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

入眼左侧第一扇门，纪夜掌心贴门，轻震，黑门缓缓上升，室内很暗。
纪夜拉着若一进去。
暗室，光线昏黄，纪夜松开揽住若一的肩的手，却换来她紧紧的相贴。
“这里好黑。”软软的声音。若一盯着不远处的红光灯，要不是有他传来的温度，她都感觉自己在停尸室了。
“怕黑？”他声音依旧在那个调，可若一却觉得自己听出一丝不同。
果然，他又说。
“这里不是有我吗？怕什么。”
“要怕，也该怕我好吗？”
少年用他在平常不过的语调说着安慰她的话。
心跳声就这般平缓下来，代替的是难以抑制的悸动，从贴着他的身体传来。
站在工作桌前，将相机摆在桌子上，纪夜站在若一身后，环着她，将她环入自己身前，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依旧软软的。
纪夜抓住若一娇嫩的手，修长的指控制着她的动作，将相机里的胶卷取出。
“我们开始了。”
“胶片不得见光，要关灯了。”
话落，眼前陷入真正的黑暗，若一眯了眯眼适应着。
“这是起子。用它来打开胶片盒。”
纪夜带着若一的手，在黑暗里摸索着，若一觉得这动作有些熟悉。
“就像开啤酒瓶，把盖子撬开。”
“你用力。”
若一小胳膊一使劲，“开了！”
见若一有点小高兴，纪夜听的勾起唇角。
没人规定，我分享给你的东西，你一定喜欢，但你的喜欢会让我很高兴。
“现在拿起剪刀，抽开胶卷，剪掉胶卷头。”
纪夜手松开了，若一无措地回了回头，小声嘀咕：“看不见怎么剪？”
“你帮我啦~”若一蹭了蹭纪夜的胸膛，这招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桔子那里学来的。
纪夜才不被这种小动作诱惑，冷声道：“自己剪。就是不平的那里。”
若一抿着唇，手指摸着胶卷，吸了口气一刀下去。
“你看看。”若一有点小生气地道。
纪夜摸了摸，唇吻了吻她的耳珠，在她耳边哑声道：“对了。”
听的若一娇娇羞羞地低下头，她对纪夜故意压着嗓子讲话完全没有抵抗力，那声音完全是为了哄骗女孩子存在的。
纪夜拿起片芯放到若一手中，“听我说的做。”
感受到若一点了点头，纪夜开始正经地讲话。
“拿着胶卷的一头，放入片芯中，顺着片芯一层一层的轮廓，把胶卷一点一点塞进去。”
“卷完后，剪掉胶卷轴心。把片芯放入显影罐。”
若一按着做完了。
纪夜手捂住若一的眼，“开灯了。”
适应光线后，纪夜松开了若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有点疑惑看着他，若一揉了揉手腕问：“现在要干什么呀？”
“定影。”
“我说，你做。”
若一乖巧点头，听着他的话，倒入各种液体，搅拌，倒出。
胶片剪好，晾干。
纪夜静静地看着女孩的动作，想摸摸她，太乖了，做一步看他一下，非要他点头才开始下一步。
若一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挂在那的黑白胶片傻笑，上面显现着小小的图案，若一凑近地欣赏着，瞥见一张她叉开腿内裤挂在膝上的照片，吃惊的想把它扯下。
“想干嘛？”纪夜一臂环住若一，止住她的动作，视线顺着她的往前。
“挺漂亮的啊——”按住若一的肩，让她一个转身，跌进他的怀里，纪夜凑到若一面前威胁道：“不许碰，现在这些胶片都是我的。”
“明明都是我。”
说是那么说，若一倒是放弃了，不去看那个小胶片。
纪夜点了点若一的鼻尖，诱惑她道：“我们现在去玩个游戏，嗯？”
看着纪夜诱人的脸庞，若一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声“好。”
说罢，纪夜揽着若一的肩，带她进了另一间房间。
打开灯，若一看着混白的四壁，周围摆满了冰冷的金属器械，说不清是什么，若一的目光都落到那处，红色的地板上放着的一张被石砌撑起的风格迥异的玉床。
若一看着纪夜，侧脸比那张玉床还要莹白温润，他是有什么恶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