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车速飙到了120迈。
这是市区的高架桥，平时限速80。
向熙委屈地低着头，偶尔抬眸看一下专注开车的男人，又怕撞上对方视线，赶紧把头转向窗外。
这是通往机场的路。
一路无言，她跟着季君尉从vip通道直接进入商务舱。
她自然不知道，季君尉为了迁就她的时间故意把航班订到最后一班。
本来晚上八点就可以飞。
也是时间关系，舱位里就只有他们俩。
空乘热情地忙前忙后，季君尉接过薄毯后，淡声道，“不需要服务了，我们想要休息下。”
“好的，先生。”空乘体贴地将灯光调暗，而后退出去。
向熙全程不作声，偷偷一瞄，看到对方已经阖起双眸。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季君尉应该已经睡着了，就将散在一旁的薄毯轻轻抖了抖，蹑手蹑脚地给人盖上。
四目忽然相对。
向熙尴尬地赶紧躲避，可季君尉比她的反应更快。
她捏着毯子的手被抓住了手腕。
“吖。”向熙吃痛，忍不住轻呼一声，眼里的光颤了颤。
季君尉对自己的手劲儿是有数的，根本不至于。
他直接抬起手，就看到向熙手腕处的一圈淤青。
显然不是刚刚伤的。
季君尉沉下声来，“怎么回事？”
向熙抽抽手，没能挣脱，只好实话实说，“被人捏的。”
“今晚？是谁？”季君尉不动声色问，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向熙咬咬嘴唇，“聂主管。”
“说清楚。”季君尉没有耐心继续问下去。
向熙就把从洗手间出来后的经过说了。
“陆炎进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季君尉接着问。
向熙又如实交代游戏过程。
之后，季君尉没再说话。
向熙的嘴唇都快被抿麻了。
“我能问问咱们要去哪儿吗？”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打破僵局。
“不能。”季君尉的心情仍然不好。
不过他倒是拿出了手机，当着向熙的面就开始聊天。
向熙当然不会看他的聊天内容，只是无意瞥见对方的头像是个半裸美女。
她瘪瘪嘴，把头转向另一边，蜷起腿侧躺着，变成很小一只。
心里想着的人是江昊川，想着想着，眼泪就断断续续地流下来。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季君尉早就从窗子的镜像里看到她的可怜相。
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没问。
而且这个问题，比前两个更让他介意。
手机里的联系人继续发来消息，“季总放心，一定做到天衣无缝。”
季君尉没再回复，把手机一关，又打开一包酒湿巾把手擦干净，而后阖上眼眸。
大手却无声息地潜入向熙领口。
向熙今晚喝了不少酒，困意沉沉，被揉捏着也没醒。
季君尉加重了力度，开始拉扯她的乳头。
很快就挺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
向熙微微被惊动，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变成平躺，而季君尉一点都没有敛。
酒让神经反应变得迟钝很多，向熙终究没醒过来。
如果她现在醒来，可以看到季君尉已经睁开眼睛，如墨的瞳孔是一片清明。
仿佛他现在就只是在用手揉搓着文玩核桃，脑子里在勾勒着什么宏图大计。
完全与情色沾不上边。
熟睡的向熙虽然意识混沌，可还是发出了几声轻细的呻吟声。
大腿偶尔磨蹭着扭动两下，葱白的小手像是受到感召一样，抬起放在胸前，正好搭在季君尉的手背。
季君尉没有理会，而是变本加厉，把肉桂色内衣拨下去，让耸立的粉嫩乳头暴露在空气中。
他看着小石榴籽一样的小物，食指轻轻在上面黏拨，视线却渐渐上移，落在那张微微开启的粉嫩樱唇上。
指尖跟随视线，也蜿蜒而上，最终轻压在饱满的下唇。
向熙眉头紧了紧，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季君尉的手指就顺势被她的小舌卷入温热的口腔。
他拇指和中指捏住向熙下颌，将双唇打开缝隙，食指不安分地缓缓进出，拨弄着贝齿，小舌，还有肉嘟嘟的唇瓣。
像在研究一个新玩具，热衷于开发各种功能，也根本不介意是否会弄醒手中的玩物。
向熙感觉到嘴角有些湿漉漉的凉意，这才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眼睑刚刚掀开一条缝隙，就看到一只手指近在眼前。
她慌张地张大眼睛，不仅看到那手指就插在自己嘴里，更是发现乳房暴露在外，乳尖也被人玩弄得昂扬挺立。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发不出声，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盯着季君尉一眨不眨。
仿佛下一秒，里面盈盈的星光就会破碎。
季君尉被她的眼神激怒，手指一下深深插入。
他在想，聂磊侵犯她的时候，德扬和她做游戏的时候，甚至陆炎去找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在勾引他们？
向熙被刺激得发出一声干呕，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季君尉却没有把手指拿出来。
他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欲，看得向熙露出惧怕的目光。
向熙讨好地双手握上他的手，小舌微微翘起，舔舐起嘴里的手指。
季君尉仍旧清冷地看着她，感受指间传来酥麻的电流。
向熙生涩的舌尖并不灵活，但薄薄的舌苔滑过手指，别有一番难以言说的快感。
季君尉的心态很矛盾。
他一直都喜欢站在掌控者的角度，在两性关系里要对方臣服，而自己要时刻保持冷静，可以做到说停就停。
换言之，他不喜欢被控制，不是说被对方控制，而是被欲望操控理智。
所以当他意识到向熙此刻的做法让他有了想要沉沦的念头时，他立刻用力捏住向熙下颌，抽出食指。
“啪”地一声，不轻不重的一耳光，打在向熙的侧脸。
向熙抿紧嘴唇，让自己显得坚强。
她早就知道季君尉喜怒无常，但这是第一次见识。
不过这是好事，说明季君尉开始对她不设防。
毕竟他平日里都是举止温良的。
向熙肤白皮薄，被打的地方有些微微地泛红。
季君尉忽然就想起她刚被任静打过，不觉有一点点后悔。
手再次抬起，想要去触碰那片粉红，却被向熙躲开。
惊惧的目光和微微颤抖的身体，说明她在害怕。
抱歉的话说不出口。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失控了。
这两年他都没有再看过神科医生，他不觉得一个向熙，会让他复发。
“睡吧。”
最后，半空中的手抚过向熙顺滑的长发。
向熙借机抱住他坚实的臂膊，将脸贴在衬衣袖子上。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下次一定不躲。”语气卑微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