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其他人呢?”如萍回了家,有心先去和母亲报告一下,又怕被陆振华发现,只得先进了屋,见到家里静悄悄的,就问向张嫂,张嫂表示陆振华出去了,梦萍则和书桓去医院检查了,如萍松了一口气,上楼准备换拿一些衣服给母亲和尔杰,路过陆振华书房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她悄悄的拧开书房的门,看着静静的书房,她有些胆怯,想到楼下受苦的母亲和弟弟,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妈,我去找过了,别墅没有人,不过我偷了爸爸的钥匙出来。”如萍拿着一个小皮箱,跑到地下室看着用渴望的目光扒着窗栏的母亲,心中一酸,即使遭受到爸爸的怨恨也没有关系,因为爸爸可以不要她,可是不管她做错了什么,都还是自己的妈啊,如萍拿着从陆振华书房的抽屉里拿到的钥匙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将手中的皮箱交给王雪琴,里面是王雪琴的一些名贵首饰和存折,还有一些自己的名贵首饰,甚至,还有一小盒一起从陆振华抽屉里拿出来的珠宝,王雪琴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内疚,她知道她这一跑,如萍肯定要被陆振华责备,拉住如萍的手,欲言又止。
“如萍,你是个好孩子,你放我和尔杰走,你爸爸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你跟妈一起走吧!”王雪琴想了又想,觉得对不住如萍,虽然不知道和自己走了是好是坏,但做为一个母亲她最后关头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提出要带如萍一起走的话。
“爸爸那个人吃软不吃硬,我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妈,你快走,一会爸爸回来,就走不了了,快带尔杰走吧!”如萍也不舍母亲,但更不能看着母亲被活活饿死,她泪流满面的推着王雪琴,王雪琴无奈拉着尔杰走两步,回头看看站在那里的如萍,只见如萍挥手,一咬牙拉着尔杰仓皇逃出陆家的大门。
如萍伤心的回到屋里,想了想,跪在门口处,等着陆振华回来怪罪,没一会儿,陆振华和书桓梦萍一起进了门,看着跪着的如萍一惊,如萍先巴拉巴拉的承认错误,自己偷偷撬开了陆振华书房的抽屉,偷走钥匙放了母亲,陆振华震惊的看着如萍,先是三步两步的冲上楼进了书房,之间书桌抽屉锁被斧子砍掉,书桌一片狼籍,库房的钥匙和为了明天依萍订婚精心挑选的一小盒珠宝全部不见了,大怒,拎着皮鞭就冲下楼,一鞭甩在如萍的身上。
梦萍真的有些慌了,其实刚刚她和书桓回来的路上慢慢的说服父亲,陆振华已经松口,只要他们再努力一下,她相信爸爸一定会放了妈妈,虽然不会原谅,但绝对不会要妈妈和尔杰的命,最坏的结果就是赶妈妈和尔杰出门自生自灭,可这一切都被如萍给破坏了,梦萍气的五内齐烧,看着爸爸抽如萍,甚至有种解气的感觉,但又怕自己的父亲气坏了身体,她现在已经没有母亲可依靠,父亲坚决不能有事。
“爸爸,我不后悔放走了妈,您可以忘记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要她,但我不能忘记生育之恩,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她都是我的妈妈,我不能看着她去死,您如果生气,就请打我吧,我愿意为了我的错误接受惩罚,只求您,不要再追究妈了,就让她去过她的生活吧!”如萍被一鞭甩到胳膊上,她捂着伤口对着陆振华磕了三个头,便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跪在那里,气的陆振华一个仰倒。
“住口!我不是你的爸爸,我说过,认了那个淫/荡的贱人做妈就没有我这个爸爸,你不配做我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是非不分,好恶不明的女儿,你这是拿着一把杀人刀帮着你那下/贱的妈,亲手插到我的心口,你是恨不得我死啊!”陆振华揪着胸口猛抽了两口气,狠狠甩了两鞭子,书桓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梦萍拽住,梦萍对着书桓摇摇头,她知道父亲不会打死如萍的,抽她几鞭子也好,一来让父亲消消气,二来也该她受些教训了,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可当陆振华再举起鞭子的时候,竟然向后倒去,吓得梦萍惊叫出声,书桓连忙箭步扶住,只见陆振华嘴角有涎,眼珠发木,竟是中风症状,此刻也顾不得跪地哭泣的如萍,书桓喊了梦萍一声,半背半扶着陆振华将他送回房间,连忙请医看病,只剩下慌张不已的如萍跟随在身后哭泣不已。
