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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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就在秦风刚走出几步没多远的时候，自那院子当中忽然是蹦出一道倩影，落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道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影，少女有着一张精致的脸颊，浑身散发出一抹清新可人的气息。就好像站在秦风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汪翠绿的青竹，处处透着清新。少女的玉颈之上系着一根青色的丝带，还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非常的漂亮。
秦风抬起头，看到那熟悉的容颜，微微一怔，旋即轻叹道：“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猜到了。”
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江雨柔，当初在天星城中他救下的江家少女。
“咦？被你猜到了？什么猜到了？难不成你来这里是知道我在这里？”
江雨柔脸上带着好奇，眼神敏锐，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一样，于是笑吟吟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古玉怜和那驼背的老者等人都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秦风和江雨柔似乎很熟悉的样子之后就问道：“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吗？”
“嗯，他救过我的命呢。当初要不是他，我就被陆霸道他们给围杀了呢。虽然我已经用一些东西偿还了救命之恩，但是于我来说还是有救命之恩的。”
江雨柔道，看向秦风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一些感慨，能在这里遇到秦风，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驼背老者点了点头，看秦风的神色也是柔和了许多。
“咦？古玉怜？你不是古玉怜吗？你怎么也在这里？莫非你们两个的一起的？”
江雨柔的目光又落到了古玉怜的身上，于是诧异的道。作为江脉的弟子，江雨柔自然是认识古玉怜。虽然她并不经常在太昊宗，而且有一段时间甚至被江家赶了出来，不过她早就认识了古玉怜，那个天之骄女。
“我当然是和秦风哥哥一起来的。”
古玉怜走了过来，刻意往秦风这里靠了靠，嘟起小嘴。
瞧得这一幕，江雨柔眉头轻佻，面带笑意，似笑非笑：“哦～看来你们两个关系很不错嘛！”
“那是自然，秦风哥哥可是我们古脉的客卿长老，而且还救过我的命。我们两个关系当然很好啦！”古玉怜笑道。
“客卿长老？现在不是已经快要诸脉会晤了么？你怎么还加入客卿长老呢？”听得古玉怜的话，江雨柔有些诧异，于是问道。
“这个嘛，玉怜有一些困难，我怎么好意思不帮忙呢？而且当上客卿长老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秦风解释道。
江雨柔瞥了秦风一眼，眼中有着一些不信任。她可是知道，想要成为客卿长老是需要九等神王级别的战力的。而现在的秦风才五等神王罢了，她并不认为秦风能够以五等神王的实力达到标准。更有可能的则是秦风和古玉怜有什么关系，所以秦风才当上了客卿长老。
毕竟古玉怜是古脉的小公主，现在古脉好歹是第二大脉，还是具备着一定的实权的。江雨柔并未将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而且秦风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马上就要诸脉会晤了，你们江脉不打算参加吗？”
秦风问道，他可是听说，如果这一次江脉再没落的话，那么整个太昊宗就只剩下两大脉系了。
“你觉得我们能够参加么？”
听得此话，江雨柔那清淡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缕无奈与叹息，她的眸子落在江脉的那些幼童和少年身上。
秦风一怔，目光扫过，当他看到整个江脉除了江雨柔之外居然没有一个神王之后，恍然明了。现在的江脉连第二位神王都没有了。表面上看起来，江脉的实力甚至都不如二等宗门，怕是连参加诸脉会晤的资格都没有了。
现在的江脉，真的没落了。
见到秦风表情，江雨柔并未有太多的忧愁，反而是一笑：“虽然我们不参加那诸脉会晤，但是我可以去观战啊，到时候在外面声援给你支持。”
江雨柔的笑容像是一汪清泉，清澈透亮，不含杂质。那笑也如她的名字一般，柔软动人，让周围的那些少年们看的呆在了原地。
秦风也是微微一怔，被江雨柔那清爽的笑容拂过，像是一汪春水流淌过他的心间，温润无形。
