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

看着接考生的家长。
那画面……
真是太高大上了。
好几个和我一起走出来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哪来的高富帅，男生则在感慨上帝的不公平，我在想如果我冲他大叫一声老公其他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想想觉得很好笑，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向赵旗。
“你笑什么？”坐上车他问我。
“你站那干嘛啊？招蜂引蝶？”我说。
“我看那些家长呢。让我想到我们高考的时候。”他说。
的确。高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面。
中国家长真是太操心了。
可是中国的孩子确实也太苦了。
从小学到高中，花那么多时间学拼音算数，各种兴趣班，星期六还得上课，每次看到街上有些蘑菇似的小学生背上驮了个巨大的书包我都觉得很可怜兮兮。我一个小表妹，家族聚会从来不出现，永远在做作业，中考成绩全年级第三，但她老妈还是不放心不满足，她掉一个名次她要倒抽口气。
家长对于小孩的期待到底在哪里呢？
“你最近好像对生活很多感慨啊。”赵旗听我唠嗑。
“生活生活，明天我们好好地过。”我唱了句歌，貌似是张悬的，歌名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句词。
赵旗一手把方向，一手握住了我的手。
现在考个公务员和以后出国不冲突，赵旗和我讨论过，我才刚回国如果我突然说又想出国的话我老爸肯定怀疑，工作个一年再提出学历高点更好混想出去读博就更合理得多，我们市前段时间就空降了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副市长。
老爸打来电话问我考得如何，我说一般。
他没表示失望，就是哦了一声。
其实我考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别人考得如何了。
考试这回事考完就不多去想，我就是这种性格。
不过没有考试这个包袱，我全身都惬意。
没过几天赵旗老爸真的请了我爹吃饭。
赵旗说他话都放给我爸了如果没表示那也太不像话。
我老爸郑重地在自己的书上签名送给了他爸。
赵旗说：萧伯伯您也给我签个名吧。
我爸说：赵旗你也看了我的书？
赵旗笑着说当然，他还买了一批发给员工学习呢。
我老爸心里大概觉得别人家儿子比自己家儿子孝顺多了，大笔一挥给他写了五个字：赠小友，赵旗。
这一幕狗血的画面赵旗说让他非常感动。
两家人说着说着就说到我和赵旗的终身大事上，都热于给对方的崽做媒。
我说：“不急，工作还没着落呢。”
赵旗微笑：“萧遥，你眼光不要太高。”
我瞪他一眼。
“赵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妈似乎真的很好奇。
“漂亮的。”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年轻人都这样，哈哈哈。”他爸爸我爸爸都大笑。
没人看到我们在桌子下面十指缠绕的双手。
岁末有种特殊的气氛。
空气里好像总有漂浮的灰尘，是上一年的，在日光下飞舞。
想起小时候上学学校元旦时总要大扫除，我因为比较高总被安排擦窗户，赵旗和我一样。
我们俩拿着拖把擦着擦着总打闹起来。
那时候哪里能想到这就是我爱的人？
12月31号这天当然是要回家住。赵旗说让我赶紧地住一个晚上就滚回去。我说元旦我也是要在家住的，他说那怎么行？没人陪他看元旦晚会了！我鄙视地看他一眼，他是不知道元旦晚会是12月31号这天播么？
回到家，阿姨做了一桌子菜，欢迎我这个贵客。
我顿时觉得回家也不错啊哈哈哈。
饭后老爸说，你打算在别人家赖多久？我知道你嫌我嗦不想回家。
我趁机说其实像我这么大的人早就该搬出去住了。
我爸又问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说真的没有。心虚地又加了句，怎么？老爸你要给我介绍？
他说，你工作还没有介绍什么。
随后，他又问：赵旗呢？他也没女朋友？
我心里一惊，说：不清楚。他花着呢。
我爸说：你和他住一起都不清楚？
我说：他不经常回家的。
我爸说：哦。
怎么了？我试探着问，你对赵旗这么关心干吗？
我爸说，我妈想给赵旗介绍个女朋友。
我问，谁啊？
我爸说是我妈一个同学的女儿，和我们是校友，就是低我们两届，貌似一直对赵旗有好感。
萧遥，你和赵旗说下，问问他什么意思，可以的话就出来一起吃个饭，我爸说，你妈那同学难得请你妈帮忙，再说要是成了也是一桩好事。
我说嗯。我尽量。
回房间我带上门的时候我爸还来了句，记住啊。搞得我心里更怪怪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赵旗打电话，他接起来说：“饭吃好了？”
我说：“嗯。”
“怎么了？”他很敏感：“很冷淡啊。”
“没事。”我振奋了点神，问：“你晚上吃了什么菜？”
他也回家吃饭。
“别岔开话题。说。什么事搞得你不高兴了？”
我把我爸和我说的告诉他。
“哈哈哈。”他竟然大笑。
“笑什么啊！”我说。
“漂亮吗？漂亮我就见。”他说。
“……那好。”我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和对方约一下。”
他笑得更高兴了：“见美女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就这周末吧，你说呢。”
这周末我们本来说好去某风景区泡温泉。
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两秒，电话又响了，我很没出息地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他愉悦的笑声：“生气了？”他说。
我说：“干嘛？”
“动不动就生气，真难搞。”
“你到底去不去？”我问。
“不去。”他说。
“那个妹子可能很漂亮哦。”
“不稀罕。”
“人家暗恋你很多年哦。”
“关我屁事。”
“反正你又没女朋友，认识一下当多交个朋友嘛。”
“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嗦个毛？”他凶我。
我哈哈哈地笑了。
“为什么呀？”我问。
“你说为什么，萧遥？”他说：“以后这类事情别问我，你帮我拒绝就行了。”
“那我怎么和我妈说啊？”我问。
“就说我下半身不遂，别害人家妹子了。”
“你不遂？摸摸，亲亲，舔舔，嗯啊，哈啊，赵旗，你好硬好粗啊。”
“操。”他骂了一句：“快点，你去洗澡。我来接你。”
“不行。”
“我说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