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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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了鱼算了算，一共二百五十八斤半，还按一斤十五文算，一共是三千八百七十七文半，李掌柜直接拿出四两银子，递给叶小贞，叶小贞正要拿出钱袋子找零，那李掌柜摆了摆手，道：“不要找了，这些都给你。”也不待叶小贞说话，见她还欲找钱，李掌柜便笑道：“昨日多给你你不要，今日难道你还要驳了我的面子不成？你这小姑娘够实在，你这鱼的价儿就算上多给你的也不算贵，再说，我进价高了，卖价自然也高，总能挣的回来。”说完还冲叶小贞挤了挤眼，凭添了几分和气亲切。
叶小贞见他这样说，也不再推辞，直接收下，想了想便道：“掌柜伯伯，我家还有些我爹种出来的蔬菜，您这儿要吗？”
李掌柜听她这样说，对她这位能下水抓鱼上山打猎还会种菜的爹很是感兴趣，便问道：“哦？都是些什么菜？”李掌柜以为这时节多半是一些白菜萝卜什么的，若是她想卖，买下了也未尝不可，这两天靠这小丫头的鱼可是能挣钱不少，估计自己这悦然楼的招牌也能亮上一亮，东家肯定高兴，东家一高兴，自己的赏钱可就多多的了，想起这个，李掌柜脸上的笑更浓了，心想不管她要卖什么，买下就是，一个农夫种出来的菜，还能值多少钱？正好做个人情。
叶小贞见李掌柜问，也没直言，而是道：“我说不准，掌柜伯伯，您随我家去一趟看看可好？”
李掌柜听罢，心想左右清早无事，再睡也睡不着，不若走上一遭，权当散步了。不过看看那三大桶鱼，又迟疑道：“可你这鱼？”
叶小贞看了看鱼，笑了笑对车夫张伯和那卖菜大叔道：“可否劳烦二位柏柏叔叔将鱼先运到市场，我同掌柜伯伯回家看完菜马上就去。”
那张伯和卖菜大叔互看了一眼，张伯先开口道：“小贞姑娘，你不怕……”
他还没说完，叶小贞便笑着道：“张伯您说什么，您二位的为人我自是信得过的，若是有买鱼的，您二位先卖着便是。”
两人听完一时没吭声，那卖菜大叔道：“行，既然小贞你这么信我们，我们定会把你这鱼看好！你放心！”
那张伯也不断点头，叶小贞笑着看他俩将鱼运走，只听那李掌柜问道：“小姑娘，你就不怕错信了人？”
叶小贞回身淡笑道：“掌柜伯伯，我爹爹教过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二位叔伯都是好人，不会错的。”说完便引着李掌柜往自己租住的地方去。
李掌柜听完这句心下更觉诧异，只觉这叶小贞的爹可真是不简单，这话可不是一般农夫能说出来的，难不成有什么来头？带着这样的疑问李掌柜随叶小贞来到了租住的地方。
叶小贞先将李掌柜让进客厅里坐下，称去拿蔬菜便去了厨房。进了厨房四下看了看，从储物戒里将那些事先装在竹筐、竹篓里的蔬菜拿了出来，又用一只竹篮装了几样，豆角、茄子、黄瓜什么的，拎着去了客厅。
将竹篮放在客厅的方桌上，李掌柜眼早直了。现在已是九月初了，应季的蔬菜早就没有了，像他们悦然楼这样的大酒楼是单有冰窖储存鲜菜的，不过那菜较之新摘下来的还是有差距。眼前这小姑娘拿来的，却是个个都像新摘下来的，就像前一刻还在枝头一般，而且个儿大，品像好，个顶个儿的透着鲜灵。李掌柜忍不住拿起一根黄瓜，用手指轻轻一掐，居然冒出了嫩水儿。
李掌柜定了定神，低声问道：“小姑娘，你这菜是哪里来的？”
“我爹种的呀！”叶小贞一副真诚的样子。
“可现在节气不对呀！”李掌柜急的就要跳起来，追问道。
“哦，我爹说了，他在路上发现了一个有温泉的庄子，那庄子原来的主人要全家进京，不回来了，便要卖了庄子。我爹说那温泉对我娘身体好，便将一块祖传的玉佩抵了房钱，买下了庄子带我娘在那里住下了。那庄子里原来有一块菜地，建了温室，天冷了一样能出新鲜菜的。”
“啊？还有这样的地方？温泉？温室？那是什么？”李掌柜追问，若是知道这种菜之法，自己岂不是掌握了一样生财大计？别说厨师的手艺，就单靠这新鲜蔬菜，悦然楼必然会成为兴源城甚至了整个江州酒楼的翘楚。
“不知道……”叶小贞一脸懵懂的摇摇头，似是想起什么，又道：“我爹还说了，这些菜是原来那家主人就种下的，种这个很费钱的，好像还得烧上好的炭，温度就不能降下来……也只能收两茬，这样精贵的菜，我们家可种不起……”
“只能收两茬？小姑娘，不知你爹在什么地方，这庄子可能转给我们？”李掌柜一下就想到了根儿上。
“这……我爹没说这地方在哪儿……这菜也是请了别家的两辆车送过来的……我不认识他们……”叶小贞心想，撒谎真是不易，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个话给圆过去，不然她哪儿找一个温泉庄子？
“掌柜伯伯，这个我做不得主，我得问过我爹……要不您等过两天，我爹若是再送了菜来，我问问？”
李掌柜无奈，只得点头应了。又问道：“那今日你这里有多少这样的菜？”
叶小贞抿着小嘴儿笑了笑，道：“您随我来。”
说着带李掌柜到了厨房，一看，厨房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十只大竹筐，五只竹篓，满满当当的都是各色蔬菜，那蔬菜和叶小贞拿去客厅的一样的鲜灵。
李掌柜喜上眉梢，连声道：“我都要了，我都要了！”
叶小贞却故作迟疑道：“掌柜伯柏，我爹说种这菜本钱太大，这价格……”
李掌柜豪爽的一挥手：“价钱你只管提，我要了便是。”
这掌柜这底气还真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这些年早就对酒楼这块儿入了精。这兴源城从不缺有钱人，南来北往的，豪富巨贾有的是，就不差钱。对于新鲜东西，有的是人想一掷千金，若再加上些谑头，争着抢着花钱也不是不可能。叶小贞不管要价多高，自己只管往上提了价去，定能赚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