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痛随笔

“进去吧。”简慷的声音突然在沃琳身后响起，吓得沃琳一个激灵。
接着房间里传出简爷爷苍老的声音，沃琳没听懂简爷爷说的是什么，简慷示意沃琳进去。
“爷爷，我又来了。”沃琳轻轻迈过门槛。
简爷爷坐在上次沃琳来时他坐着的位置，面前依旧摆着棋盘，还有沃琳看不懂的残局。
看到沃琳，简爷爷乐呵：“嘿嘿嘿嘿——”
沃琳坐在了简爷爷对面，从包里拿出一个铜制的乾坤八卦图：“爷爷，这个您喜不喜欢？”
她上次来时，看到简爷爷的窗台上放着一个乾坤八卦图，也是铜制的，只有她的拳头大，上面的字很小，八卦图旁边还放着一个放大镜，想着简爷爷看八卦图上的字，得用放大镜。
这是她在路边摊上买的，她自己并不懂，只是从外观上看起来和简爷爷的八卦图很像，但大了很多，比摊主的大圆脸还大。
摊主当时要价一百八，说是他自己把玩了好多年的老货，要不是实在没办反，他绝对不会卖，沃琳和摊主磨了半天，价钱讲到四十五，摊主再不肯降价，沃琳买了下来。
“好，好……”简爷爷拿过沃琳的八卦图，对着光线慢慢摆弄，不时念叨几声“好”，或是嘿嘿笑几声，像是小孩子得了新玩具时一样兴奋。
沃琳看得好笑，同时也因自己买的东西得到简爷爷的喜爱而高兴。
简慷一手提着个热水壶，一手拿着碗进了爷爷的房间，看到爷爷兴奋地摆弄着八卦图，问沃琳：“你怎么知道爷爷喜欢这个？”
心里怀疑，是不是简燧告诉沃琳的。
“我是看到了这个。”沃琳拿起窗台上的小八卦图。
因简爷爷经常把玩，八卦图被磨得光滑锃亮，字迹却保存完好，没有磨损看不清的地方。
不过字迹再看得清楚，沃琳也看不懂。
简爷爷慢悠悠拿走沃琳手里的小八卦图，一手大八卦图，一手小八卦图，他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嘿嘿嘿直乐。
“哈哈——”沃琳被简爷爷逗乐，笑出声来。
简慷拿了两个碗，他给沃琳和简爷爷各倒了一碗热水。
这次的热水，比上次简妈妈端给沃琳的热水干净多了，只有些许的草木灰。
“你不喝吗？”沃琳问简慷。
“我喝过凉水了。”简慷把热水瓶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拿走简爷爷手里的大八卦图：“爷爷，别只顾玩，看看沃琳比起上次怎么样了。”
“你个臭小子！”简爷爷拿起写药方的本子，轻轻敲了一下简慷的头，然后盯着沃琳看。
有了上次的经验，沃琳这次被简爷爷盯着，没有任何不自在。
不过她还是有疑惑：“爷爷看病，从来不把脉的吗？”
“爷爷上次没有给你把脉吗？”简慷疑惑。
“是啊，”沃琳感觉出哪里不对，“上次我问简燧，简燧告诉我，爷爷说他自己的手冷，会刺激得我脉象不准，反倒不好，不过爷爷能从我的脸色和说话的气息上，判断我的情况。”
她的话刚说完，简慷就去抓简爷爷的手，冰凉的触感，冻得简慷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