一点药膏,小心的凑上江其琛的伤口。
冰凉的指腹刚碰上江其琛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人登时就是一个激灵。
沐枫眼睛都没眨一下,不咸不淡的问:“是疼,还是冷?”
这句话问的江其琛着实打脸。
说疼?他在心里摇了摇头,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不疼来着。说冷?他又摇了摇头,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沐枫自己内力没完全恢复吗?
于是,他恹了脸色,妥协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沐枫不再应声,江其琛索性合上了眼睛。
他的世界瞬间熄了灯,由此,触觉便敏锐了起来。
微凉的手指一圈一圈轻柔的在他后背上打着转,仿佛是在一片沉静的湖水中投下一枚石子,水波荡漾,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由近及远,绵绵不断。
心头似有羽毛飘落,每一根细软的绒毛都叫嚣着撩拨他的心弦,心跳陡然加快。
江其琛周身都不可预料的燥热起来,连呼吸声都不觉加重,刻骨的思念化作情|欲让他整个人都蠢蠢欲动。
羽睫震颤,一簇微弱的火苗腾然在江其琛心头烧起,很快便以燎原之势直接往他小腹延伸。渴望如同一杯烈酒,轻易便叫江其琛醺的晕头转向,他觉得自己是醉了,那烈酒就叫“陆鸣”。
江其琛暗自咬了咬牙,额间因为极力的忍耐而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偏偏那只在自己身上疯狂作祟的手,认真又专注的不带有半分邪念,生生让江其琛泼天的情愫憋屈的吞回了肚子里。
在一切快要失控之前,江其琛缩了一下身子,手飞快的把垂到小臂的衣服拉了回来,沉声道:“差不多了。”
沐枫的指尖还保持着抹药的姿势,在空中停了半天,才悻悻地回手。他把瓷瓶重新回袖口,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洗手,大咧咧的坐在床边,脱下鞋子就上了床。
江其琛一贯泰然自若的脸上,不知是出现了这些天来第多少次的无措。他飞快的往里挪,直到后背“砰”的撞上墙,震的他肩上的伤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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