而此刻陆家的尓豪少爷被赌场的保镖压在赌桌上,准备砍手偿债,陆尓豪脸色青白,连忙自报家门,保证马上回家取钱还赌债,陆振华本来想撒谎从陆振华要点钱,却看到家里一团乱,看到跪在陆振华房前的如萍,他疑惑不已,抓住如萍问了问情况,如萍抽抽搭搭的说的含含糊糊,他听了糊涂,索性不听,只是看着陆振华似乎病的很重,也不敢开口,只从如萍借钱,如萍的钱都给王雪琴带走,拿不出来,尓豪一怒推开如萍,进了房间将自己以前买的名贵手表送出家门给了赌场的人先抵押,并保证三天之内还钱,赌场的人见尓豪住在这么大的房子,也跑不掉,也就松了口,只等三天后来拿钱。
尓豪疲惫的躺在床上,思索着该如何偿还那笔为数不小的赌债,忽然想到刚刚如萍说的,她撬开爸爸书房抽屉的事,他记得书房的壁画后面有个保险柜,不,不行,想到这他摇头否定,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做,那就不是人了,干脆从书桓借一点,等自己赢了再还给他好了,想到就做,他冲出房间,找到帮忙送医生出门的书桓,表明借钱的意思,书桓疑惑的问尓豪为什么需要这么一大笔钱,尓豪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最后恼羞成怒,书桓无奈,但尓豪借的数目不小,他也无能为力,最后只好拿了存折给尓豪。
“查理,喝碗汤,这是云嫂刚熬出来的。”文佩端着一碗汤盅进了查理的书房,查理放下手中的信件,起身接过文佩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看着文佩将汤盅里面的汤倒入小磁碗,文佩端起小碗递给查理,查理却不接,只盯着文佩看,文佩笑了一下,示意查理坐下,自己又坐到他的旁边,轻轻的用勺子搅了搅,才又将汤碗递给查理。
“在看什么?”文佩瞥了一眼书桌上的信件,看得出查理似乎有些困扰。
“托库希尔来信说,那些人开始拉拢他,希望能和他联姻,你还没有看过他吧?信里有他的照片,你看看。”查理抿了一口汤,自打他和文佩在一起之后,受到熏陶,也爱上了汤汤水水的,朝桌子上的信扬扬下巴,示意文佩自己去看,文佩有些好奇,不知道查理的儿子会是什么样,于是起身去拿过信封,又回到查理的身边坐下,慢慢的将照片抽出来,要说托库希尔不是查理的儿子,看了照片的人都不会相信,因为托库希尔简直和查理像是印刷出来的,不同的是,他更年轻更帅气,黑白照片看不出发色和眸色,但五官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唯一有差异的托库希尔的下巴比起查理更尖一些,穿着笔挺的海军军服,神情专注的看着镜头,文佩欣赏的目光让查理很满意,他虽然和托库希尔感情不大亲近,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自然想得到爱人的认同。
“比你好看。”文佩赞叹的话语让本来很满意的查理顿时阴暗了眸色,文佩笑着摸了摸查理的下巴,又拿着相片在查理脸边对比了一下,果然还是托库希尔更帅气一些,查理将照片取下,拽住文佩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将下巴顶到文佩的发旋上轻微的晃了晃,惹的文佩轻笑不已。
查理抓住文佩的手揉捏着把玩,半响之后,伸手抬起文佩的脸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诉说着一些上流贵族的事迹,文佩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乖巧的表现让查理心痒不已,低头擒住文佩的嘴唇吻了又吻,最终忍耐不住将文佩压倒在沙发上……
尓豪拿着书桓的存折赶到银行提了钱,就奔赴赌场,发誓应了一笔之后就收手戒赌,赌场老板得知了尓豪的家境,又见他这么快就拿着钱回来翻本,眼珠一转,也不阻挡,甚至在尓豪输了之后,主动的借钱给他,尓豪越输越红眼,最终欠下高额债务,被赌场保镖带到了老板的面前。
072
“陆少爷,你可别说我不给面子,你看欠了那么多钱,我都无息的借你翻本,可这么着也不是个头,咱们该算算帐了吧?”赌场老板端坐在椅子上端详着陆尓豪,真没想到,这小子原来就是姓魏的姘头的孩子,那可是道上有名的陆大傻子,替别人养老婆养孩子十来年,愣是不知道,他记得又一次姓魏的喝多了说早晚要端了陆家的保险柜,让陆老头人财两失,后来姓魏的败了被人包养起来,想来那个保险柜还在吧?赌场老板摸着八字胡,算计的看着陆尓豪。
