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集山

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震动声把她吵得皱起了眉头，烦躁地翻了个身，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肉体，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低头看自己。
......
浑身赤裸着，胸口还有深深浅浅的红印子，腰间横着一只有肌肉线条的手臂。
她回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长长的眼睫毛耷拉着，还在熟睡。伸手小心翼翼去拉散在地板上的衣服，从裙边的口袋里掏出“嗡嗡”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徐敏。
“喂...妈...”她压低了声音说话，开口还带点沙哑。
“你跟江松在一起？”
“嗯...”她莫名有些心虚，轻轻答了一句。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注意安全。”
虽然知道徐敏只是表面提醒她注意安全，她的脑子莫名绕到了更深一层的想法，不由得涨红了脸，“好。”
徐敏又说了几句，告诉她自己明天就会回来，挂了电话。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展昭盯着挂断了的界面，有些愣神，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刚发生的一切有些虚，像假的一样。
搂着她腰的手臂动了一下，她惊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她。
“我...我妈的电话。”她莫名觉得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开口。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脸，伸手过来捏了一把，“嗯，听见了，让你注意安全。”
“嗯...我跟她...”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她跟徐敏的关系化解了。从头讲的话，会扯到很多事情。目光躲闪着，瞥见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放大好几倍，听起来格外清楚。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眼里满是促狭。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手心下面是自己跳动着的心脏。
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你会不会怪我？之前说分手说那么莫名其妙...”
她抬头去看他的神情，时隔一年再去提之前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天她提前去了考场，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想昨晚背的英语作文，听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瞥向她，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感觉到了异常，但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去管。从跟江松在一起以后，各种目光瞟到她身上的不在少。
结果考试刚开考没多久，班主任进来让她去办公室谈话，她连半面试卷都没写完，就被请去了办公室。
桌上明晃晃的放着一张她用来写小说草稿的纸，上面那些放在台面上显得格外不堪入目的话语，让她觉得此刻心情很复杂。
她不知道这张纸是谁给她的，江松手里的那张压根不是这一页，而且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忽然被指着鼻子暗骂她小小年纪，私生活混乱。
她直接怼回去，问老师你是没有性生活吗？
班主任是个过了40岁的女性，说的话字字都带着某种指意。一般的小姑娘被骂只会涨红了脸哭着说下次不敢了，结果她倒好，直接怼了回去。
班主任怒了，翻了家校通讯录给徐敏打电话，徐敏接了电话便赶了过来。
穿着跟往常一样的雪纺衬衫和黑裙子，听老师一字一句讲完了展昭的事情。她皱着眉想接话，又听她说展昭作弊。
她有些惊讶，这些年虽然没有怎么管过展昭，但是她的品性她也算了解，私底下有些小女生的小动作很正常，对她来说，写黄文压根就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把性摊开来讲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作弊....
她看着老师电脑里的监控，听她说是有学生举报展昭上一次全市统考作弊，有男生给她递手机。
清晰的监控录像里，压根没有哪个直接的点显示展昭作弊。
她想问个清楚，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火速打了电话给展昭办了转学。
班主任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孩子我相信她，既然您不相信，那就换个老师教吧。”
徐敏说着就带她出去，虽然是维护着她的，但是明明就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就这样走掉。
她的考试怎么办？
展昭收拾了东西跟着徐敏回去，一回家就吵了一架。
吵完谁也不跟谁说话，徐敏忙着去上班，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切，又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好好考试。
结果没多久见着他站在门口，问他怎么了，她眼睛酸酸的，想过去抱抱他。但是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那个监控，那张纸。
她自私又懦弱，想让他走。
话说到这里，她停下，这一年回想起来是她的错，但是他不来找她，她也以为就这样散了。
搂着她腰的那只手用力收紧，带动她往身后靠，一下子就被结结实实控制在了怀里。江松又压过去去亲她，惩罚似的一下比一下重。
听她吃痛，小声哼唧着想推开他。
“这监控我认了，纸呢？”
“那纸是我室友拿的，喜欢你的那个...”
江松压根想不起来。
小姑娘软软的身子就赤裸着贴着他，思想开了小差，他有些蠢蠢欲动。
“补偿你一下？”
说着他就支起身子，双腿撑开跪在她的身侧，身下的硬物早就坚挺起来，戳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恶意地顶了一下又一下。
没成想有只手伸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
有些凉，小手白白软软的，围了一圈也握不全，两边的色差形成了一个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的眉心跟下体握住的硬物一块儿跳了跳，抬头去看她。一张小脸憋的有些红，双眸睁得大大的，有些紧张似地舔了一下嘴唇，开口问他。
“我下面很痛诶...所以...”她顿了一下，又握得紧了一点，轻轻上下撸动，“换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