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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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
看的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七爷……小的实在背不动了
顾昭笑了
蹦进屋子里
去屋里把我的银花净瓶拿来
没一会捧了一个镶嵌了银花的素色瓶子进来并一把剪刀捧给顾昭
叫他自去睡
细仔看下阿润
便点点头去了
顾昭还是第一次进来
有些失望
只有靠着墙的一张矮床
靠着床并了两个特别大的四件柜
只是乌突突的顶着屋顶
屋子的正中有一个竹屏风
平时看不到这边
今晚这屏风是合着的
这边屋子
那边靠墙
已经堆成了小山样子
那边却又堆积着数倍的空白竹简等着人填满
看什么呢
阿润不明白
在看阿润的秘密
顾昭坐好
阿润连忙点起炭火
终于屋子里慢慢的温暖起来
我能有什么秘密
努力掩饰着已然涨红的面颊
才将四下乱飞的心逮住了
想必是藏了美人在里面
顾昭心乱
阿润依旧笑
放了十数根进了炭盆
拿着扇子
生怕熏了顾昭
阿润端坐在顾昭身边看他插花
跪坐
背线笔直
因为插花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
正当他以为他要看到一场精妙绝伦的插花表演
基本就是拿着剪子剪了花枝
笑的声音都古怪
笑屁
也没人教我
我就被送到乡下了……嗯……你随便看看
乐呵乐呵得了
阿润不懂顾昭在说什么
他一伸手
哎
他的腿往火盆那边探
双手撑着一身的重量
侧脸看美人插花儿
并未计较他的不像样
这一盖
前辈子这辈子
又是这句话
两辈子阿润都没这样跟人享用一样的温度
阿润身上好暖和
不知怎地
接着顾昭颤抖了
阿润也抖了
时间悄悄过去
竹炭的香气越来越浓烈
总之
阿润插花的动作很美
恬静而自在
只是选了一支全开的特别旺盛的梅花枝子
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阿润却能找到最好的角度
这对梅花来说
梅花
虽有傲气
却是遗世孤高
扭脸看顾昭
阿润真厉害
一伸手将所有的花枝都取了出来
原本很好看的
那么昂扬
怎么就不满意了
不对的
他也不说
插完小心的问：
像鸟儿
又不对了
哎
就这么吧
好好告诉我才是
阿润认真的看着顾昭
看着那一丛新插好的梅花叹息道：
站在高高的云彩上
便是风霜雪雨过去
像……藏起来的那个阿润
阿润眼睛又明又亮的看着顾昭
心里又是难过
他看看梅花
但是还是
细细的剪去锐利
一遍一遍的凌迟自己
顾昭看着实在心疼
只是默默的陪着
阿润总算修出一丛想远居世外的梅
顾昭心疼
顺嘴说：
给我做老婆吧
阿润嗤笑答：
那有什么
你便来山上敲钟
我们也不做什么
看了一会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
脸色顿时涨红起来
摆了一会吸吸鼻子：
嗯
还有吗
于是
喝着小酒
怎么看
雅致的他都有了诗意
实在不会吟
人家都这么雅了
于是便趴在桌子上
阿润
我倒是会一些
顾昭抱着脑袋
妈的还长在南方
真的
课本里
电影里也常叨咕的
到底是什么来的呢
阿润也不理他
年例犯寒开……这句如何
终于想出一句
阿润有些惊讶
还成
忘记了啊……我想想
仿若是年轻的小媳妇剪了梅花
嗯……就是这个意思……
阿润很哀怨的看了一眼顾昭
顾昭很无辜的摊手
谁在现代没事儿去看诗文啊
就是……他曾活过很多岁数
那也是……每天赚钱买保险
家长里短
那里有空看诗文
诗名叫早梅
年例犯寒开
将归插镜台
更欲剪刀拆
孟浩然的诗句
不过是这诗句里
有剪刀而已
略有所思
红梅细剪裁
不惜金缕衣
休怨不得归
凌雪院前过
半响之后叹息：
并不好
可惜……后来便不能上学了
要是那只鸟知道
吟上十首八首绝伦的讥讽咱们
那只鸟
薛鹤不喜欢阿润
薛鹤叫阿润
阿润管薛鹤叫
顾昭笑：
他是以后靠十首八首度日骗官做的
只是阿润的诗句太哀怨
这个也不好
说些高兴的
阿润停了手
一边摆弄
还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
顾昭沉吟：
野话儿
好……阿润知道世界有多大吗
这个却是不知道的
呵呵
可大了
过了大海的方向
有黑色的人
休骗我
哎
我这般说
呵呵
那你继续说来
住在很热的地方
一年四季只有苦夏
那男男女女一年到头都是袒胸露腹
……
大家都这样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别人不知羞
那倒是
羞耻也就没了
倒也不是全露的
待到成年
比比长度
又听得新鲜
只能强忍
那黑色的女娘
打扮娇俏的去挑选男人
谁的管子又粗又长
哇……夜里管子一摘
常有第二天夫妻打架
只可惜
货是无法退了
有苦自己知
阿润终于忍不住
他捂着肚子
一群纯黑色的人
他的笑声又嘎然而止
皆不过是因为一句话：
有苦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