最终秦风点了点头：“嗯，好。”
他有些惋惜，江雨柔小小年纪，不借助太昊宗的资源就走到了神王境界，绝对是天赋异禀。可惜只有一尊神王的江脉，真的没有办法和其他的那两脉争锋了。现在的江脉，与其为了面子而去参加诸脉会晤，不如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与世无争。这样反而是会让残破的江脉在夕阳下缓缓落幕。
在江脉这片大陆上游荡一圈之后，秦风没有在此地过多的停留，和江雨柔告别。古玉怜两人驾驭长虹离去。
“这小家伙不简单。”
望着秦风离去的身影，那驼背的老者微微抬起头，那浑浊的双目之中有着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洞穿力，就好像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法隐藏一样。
江雨柔微微一怔，随后扶着那驼背的老者，踏入蛮荒之中消失不见。
回去的路上，古玉怜一阵轻叹：“江脉真的如爹爹所说，彻底没落了。血脉之力都已经枯竭了，整个江脉也就江雨柔一人的身上有些血脉之力，但是那些血脉之力却不足以让江雨柔打破桎梏成为法则劫境，更不可能渡劫成至尊了。”
见到江脉的那些幼童之后，古玉怜知晓江脉已经彻底的没落了，一个没有了古之血脉的种族，很难再崛起了。
“未来也说不定呢？万一江脉出现了变数呢？”秦风喃喃的道。
他并不认为修士想要摘得至高道果就一定需要血脉和资源。就如他，没有这些太古家族的血脉之力，依旧可以独步傲立同辈之中，许多老一辈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一路走来，并未依靠那些所谓的家族之力，皆是一个人凭借顽强的毅力和那不错的天赋走到了现在。
庞大的资源的确有优势，但是却并非是唯一一条路。
“秦风哥哥，你不是太古种族，不懂血脉之力的重要性。我们这些传承至太古的种族，拥有的血脉之力让族人在一出生就具备极佳的天赋。但是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桎梏。血脉是天赋，也是枷锁。”古玉怜摇头，叹息的道。
“什么意思？”秦风疑惑，不懂古玉怜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古玉怜解释道：“你和我们不同，你身上没有血脉之力，现在每突破一个境界虽然艰难，但是那些困难大多都是来自于你的卓绝天赋，是天地给予天骄施与的困难。但是我们不一样，如我这般，血脉之力近乎返祖的人，几万年也不会出现一个。而我的祖先曾经是神尊巅峰，也就是说，在神尊境界之前，我修行都可以一日千里，超越寻常天才好多倍。”
“但是，如果等我渡劫，晋升神尊的时候，血脉就会成为枷锁，牢牢地套在我们身上。除非我们能够表现出同阶超出先祖的天赋，否则的话就会一直被血脉所桎梏。”
“就如我父亲的天赋，若是没有血脉之力的话，必然已经突破到神尊了。可是因为血脉之力的压迫，先祖的道痕烙印在血脉中，当年父亲的劫难就是以神尊巅峰的级别降下的劫难，险些身陨。因此父亲只能一生止步法则劫境，此生难有寸进。”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古玉怜的小脸上有着一抹秦风无法理解的失落。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一脉身怀古族的血脉，那她的父亲必然会开创一个盛世，成为神界的一方巨擘！
血脉成就了种族，却又成了顶级天才的枷锁。
秦风恍然明悟，于是道：“你是说，如果江雨柔经历渡劫期，法则劫就不是以江雨柔的天赋为标准，而是以江脉神尊先祖的天赋为标准？”
古玉怜轻点头，秦风沉默。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血脉之力，可是会毁掉那些顶几天才的路啊！
试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个神王巅峰的修士，怎么可能打破神尊巅峰修士的道？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就像是同为九等神王，但是一个神尊天赋标准的九等神王，绝对不是其他九等神王可以对抗的。
寻常天才，甚至是顶级天才，也都只能望劫兴叹啊！
“天道是平衡的，生中有死，死中有生。天道一定会给人留一线生机，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生路。”
秦风安抚的道，天道绝对不会将所有的生路都给堵死，一定有一线生机存在。否则的话那么多种族都在消耗血脉之力，又如何解释太古神山每一代都有至强者诞生？
古玉怜惨惨一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回到古脉所在的大陆的时候，秦风见到了一个伟岸的中年人站在虚空中，似乎是在等待。
那中年人一身麻衣，非常朴素，毫不起眼。但是自那中年人身上却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好似天地的主角，让人忍不住向着那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