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痛随笔

她去的已经够早了，八点钟准时到，但还有比她更早的人，门口已经排了几个人。
沃琳探头朝里看，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工作人员，是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
“你好，请问，办手续要带哪些东西？”沃琳问女孩。
“先来后到，后面排队！”女孩头都没抬，不耐烦地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耽误不了几分钟。”沃琳不想放弃。
“没长耳朵吗，后面排队去！”女孩喝斥。
好吧，现在是自己求人，排队就排队吧，沃琳站在了队伍最后头。
女孩每给一个人办手续，都问得很仔细，手续自然办得很慢，有些程序或是带来的东西是不是需要，女孩自己也不清楚，就说她要去局里问清楚，让来办手续的人明天再来。
每出来一个人，沃琳看一次手表，她估摸了下，平均一个人要用二十分钟。
好家伙，一个钟头才办三个人的手续，有的人还得明天再来，全市来办手续的人不会少了吧，这得办到猴年马月去？
沃琳心里在吐槽，不得已还得耐心排队。
太阳越来越毒，站在走廊上，哪怕贴着墙根站，也有半个身子暴晒在太阳下，沃琳想先找个地方乘凉，她给排在她后面的人说，等轮到她的时候，她就会过来。
后面的人面无表情，听完她的话声都没有吭，把头扭到了一边。
再后面有人嘟囔：“又不是你一个人热，凭什么你去乘凉，我们就得给你留着位置。”
沃琳哑然，人家说的是这个理，她打消了乘凉的念头，呆在原地死扛。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按女孩这个办事速度，十一点之前应该轮得到自己。
约莫快十点半的时候，沃琳前面只有一个人了，女孩突然说：“我要去局里开会，早上下班前肯定赶不回来了，你们下午来吧。”
排了大半天的队，眼见着就要轮到自己，却要推到下午去，沃琳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人家要去开会，这个她怕是阻拦不了，好像只能接受现实吧。
有人抱怨，有人问女孩：“那我们下午几点钟来，一上班就来吗？”
女孩喝了一大杯水，这才道：“下午四点多钟来吧，太早我也不在，会议比较长。”
看着女孩汗直流的脸，沃琳猜测，该不会是因天太热，女孩受不了，找借口想早点走吧。
下午也是，四点钟之后，气温开始有点下降，那个时候办公，人会好受点。
在村里，夏天太阳大的时候，村民们都在家里休息，等到太阳西斜，阳光没有那么毒辣时才下地干活，城里坐办公室的人虽然不用在大太阳底下晒，趋利避害的道理应该是差不多。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无凭无据的不好宣诸于口，省得得罪了女孩，下次给自己找麻烦。
沃琳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想起来第一天见到的那个中年妇女，耍了个巧儿，问女孩：“怎么今天没有看到阿姨，我星期一来找过她，她那天刚好有事，说让我晚两天来找她。”
阿姨姓什么，沃琳哪里知道，舌头打个卷儿，发了个模糊音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