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好事,我可都记着呢。”
“我……”江其琛更说不出话来了,他当时情之所至一时失了控,后来被刺客一搅和倒也忘了这茬了,现在被沐枫突然提起,他竟然不知该说什么,薄唇轻启半天就吐出来一个字。
“你什么?”沐枫一脸坏笑:“莫不是想说……你想同我酒后乱性?”
“……”
江其琛何曾被人如此调戏过,他吃瘪的不置一词,动动肩膀想把沐枫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从耳边挪走,可他刚一动身,受了伤的那一侧肩膀就是一阵剧痛。
“嘶”
江其琛皱着眉,倒抽一口凉气,吓的沐枫登时就不敢乱说了。他赶忙伸手把人环住,双手穿过江其琛的腰身,紧紧拉着缰绳。
“好了好了,我不乱说了,你别乱动。”沐枫柔声道:“你失血过多,冷不冷?”
江其琛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微微摇头,低声道:“不冷。”
“瞎说,我都看见你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了。”沐枫重新把下巴放在江其琛右侧的肩头上,紧紧贴着他:“唔……虽然我看起来更像个冰袋,但好像除了我以外也别无选择了。你靠着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江其琛心神微动,原来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放松了脊背,江其琛乖顺的倚在沐枫身上。
火龙不紧不慢的跑着,周围的景色缓缓后移,任天地间狂风肆虐,可偏生出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如此想着江其琛整个人都懒散了起来。
他模样本就绝佳,哪怕现在浑身是血脸色难看,也颇有几分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意思。
江其琛素来风雨不动安如山,即便身处险境也能泰然处之,此刻看着面前不断变化的景色,竟合上眼优哉游哉的吟起诗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听江其琛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诗,沐枫忍不住轻笑出声,赞许道:“其琛兄好兴致啊,此情此景竟然还能吟诗作对,佩服,实在是佩服。”
“其琛兄说我是火炉么?”他抬眼看看天色,沉吟道:“唔……今天应该是下不来雪了。酒嘛,我这马肚子底下倒是还藏了一坛,不过……在你伤好之前,可别想再喝一口了。”
“我不过随便念两句。”江其琛微微一笑,淡声道:“从前世事纷扰,总没有片刻松懈的时候。后来又横生出些许枝节,如今倒算安定下来了。”
“安定?你脑子没烧坏吧。”
沐枫从狐裘里伸出手,摸到江其琛额头上,却被他拉下来攥在手心里。
“安定不光是一个世道,一场局势,还可以是一个家庭,甚至是一个人。”你在这里,就足以让我安定……
后面那句,江其琛停在嘴边,没有说出来,但他觉得自己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其琛兄,”沐枫把手抽出来,不咸不淡的说:“我只知道我们前有猛虎,后有追兵,怕是难安定了。”
“……”
江其琛哑口无言,心想,这人分明就是在同他装蒜!
“哎,其琛兄你看”沐枫眼前一亮,惊叫一声:“是个村子。”
江其琛睁开眼睛往前面看去,只见那山林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排土房,那些房顶上还竖着烟囱,一缕缕的灰烟袅袅升起,又很快被风打散。
沐枫双腿击在马腹上,火龙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天气严寒,村子里的农户个个都缩在家中,沐枫溜着马转了半天竟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吁”沐枫拽住缰绳,沉声道:“其琛兄,你坐在马上别动,我去问问有没有大夫。”
说完,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小跑着来到一户土房外,轻轻敲了敲门。
屋里脚步声迭起,一个农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大冷天的来窜门!”
木门“吱哑”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小缝,农妇乜着眼睛看见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眼见不是村里的熟人,农妇刚想开口问来者何人,就看到沐枫白色狐裘底下褴褛的衣衫,还有一双沾满鲜血的手,登时就吓的要把门关上。
“哎哎哎……”沐枫眼疾手快的挡住门,半个身子钻了进来:“大婶,你别急着赶人啊……”
农妇给他吓的不轻,从一旁拿起铁锹挡在身前,颤声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我家可没钱没粮,你要打劫也去个富硕的地方啊!”
“不是,大婶你听我说……”沐枫一溜烟钻进人家屋子里,有礼的先鞠了一躬:“大婶,我不是土匪的,你看哪有长的这么好看的土匪是不是?”
农妇狐疑的看着他,又见他确实长的仪表堂堂,潇洒倜傥,单是那一身狐裘就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贵重物品。她稍稍放下些警惕,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实不相瞒,我与好友经过前方山林,遇到占山土匪,那群人穷凶极恶,我们周旋了好久才得以脱身,但是我那朋友为土匪所伤,我手上这些血就是他的,好不容易见到个村落,我们便想来问问,这可有郎中能看伤的吗?”
“是这样啊。”农妇了然的点点头:“那片杏子林就是常有土匪出没,天气暖和时还会到村子里来打家劫舍,你们运气真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农妇说着推开门,给沐枫指了条路:“我跟你讲,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最后那一家就是个郎中。不过他平时也就看看咳嗽发热,不知道你们那打打杀杀的伤他能不能看,你们去问问吧。”
“如此甚好,多谢大婶了。”
沐枫有礼的拱了拱手,临了还不忘替人把门关好。
他走回江其琛身边,纵身上马,颇有几分无奈的说:“这里的农妇好彪悍,我不过敲个门,她就拿了铁锹作势要打我。”
江其琛眉尖一挑:“你的花言巧语没派上用场么?”
“我哪有什么花言巧语?”沐枫忍不住勾起嘴角:“我这叫能言善道,你懂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在反攻的边缘疯狂试探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问刘十九》白居易
第91章第九十章埋伏(5)
充斥着药香的房间里,江其琛坐在床边半侧肩头露在外面,年过半百的灰胡子郎中正拿着个千里眼仔细审视他的伤口。
沐枫在一旁睁着大眼盯了他半晌,忍不住问道:“我说大夫,你都瞧了好半天了,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灰胡子郎中眼睛一眯,回了千里眼,轻飘飘的说:“红疹好治,过敏引起。这箭疮倒是有些棘手,不过也难不住我。”
说着,他走到一面药柜前,打开了几个抽屉,拿过药纸取了几味药包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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