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目

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
顾纪明还是要求停车，硬拉着孙妙进商场买了一套衣服。
本来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还以为他们两个是路上出了车祸，一个个导购都热心非常。
顾纪明也没有去解释，也为自己换了一套衣服。
再回到车上的时候，顾纪明已经换上一身黑色休闲装，孙妙也换上一身牛仔服，并且将头发扎成马尾，即便没有化妆也透漏出不俗英姿。
等了老半天的苏定方，看着依旧生龙活虎的顾纪明，很疑惑：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鬼？你身体数据在你第一次出hre实验我就看过，是成功者才对。”
后排的顾纪明被突然问的有些懵，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成功品，但被别人突然一问，心道;
“难道我不是？”
这时孙妙再次抢先回答：
“对呀~我跟你说，轮身体，我爷爷说过，任何一代，都没有人可以和我纪明哥比肩，还说他跟唐生一样，大补。”
“切，别闹。”
顾纪明有些反感的将孙妙放自己腿上的脚推了下去。
孙妙在一旁鼓着嘴：
“不嘛~你刚刚都给人家捂脚的。”
然后死命的将脚往顾纪明怀里放。
最后扭不过她的顾纪明，还是将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丫搂在怀里。
苏定方看着后排温馨的两个人，满脸都是思索的表情。
顾纪明发现苏定方眼神有些不对，心中立刻有种不明的惶恐，平静心神追问道：
“定方叔，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体有什么不对？”
苏定方从新发动车，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按常理，你这个回复速度，只有我们这种失败品才会出现。
但就算是我们，在伤势恢复以后，即便是有能源补充的情况下都会有一个虚弱期，甚至伤势严重，我们直接回进入冬眠的状态。而你……”
苏定方的话戛然而止，在看到顾纪明摸出身上的子弹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开始还以为顾纪明服用的天盲那种虎狼之药，可现在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好断定。
孙妙看到苏定方的神情，也不再与顾纪明嬉闹，神色也严肃起来，担心的问道：
“叔？难道这不正常？”
苏定方突出一口烟：
“不知道，至少我没听说过。
我建议你最好去问一下懂行的人，对了小子有王虹月的地址没有？”
顾纪明眼珠子转了转，不假思索的说道：
“有……怎么啦？我身体倒地怎么啦？”
苏定方又啄了一口烟，将烟叼在嘴里，握着方向盘说着：
“都说了不知道，
你的身体我总觉得有点点邪。
我觉的至少去问个清楚，你马上就要20了，别告诉我是什么新品种，到时候也会发狂咬我，那我就成僵尸了。
对实验最清楚的几个人，外界可能只有她了，不过她曾受过很严重的打击，也不知道现在她还愿不愿意见人。”
“僵尸？”
顾纪明与孙妙漏出惊讶不解的神情。
苏定方见罢，自然知道他们又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无奈的叹息道：
“哎~小子，其实我刚看到你手里的戒子，以为你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真的！至少也是当年顾阅兵一样的畜生，
哎~真他吗是我看走眼了，你小子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关键是什么也不拿，就说出来报仇？
哼，跟你说吧。
我们就是僵尸的原型。
在明末时期，我们这类人就已经可以用药物制作出来，但是失败很高，那些失败品在到达一定年龄前，身上无论是刀伤还是剑伤，都能极快的恢复。
但到了年龄后。只要身上出现不算致命的伤，都会死亡。
死亡很久以后，都会再次站起来，然后疯狂的找同类撕咬。”
“哇~”
孙妙瞪大眼睛，满眼居然漏出希冀的小星星，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在想什么
看的顾纪明满头冒汗。
顾纪明轻拍了一下孙妙的小脑袋，郑重问苏定方：
“那不是很危险？”
孙妙则是缩着脖子，任然满眼小星星，在一旁兴奋问道：
“那会不会感染啊？”
“哼。”
苏定方将手中的烟头弹出车窗：
“同类会，包括成功的人。所以……”
苏定方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想到了以往的很多熟悉的面孔，此时的他内心就如刀绞。
顾纪明低下头他已经想到了结果，并没有对自己身体感到太过后怕，因为对一些东西，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打算。
孙妙看着两人，小声说：
“难道以后要同门残杀？”
苏定方没有言语，但是意思很明了。
顾纪明同样沉默不语，想到顾阅兵档案里提到的，那一百份的药，是怎么来的。
还有，当年纪春柔所说的那句话：
“为了赎罪。”
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说过，孙元开也曾这么说过。
……
车上陷入沉默。
苏定方这个话痨也闭上了嘴。
就这样吉普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到油快要耗空时。
苏定方才出声问道：
“这里的戎家门你们应该知道吧？”
孙妙点点头：
“嗯，这一次纪明哥出行的任务可能也与那个戎家门有关。”
然后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与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苏定方默默的听着，想了想;
“嗯……这小子这次任务报警是不可能完成的，正好现在有事找他们，顺道看看弄不能把他们处理了。
忍他们很久了。”
“啊？叔你是不是被他们偷过？”
顿时孙妙又来了兴趣，在旁边八卦问着。
“哼！”
苏定方脖子一挺，不屑的说道：
“怎么可能？”
可他此时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显然苏定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偷，也不知道找上门没有
顾纪明想的不是这个问题，问道：
“这次有学院三个新人，有我们提供的线索，不可能处理不好的。”
孙妙认真点头，心道：
“对呀，而且还有让半个学院都沸腾的蒋天佑。”
苏定方没有过多的表示，淡淡道：
“希望如此，但是在这个省，戎家门的人，能生存30年，还是有一些独到之处。
如果现在警察都在通缉你，不想太早游戏结束。
还是找他们聊聊比较好。”
“哦~”
顾纪明这次漏出明白的意思
突然想起一个人，脑子里灵光一闪：
“去火车站！”
“好！”
苏定方点头，一脚油门直奔火车站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