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仓,韩迟的突然死亡让其他的“大方”感到很不寻常。就在数日前,居然在张仓,韩迟他们的府上找出跟汉朝廷的通敌书信,而“天公”全权托付的柴先生竟然根本不听取他们的解释就很快决定把张仓,韩迟处死。
刘辟,严政,龚都以及手下十余位亲信将领都已经是烦躁不安,多年以来的沙场直觉告诉他们这次天公召集他们回来,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沉默许久,“大方”严政开口道:“事态紧急,各位就不要再犹豫了,当断则断啊。”
龚都却道:“严大哥,我们不是不知道事已危急,可是这样做,若是让兄弟们知道了,‘天公’会怎么想,其他的将士会怎么想,这都不得不考虑进去的,毕竟还有十数万的官军包围着冀州。”
众人听了龚都之言,深感有理,都是点头赞同。
严政眼见如此,心中大急,又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由有着怎样的后果,也许结果会很坏,可再坏也坏不过我们全被害死啊。‘天公’将军现在把权力通通交给了那柴志戏,我看那柴志戏肯定包藏祸心,先是张仓,韩迟,再来就是我们,说不好最后就是‘天公’了,我黄巾大业就要坏在此人手中了。”
手下头目闻言无不变色。
龚都道:“严大哥,此言太过了,想那柴志戏再怎么有胆也万万不敢动‘天公’的。”
“不敢动‘天公’,那我们他也不敢吗?那张仓,韩迟怎么说都是屡立战功的大方,如何只是一夜的时间就能斩杀,他们的部下如今已经动荡不安,若不是我等安抚,说不定就要激起兵变了。”
龚都听严政这么说,一时间无言以对,想起另外一个“大方”刘辟也在这里,忙向刘辟问道:“太初,你怎么看?”
刘辟道:“你们是否真的要拥兵自立?”
龚都道:“太初,我等不是自立,而是要清除‘天公’身边的jiān人。”
严政也道:“不错,我等是万万不曾想要自立门户,我们只想着为‘天公’的大业尽力而已。”
刘辟道:“可那日‘天公’让柴先生负责一切,你我都在场,你们要杀柴先生,与造反何异?”
严政大怒:“刘辟,莫不是你已经被那姓柴的收买了,一口一个柴先生,我看你早已经投靠那个人了吧!”
刘辟也是怒道:“严政,你辱我太甚。”说完,就欲与严政大打出手。
龚都与其他人连忙拉住二人。
龚都大声道:“此生死存亡之际,我等怎么还能互相猜忌。”
正当众人劝架的劝架,争吵的争吵的时候,突然有龚都府上的护卫闯进来。
“将军,外面被人包围了。”那护卫急急闯来,好一会儿才禀告完毕。
什么……
众人不由一惊,急急走出屋外,只听得屋外人声沸腾,看来是来了不少人马,而当前就有一队人马与自家护卫对持在一起。
只见两帮人马对峙着,手中刀枪已然在握,情势紧张不安。
龚都身为主人,自然率先发声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身为一军大方,龚都自有一番气势,一声呵斥若是放在平时,自然早已发作。
不想那对方领将确实轻蔑道:“不就是龚都府吗?,有什么来不得的?”
龚都性子本就急躁,如何能受的这般鸟气,不由怒道:“好胆……”,便要抽出佩刀,砍了那将。
那将领见状,口中急忙道:“奉‘天公’之命,龚都密谋反叛,及其家属全部押解进牢,若是反抗,就地处决,龚都,这可是天公将军的命令,难道你要违抗吗?”
与龚都交好的严政闻言,想起刚才议论,心中已是不耐,率先拔出佩刀,怒道:“放pì,龚都,刘辟现在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不动手吗?!”
龚都知道今天已经不得不为之了,大喊道:“柴志戏包藏祸心,欲害‘天公’,尔等随我杀出去。”
刘辟,严政,龚都及其部众百余人尽持兵器火拼对方人马。
不想那将领口上说的咄咄bī人,手上却是没有半点能力,所率人马一触便溃,迅速退出府邸,反而被砍杀了几人。
刘辟等人得势不饶人,一并杀出去,却不想只见外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当先一堆便是弓箭手,其他房屋上头也是布满弓箭送,领头之人不是戏志才又是谁呢。
仇人相见分为眼红,这龚都见了戏志才,恨其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碍于对方忍受众多,只能是大怒道:“柴志戏你这jiān人,意欲何为?”
戏志才坐在马上,淡然道:“只是‘天公’听闻龚将军聚众密谋,所以下令让柴某来请将军去解释一下。”
严政素来与龚都叫好,此时自然是大骂戏志才道:“‘天公’久病在身,前有宰杀张仓,韩迟之事,现在又怎么会下令擅杀我等,我看定是你这jiān贼假借‘天公’之令,想先排除异己,再行谋害‘天公’之举。”
戏志才听得严政所言,从怀中拿出一物展于人前道:“此乃‘天公’虎符,是不是我所能伪造的。”
眼见‘天公’虎符,龚都等人不由迟疑起来。
趁此时机,戏志才发号施令:“‘天公’有令,龚都等人密谋反叛,一律抓捕归案,同者共罪,反抗者就地格杀。”
严政见众人迟疑不决,率先发难:“事已至此,死就死矣。”说完,严政已经是带着本部人马冲上前去,欲突围。
没想到一阵箭雨之后,严政与手下数十人就这样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戏志才道:“我再说一次,反抗者就地格杀。”
闻言,手下的弓箭手已经再次拉弓上箭,齐齐对着龚都等人。
龚都一方,除了剩下数十余名心腹之外,其余的将士大多都放下兵器,企求留一条性命。
龚都眼见如此,大感挫折,只想与戏志才玉石俱焚。
刘辟急忙拉住龚都道:“龚都,不可鲁莽,我等皆是对黄巾有功之人,天公怎会要我等性命,不若先行放弃抵抗,等见了天公再做辩解,到时候真想自然大白。”
“太初,现在也在只能听你所言,这般做了。”
刘辟道:“‘天公’之令只是抓捕,而非宰杀,军中尚且有我等亲信,可尽快派人通知张牛角将军,到时候自然无恙。”
知道自己这方已经处在极其不利的局面,看着追随自己的心腹,不忍他们白白送死,龚都只好丢弃兵器对戏志才道:“柴志戏,龚都愿降。”
刘辟等人也是如此,纷纷扔掉兵器,只等他们押解。
戏志才见状,笑道:“既然如此……”
“放箭!”
龚都万万没想到戏志才竟如此jiān诈,大叫:“无耻小人……”
数lún箭射之后,龚都与刘辟及手下百余人尽皆被射死当场。
看着满地的死尸,戏志才转头看向张角府邸的方向,冷冷想到:张角,现在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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