陆尓豪梗着脖子,不服输的看着赌场老板,大声的咒骂老板出老千,被身后的保镖一巴掌扇了过去,尓豪挣扎着要站起身拼命,却被保镖踩住双腿,一伙人看着他挣扎不已,哈哈大笑。
“陆少爷,愿赌服输,你这样的文化人不是不明白吧?你要是识趣点,就不用吃什么苦头,否则……阿标,你不是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么?”赌场老板弹弹手,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瓮声瓮气的站出来应了一声,用猥琐银荡的目光看向陆尓豪。
“我回家给你拿钱!”络腮胡子的淫/邪的目光让陆尓豪想起了上次的残酷经历,有些恐惧的看了赌场老板一眼,终于低头认输,答应回家前给赌场老板,哪知赌场老板竟然摇头。
“你能拿多少钱?陆少爷,我可是听过你那个黑豹子爹的名头,出了名的老古板,要是知道你赌博,恐怕不但不会给你钱,还会打死你吧?!”赌场老板站起身来到尓豪的身前蹲身说到,尓豪脸色一白,明白赌场老板说到是实话,自己的父亲绝对会打死自己,他抬头看着赌场老板,知道他这么说肯定就后着,果不其然,赌场老板夸赞尓豪聪明,将自己想要得到陆家保险柜里的财物的事说了。
“我只是听说黑豹子当年搜刮了不少宝贝,若是事情成了咱们五五分账怎么样?”赌场老板看着尓豪有些出神的面容,微微一笑,示意保镖松开他,任由他自己想明白,尓豪心中恐惧父亲的威武,有心没胆,刚想拒绝,就看到络腮胡子往前走了两步,吓得他后爬两步,连忙点头,心中安慰自己,没事的,自己先拿来用一下,一定能赢回来!
赌场老板问了尓豪家中的布局和陆振华的出没时间,约定好明天晚上由他做内应,两方里应外合洗劫陆家保险柜,尓豪颤颤巍巍的答应,回家的过程后悔不已,但箭已在选弦上,只能回家等消息。
第二天,依萍和世唯的订婚日子终于到来了,虽然世唯的父亲有些守旧的思想,但毕竟是民国时候,所以很多订婚的古礼程序都精简了,世唯父亲前些日子回去就已经祭拜过祖宗,今天只开着六辆轿车送来了十二台聘礼,世唯的族亲叔公,世唯父母,世唯和两个世交齐聚到查理的别墅,车后跟着一队军乐,一路吹打鸣炮,好不热闹。
查理这边早就预备了对于古礼最透彻的章大学士主持,杨家兄弟和秦连奎也在旁边帮衬,双方见面进行了友好的会谈,交换戒指、迎纳、介绍等等订婚步骤不一一细表,到了女方的订婚宴之时,查理下了血本,除了自家的陈年洋酒,还从章大学士那里淘换了几瓶陈年的贡酒,让汤父和世唯的叔公及两位世交都高兴不已,汤父更是宣称依萍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媳妇,引得依萍和世唯会心一笑。
文佩对世唯的父亲很欣赏,其实她以前有听说过汤恩伯这个名字,后世对他褒贬不一,但自己亲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很爽快的军阀,她笑眯眯的关注,让查理有些吃味,桌下单手抓住文佩的手,使劲的捏了捏,捏的文佩险些变脸,文佩横了他一眼,查理自若的抿了一口酒,也不看向文佩,只和汤恩伯等人寒暄,倒是世唯的妈妈淡笑着看着文佩,看得文佩有些窘然,世唯妈妈端起酒杯敬了文佩一杯,文佩释才释然一笑。
吃过订婚宴,发过西饼之后,汤世唯和父母离开回去准备晚上的宴会,临走前拉着依萍磨蹭了好半天,才在汤母和文佩的嬉笑下分开,两位母亲惺惺相惜的互道晚上见,汤母满心欢喜的期待文佩能给自己一个惊喜,她可是听说了依萍的妈妈对服饰装扮非常讲究的,不知道这对母女会怎样惊艳出场,自己可也不能丢了份,回去要好好准备才是。
虽然有章大学士等人挡驾,但汤父实在堪称酒国将领,一向只品酒不拼酒的查理还是被灌的醺醺然,依萍从头到尾的看着查理和汤家人打交道,只觉查理像父亲一般为要出嫁的女儿筹谋规划,心中感动,只告诉文佩善后工作由自己来,让文佩照顾查理就好,文佩点头扶着查理上了楼。
“我今天很高兴,真的。”文佩将查理扶到房间,放倒在床上,想给他拿杯水,却被查理抓住拉到怀里,额头碰着额头,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香,文佩抬手摸了摸查理的头发,查理双手扶着文佩的腰,将文佩往上挪了挪,自己的头埋进文佩的胸前,兀自吐着热气。
“等托库希尔结婚,你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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