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教父

短暂的“假期”结束之后，乐队再一次回归到工作状态。
除了工作之外，报税季的截止日期也是在这个时间，这方面的事情罗杰交给了会计师去处理。
在缴完去年的税款之后，罗杰那个用于纳税等固定开支的银行账户，里面的存款又少了好几万美元。
这不得不让罗杰感慨，这个万税之国的恐怖。
不过也仅仅只是感慨了几句，就将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面。
需要处理的问题很多，《怪胎》专辑还剩下一点收尾的工作，紧随其后的就是专辑的发行和宣传。
——这张专辑的cd唱片，批发给经销商的单价被确定在了14美元一张，相较于同等时长的大多数专辑来说，属于售价偏高的类型。
除此之外，二十世纪娱乐内部，也将乐队的巡回演出计划提上了日程，近期就会拿出完善的计划书，提交到审核部门。
当然，反对的声音也是有的。
事实上，一般歌手或者乐队，都是在出道两到三年之后，才会开始举办个人演唱会。
没有两到三年的积累，粉丝数量也不足以支撑起一场个人演唱会。
而在那之前，即使有演出，也是以商业演出为主。
反对者们最充分的一个理由，就是乐队的歌曲库不足以支持起大型专场演出的需要。
这里所说的歌曲库，是指已经，或者即将公开发行的歌。
算上《怪胎》专辑，也就只有十一首而已，指望这点歌开演唱会？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乐队还没有立项的下一张专辑上。
按照合同的要求，乐队每年都需要拿出来至少二十首，能够通过二十世纪娱乐审核，确认质量在水准线以上的歌。
在签订合同之后，乐队就拿出了1999年的歌曲清单，一共二十一首。
还没有用到的十首，很显然可以组成一张专辑来发布。
在初步讨论过后，乐队并不排斥立刻开始新专辑的筹备工作，但是却需要压缩《怪胎》项目的宣传行程。
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专辑毕竟卖的是歌，而不是人。
至少对于darkness这样的新人乐队来说是如此。
二十世纪娱乐提出的解决方案，就是增加电台点播等方面的广告，而减少乐队在电视节目和媒体采访中露脸的次数。
多花点钱，将时间节省下来，用于新专辑的筹备当中。
但是承担主要宣传费用的华纳唱片，却不肯承受这部分额外的成本提出了异议。
双方短时间内僵持不下，乐队也没有站队的打算，保持着中立。
…………
“西奥多，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在西奥多的办公室里，罗杰开口问道：“这个月之内必须搞定，下个月开始乐队会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你们要求的签约时间太长了。”
西奥多摇摇头，说道：“愿意签十年长约的人很难找，如果你们愿意减少签约年限，比如说三年，我马上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在一支成名乐队担当候补成员，对于想要在这一行发展，却苦无门路的人来说，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darkness乐队当然算不上是成名乐队，但是却露出了这样的潜质。
公众和媒体或许反应没有那么快，但是圈内的人，只要消息灵通一点的，却都看得出来。
因此，当招收候补成员的消息传出去后，有兴趣的人并不少。
但是，当乐队表示至少需要签署十年以上长约的时候，感兴趣的人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个。
——十年长约并不符合娱乐法案或是劳动法的要求，但绕过法律的方法总是有的，豪斯曼律师就是干这行的。
在听过这些人录制的demo之后，罗杰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全部排除在外。
后部成员的技术要求没有那么高，不需要flea这样的贝斯大师，或者吉米-佩吉这样的吉他之神，但起码也不能太拖后腿才行。
“三年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的是稳定的成员，不是把乐队当跳板的家伙。”
罗杰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拒绝了西奥多的提议。
考虑了片刻，罗杰开口道：“这样吧，签约十年这一点不会变，但是如果表现出色，五年之后，我会支持他们建立自己的乐队。当然，在合约年限内，依旧要为我们工作。”
这种类似于“附属乐队”性质的合作模式，在摇滚乐坛不算常见，但也偶尔会出现。
只不过，在所有的附属乐队之中，似乎并没有哪怕一个，能够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至少在罗杰所知道资料里，没有哪一支成功的乐队是这么出现的。
当然，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能够跟随一支出色的乐队学习，这样的机会也是很难得的，对有心想要进摇滚乐坛，但却苦无门路的乐手们来说，吸引力应该不会太低。
“这样应该能吸引到一些有野心的人才。”
西奥多思索片刻，点点头，然后问道：“只要贝斯和键盘吗？”
“一个贝斯手，一个多面手，只会键盘的不要。”
罗杰纠正了西奥多的说法，强调道：“键盘为主，但也需要掌握除了吉他、贝斯、鼓和键盘以外，至少三种其它乐器。”
想了一下，罗杰补充道：“钢琴也不算。”
罗杰对于键盘虽然了解的少，但却也知道一句话。
会弹钢琴的人不一定会弹键盘，但会弹键盘的人一定会弹钢琴。
“我会尽快物色合适的人选，一周之内就会有结果。”
西奥多记下罗杰的要求，又问道：“对来历有要求吗？”
罗杰知道西奥多想问的是什么。
摇了摇头，说道：“只要技术过关，能接受乐队的条件，我不管人是哪来的。”
雇佣的非正式成员，和拿分成的正式成员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将乐队比作是一家公司，前者就是招聘来的员工，而后者则是合伙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对员工的要求，都不可能像合伙人那么高。
“对了，还有一件事。”
罗杰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音乐节的账，帮我催一下公司。”
这笔钱一周之前就已经到了二十世纪娱乐的账上，玛格丽特也交涉过几次，但对方却没有立刻支付乐队分成的意思。
当然，无论是按照合同，还是业内的潜规则，拖上十天半月的，也都算不上是什么事，这很正常。
也很资本家。
这还是在乐队一直催促的情况下。
如果不闻不问？两三个月能到账，就已经算是资本家们良心发现了。
“我已经催过了，这周之内就会走完财务流程。”
按照一般的规则，罗杰收到了钱，才会向西奥多支付经纪人佣金。
事关自己的利益，西奥多当然不会马虎应付。
“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罗杰点点头，离开了西奥多的办公室。
走进停车场，坐到驾驶座上，思考了一会这段时间的工作。
罗杰掏出手机，给【金属猴子】乐队的主唱加里发了个短信，询问联合巡演的计划是否还需要进行。
然后不等对方回复，踩下油门，开向上西区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