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台,放了个电话座机。
除此以外,什么装饰都没有。如果是老干部,可能喜欢挂幅书画附庸风雅,大多数人会放盆植物之类。但是这间房子朴素的程度令人发指,天花板上只有几排灯管,四面是水泥,连最简单的白漆都没刷。但我很快想到,“我”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这样的房间里放了蛇,本身就够神奇。
听到开门的声响,接着身后走出了一个人,直直走向书架,似乎翻找什么档案。看背影,似乎十分年轻。他抽出一份文件,揣在怀里,转身就要离开,又朝我走来,似乎完全不在意角落里的爬行生物,是习以为常了吗?
我看到他的脸,吃了一惊。不止年轻,简直就是青涩。甚至未到弱冠之年,是一个孩子。
男孩走得非常急。我望着那双眼睛,他脸上的镇定只是表象,实际上我看出了极端的忐忑和恐惧,所以是一种扭曲异化的镇定。他的服饰好像工厂制服,套在一个孩子身上,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他走过我身边,而后是合上门的声音。大概唯一的门在我身后,我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然而,几乎下一瞬,我就听见一声惊呼,紧接着那个男孩跌倒在我面前,好像被人推倒在地。
他死死捂着胸前的文件,紧抿嘴唇,十分害怕地抬头。我恨不得转过脖子看看到底是谁,可惜不如我愿,一直没办法转换角度。男孩不敢动弹,怕到了极点,捏着文件没有松手。一个大大的牛皮袋,但是朝外的那面没有字,我也无从得知装着什么。
身后一声冷笑,我听到有个人斥道:“你是知道规矩的吧。”
一个来偷东西的小鬼吗?我猜想着他的身份,忽然发现,这间屋子没有窗户。这不合常理,我下意识地否定自己,毕竟一间房子必须考虑通风和光照。难道窗户和门在同一面墙上,都在我身后?要不然的话,这是一间地下室?
男孩快吓哭了,红着眼眶。猛然间情感爆发,愤怒和委屈的情绪如同炸裂一般,溢满了整个房间。他反抗似的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做那些是为了什么!”
“来之前就和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身后的人说话冷冰冰,没有人情味,“东西给我。”
这人挺有威信的样子,男孩一下被他压制住,从地上爬起来,动作缓慢而艰难,看得出他在拼命忍住眼泪。他还想商量什么,用哭腔断断续续问:“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的胸牌上写着名字,我瞅了一眼,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孩子正好姓霍?
背后那人说:“这取决于你们的工作进度。”
两人走出房间,砰然关门。房间里安静下来,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混乱的气息。迄今为之,我在洛蒙中看到了两段影像,分别位于两个时间点。其中第一段显然在沙漠里,另一段我十分犹豫,莫非也在那片地方?
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工作?假设屋内是三四十年前的装潢风格,算算年龄,那个孩子若活到现在,也得年过半百了。霍家把家族里的孩子送去那种不近人情的环境,非法压榨童工吗?我怎么从小到大没听说九门里还有这种事情?
光线一晃,我睁开眼,闷油瓶已经把我背了出来。隧洞外,天上太阳的位置已经移动了许多。看惯了沙漠里那个刺眼的大太阳,北方的这个被雾霾遮掩,光线恰到好处,还让人有点受宠若惊。我撑起头,发现鼻腔和手臂流出的血染红了闷油瓶的衣服。
他察觉我醒了,问:“还睡吗?”
“不了。”我回答道。其实我很期待第三段信息素,可是大约量不够,又被我放血流失了一些,现在影响微弱,很难去捕捉什么。我想知道,在那片沙海之下,到底藏着什么?竟长出那怪种植物。也许进行过什么项目?还使得那样的孩子失去了自由。
闷油瓶把我放下,他身上沾着我的血,不知怎的又是破衣烂衫,活像聚众斗殴。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立马注意到自己手臂上扎着一圈圈东西。
那些刀口被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上臂又扎了布条充当临时的止血带。我摸了摸布条的粗糙边缘,料想是他用大白狗腿割下来的。我又看了一眼他的身上,心说就算是这家伙心疼我,等会儿该怎么见人?穿着如此暴露,回到城中只会引无数人侧目。
黄岩捧着刀,胆怯地看着我们俩,说:“这把刀我给您放这了……”
“别溜。”我冲他道,“别人雇你,出了多少钱?”
他僵在原地,紧张地看着我,放刀的动作停在一半。我尽量摆出和颜悦色的表情,“霍家那俩兄弟给你多少?我出两倍的钱。”
“吴老板……”他迟疑得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脸上被血糊住,看上去肯定凶残万分。那也没办法,管他吃软吃硬,黄岩这个人我一定要拉过来。从广西开始,整个线程中霍家用的是同一个人。他除了南宁那回,就没干过什么破格的大事,大概霍害只是拿他当个喽。
可是这个人必定知道些内部消息。我已经看穿他了,油嘴滑舌长袖善舞,不过是个普通人。为了进一步动摇他的心思,我直接问:“现金有点麻烦,你银行卡号多少?”
小满哥在旁坐下,闷油瓶帮它擦掉皮毛上凝固的血块,对我们这边的事不管不问。但是闷油瓶这家伙,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帮我撑场子。
“没什么,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你看这里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我一番劝诱。“像你这样给他们做事的,还有多少人,都在北京和广西吗?”
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心理战,我擅长得很。
黄岩吞吐道:“就这两处,没叫我们……”
“我想听真话。”我镇定地打断他。
黄岩有些畏缩地看了我一眼,应该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他说了谎。我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希望你有点诚意。”
黄岩再度开口,“听他们说过,在内蒙古……名字挺长的,巴什么沙漠。”
我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黄岩应该松了一口气,慎重地把刀放下。我这时再度睁眼,盯着他的眼睛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什么?”
黄岩的表情可以说是猝不及防的惊恐,“我……等等,他们,他们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古潼京……真没别的了。”
“哦。”我道:“你报一下银行卡号吧。”
我和闷油瓶浑身是血地回去了。那家伙坚持让我去趟医院,我当然不愿意,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耍赖,告诉他,还不如先把他那衣不蔽体的行头换一换。短暂的僵持过后,我实在心累,摆摆手道:“既然谁都不会妥协,到此为止。”
我知道他有怒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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