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去种田

聊完了李氏和陈志义的事，陈果儿准备离开，回去好好问问陈莲儿到底是怎么了？
刚要开口，却被孔甲子打断了。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孔甲子拿起茶壶洗茶，之后又摆上了六个小茶杯，茶壶高高悬起转圈在每个小茶杯里倒上了半杯。
这是准备长谈了。
陈果儿挑眉，明白了他是在问临山镇的铺子和李家一家人的是。
“铺子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再开就是了。”陈果儿笑道：“还有我姥一家子暂时先在这住几天，等外面消停点了，我就带着他们去找我爹娘。”
孔甲子点点头，陈果儿的回答在他预料当中。
“可还记得当初为兄同你说过合作的事？”孔甲子端起一杯茶到陈果儿跟前。
碧绿色的茶汤飘荡着袅袅白烟，沁人心脾的茶香涤荡人心，哪怕是陈果儿这种不懂得品茶的人，也觉得芳香四溢。
陈果儿深深吸了口，勾唇端起茶杯喝了口，“好茶。”
不大的小茶杯正好够一口的，且孔甲子已经调好了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继而才想起孔甲子曾说过两人联手做买卖的事，点点头，“当然，大哥是有什么好想法了？”
孔甲子淡然一笑，说眼下辽南府虽然局势不稳，但内地还是很安定的。
“你不能眼光只放在辽南府这一亩三分地，要知道外界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孔甲子也端起了一盏茶，轻抿了口，“你应该把买卖做大，不能只拘泥于这一方天地间。”
陈果儿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而且这也是她感兴趣的事，多多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他也会陪着她一起茁壮成长，带她踏遍大魏美好河山，蚕食鲸吞，一点点取代赵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这样日后当她知道赵九出事的时候，或许就没那么难过了吧？
陈果儿点头，这一点她早就想到了，只是得一步一步来，不能一蹴而就，买卖也是如此。
“其实发展太快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最重要的是做好品牌和口碑，同时把市场开拓出去，稳步成长才是最关键的……”陈果儿见孔甲子蹙眉不解的样子，噗嗤一笑。
她这都是在说什么？
这些都是现代的语言，孔甲子当然听不懂。
以前她有个室友曾是学市场经济的，偶尔听到她说过那么一两嘴，陈果儿就记在了心里。
没想到现在倒是用上了。
“你是说不打算在短时间内开那么多铺子？”孔甲子虽然有的词语没听懂，但大致上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
只是他觉得不妥。
在他看来，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抓住先机，陈果儿的仙客来和天女散花无疑做到了这一点。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要知道买卖好的铺子除了容易遭人嫉妒之外，更是容易招人效法，如果在其他的地方有人先一步陈果儿开起了跟仙客来一样的铺子。
这样在人们心中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到时候陈果儿再去那里开仙客来，就不新鲜了，也更容易被人以为她在效法别人。
届时先开的铺子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也养出了大批的客源，陈果儿的铺子就失去了优势，等于在同别人抢客源。
孔甲子也把自己的想法和陈果儿说了。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陈果儿一笑，拿起一块点心，“就好比这是一个城池，抛去家境贫寒的不算，经常下馆子的人就这么多。”
陈果儿说着掰下一块点心，“如果被别人先开了铺子，就等于他抢走了一块点心，而我们要跟他争剩下的这一块。”
孔甲子颌首，就知道陈果儿一点就透。
“但我还是觉得质量才是关键。”陈果儿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理解，“好东西是靠人们口口相传的，只要我们的东西好，就不怕卖不出去。”
质量取胜，这一点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至关重要的。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很多关于铺子的想法，陈果儿本来就想把买卖做大，只是苦于时间、财力跟精力都有限。
从河西府的铺子就看出来问题，一味的发展壮大不行，最重要的是掌柜的一定要选好，选对人。
而看一个人又哪里是三两天的事？
不过关于这一点，孔甲子那边倒是没问题。
他经营丐帮多年，手底下无数的铺子，在这方面比陈果儿走的更远，见过的也更多，手下更是培养出了一批亲信。
他提议由他出人，出银子，陈果儿只要技术入股就行。
只不过孔甲子不懂得什么技术入股，但他话中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样一来，陈果儿的问题就全部都解决了，对她大大的有利。
“这样不好。”陈果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笑道：“那我不是占大便宜了？这对大哥不公平。”
就目前的陈果儿来讲，手底下数家铺子，做不到完好的保留秘方不外传。
只要是在她铺子里干过的人，都知道配料，虽然彼此间知道的不同，但只要有心人将这些整合起来，就不难知道里面的步骤。
“又不是外人，你我之间何须客套？”孔甲子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若日后他抱得美人归，连她的人都是他的，更遑论其他？
当然他的也是她的。
陈果儿还是摇头，她有她的坚持。
“这不一样，亲是亲，财是财，亲财两分开。”陈果儿道：“大哥可以提供人，我提供做法，银子咱们平均摊，当然利润也五五分账。”
以陈果儿目前的财力，想大肆快速的开铺子不太可能，有了孔甲子这个助力再好不过。
但是她也不想占人便宜，不然以后分账的时候都是麻烦。
陈果儿最不喜欢麻烦了。
更不想因为钱财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孔甲子知道陈果儿的倔性子，自然不会勉强，其实联手开铺子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只是想能多跟她有一些相处的时间。
多相处才能培养感情，当初陈果儿和赵九不也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其实这也不过是孔甲子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陈果儿和赵九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当然他也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