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曲家便张罗起了葬礼的事情。曲晓棠接到了罗浩的电话,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巡捕局。
审讯里,那个面具人的面具已经被摘下来了。
他不屑的看着罗浩和曲晓棠,用力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名字?”罗浩问道。
“林央。”
旁边的记录员赶快记了下来。
“是什么地方的人?”罗浩接着道。
“云市。”林央不屑道。
云市?又是云市!
曲晓棠咬了咬唇:“你一个云市的人,跑来我们桂城杀人,是不是有些神经病?况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人?”
“想杀就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林央显然不吃曲晓棠这套。
“是啊,想杀就杀。那我去杀了你父母,杀了你全家,你觉得可以吗?”曲晓棠怒道。
林央撇过头:“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
“所以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罗浩沉声。
“我杀人是有其他的原因,况且,一年前你们不是也抓不到我吗?”林央有些嘲讽。
罗浩一拍桌子:“一年前抓不到你并不代表我现在抓不到你!你杀了人,还敢那么嚣张?谁他妈给你的勇气?”
“你管得着?”林央仰起头。
“我管不着你,你他妈就给我在这儿坐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去吃饭!”罗浩有些生气了。
曲晓棠摇了摇头:“没事,我来问他。”
“小姑娘,换谁问我都没用。”林央依旧是不屑的神情。
“确实没用。但是你来这儿,是为了陆炀吧?你,是为了来找陆炀?”曲晓棠试探问道。
林央顿觉有趣:“我来找谁,好像和你这个小姑娘无关吧?”
“你来找谁,自然是和我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我从你的眼里,一眼就看到了不该有的东西。要是你不认识陆炀,怎么会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细微的变化呢?你瞒谁都瞒不过我,可惜了。”曲晓棠试探的说出了这番话。
“我就算是为了陆炀而来的那又怎么样?小姑娘,知道了太多对你可不好。”林央冷冷道。
曲晓棠也装作他的样子,不屑的冷哼:“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觉得你的身上对我而言还有什么秘密吗?我劝你,还是尽快把你作案的事情交代清楚,不然等我查到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地了。”
“好啊,要我说的话还不简单?”林央突然改变了主意。
“什么条件?”罗浩接过话。
林央勾起一抹笑:“放我出去。”
“你在做什么梦?林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罗浩怒斥。
“那就谈。”林央慵懒的靠在了座椅上。
曲晓棠拍了拍手:“好啊,放你出去,枪毙陆炀。一命换一命,你觉得怎么样?”
“你敢?”林央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曲晓棠冷冷的说道。
两人僵持了几十秒。
终于,林央松懈下来。他叹了口气:“好,我说。”
听到他这句话,曲晓棠和罗浩对视了一眼。
“我本来是没打算过来这边的,可是一年前你们把陆炀抓了,我怀恨在心。便在一个局长的家中,杀掉了一个人。当时开枪太仓促了,所以我也没有看清楚是谁。之后我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桂城,一直到前不久我才回来抓了那个女人。”林央交代。
“为什么要抓那个女人?她和你有什么仇恨?”曲晓棠问道。
林央冷哼:“那个女人,之前和陆炀是那种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本以为是个忠心耿耿不会乱说话的人,没想到居然把陆炀的事情全部抖出去了,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我亲手喂了她吃下安眠药,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别提我多快乐了!后来,我又把她的头按到了水里。不过我真善良,是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的。”
“你这个禽兽!”曲晓棠生气道。
“禽兽?那个女人把我兄弟出卖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猪狗不如?怎么?利益在你们这一边,就开始觉得我们不对了?”林央反问。
罗浩一拍桌子:“不管怎么样,杀人就是不对的。你们别想给自己犯下的过错,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是啊,在你们眼里,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伤天害理的。而你们,永远都是走在正道上的人!警官,不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吗?”林央耸了耸肩。
“好了,不和你在这儿胡搅蛮缠。既然你已经对自己的所做之事供认不讳,那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罗浩冷笑。
林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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