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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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家宴之后，跟杨潇聊了许久的杨庭，再次进入剑窟之中闭关。下次出来怕是要到明剑山离歌结婚那一天了。
当杨潇回到自己住所之时，却发现一直跟在花怜瑶身侧，少有离开的佩姨，正在厅中安坐，像是在专程等自己。
杨潇微微微微有些诧异，见礼之后，在佩姨的对面坐下。
“佩姨有事情告知于你，不过得等你父亲到了。”齐佩不等杨潇问话，便当先说道。
“对了，年初时，小姐承诺的那块寒铁，我此番也已经带了过来。”
杨潇这才看到佩姨的身侧有一不大的包裹，内里装的应该便是那块寒铁了。
其实此次齐佩再上明剑山，本就是为了送这块寒铁。却正好之比杨潇回山的日期晚了一天，从杨志凡口中得知，杨潇已经知晓身世，虽然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高兴。本来杨志凡要跟齐佩一起来等杨潇的，临时有门内些许事务处理，便让齐佩先行，自己随后便到。
两人等了不多时，杨志凡便来了，见杨潇神色如常，微微松了一口气。
杨志凡坐于上首，跟齐佩目光对了一下，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当年花间派跟刀谷不仅毗邻，相隔不远，而且关系非常密切。两派弟子多有联姻。”
杨潇有些莫名奇妙，不知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花怜瑶小姐的母亲是你外公齐修远的远房侄女兼弟子，不过两支之间的血缘已经远了。”
杨潇听到这里，见齐佩看自己的神色有些异样，心中一突，像是明白了什么。咳嗽一声，将杨志凡接下来的话打断，打了个哈哈，硬着头皮说：“这么说花怜瑶是我的妹妹喽。”
齐佩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并不相信，已经暗示的这般明显了，杨潇会听不懂再说什么。并不接杨潇的话头，开口说道：“你应该有一块墨玉吧。”
杨潇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大浓重起来，起身说道：“佩姨要看吗，我去房内娶过来。”说完，便迈步向外逃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齐佩拉了回来。齐佩对于杨潇眼中的‘告饶’之意，熟视无睹，将其按到座位上，接着说道：“瑶儿也有一只，这两块墨玉本是一块璞玉，乃是你的祖父早年所得，之后在瑶儿的满月宴上，交由巧匠处理，之后将其内的采出的墨玉一分为二，打磨雕刻。”
说道这里齐佩盯着杨潇的双眼，微微一顿，接着说道：“正是你与瑶儿的定亲信物。”
心中的猜测化为现实，让杨潇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半响，杨潇脸上挂着古怪的神色，犹豫的说道：“花兄，貌似是喜欢女子的吧。”
“而且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当年定下婚约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作罢好了。”
“而且我看花兄，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佩姨最好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齐佩像是早已知晓杨潇的托辞，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瑶儿当年跟着我流浪南楚，再十年前，救下楚楚。其中发生了些事情，造成瑶儿如今对于男女之情，有些抵触。。”
‘只是抵触吗’杨潇在心中吐槽。
“不过她与楚楚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东西。只是当年楚楚被救下后，一直处于惊慌之中，瑶儿可怜这苦命的孩子，夜里便常常跟楚楚一起同眠。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习惯。”
“之后瑶儿被评为青年‘三侠’之一，此事不知被谁挖了出来，传出了风言风语。”
杨潇想起之前花怜瑶跟自己单独相处时的种种异常，恍然大悟，明白那时花怜瑶应该便知道了两人的婚约之事。
杨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不语。
杨志凡见杨潇话语之中，虽然有些抵触，但无意中流露出的更多的是对花怜瑶取向问题的担忧，心中知晓应该有戏，给齐佩打去一个眼神，莫要操之过急。
等杨潇消化完这段话之后，杨志凡轻声说道：“此事不急，你二人还年轻，我正打算邀请花怜瑶来明剑山常住，两人之间自有相处的机会，若是真的不合适。。”
“我们作为长辈的，也不会勉强。”
齐佩对于杨志凡口中的邀请花怜瑶常住之事，并不知晓，微微有些诧异，却也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
杨潇听到杨志凡的话，知晓还有转机，微微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花怜瑶要来明剑山常住，一时间心中有些怪异，头皮微微有些麻。
杨志凡见杨潇不语，对齐佩说道：“等会儿我会知会下人为您安排住所，吃过饭之后，我俩再商议邀请花怜瑶来明剑山之事。”
杨潇闻言，才发觉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有些饿了。
好在杨志凡考虑周到，在得知杨潇回来之后，便已经知会过了厨房。此时刚好几位帮厨将饭食送了过来。
杨志凡两人陪杨潇简单吃了两口，便起身出去，商议花怜瑶之事。
当初花怜瑶跟随明剑山的船只，从琉球返回之后，随行半道，便独自上路，回荆州去了。之后想起那块杨潇需要的寒铁，便要找佩姨，送去明剑山。
杨潇刚吃完饭，见杨志凡独自一人进来，以为又要说方才之事，脸色一苦。
杨志凡见状，心中有些好笑的同时，见杨潇并未困于身世之上，也有些放松。
“我不是跟你说那件事的，我的态度，吃饭前已经表明了。”
“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说道这里，杨志凡神色有些郑重。
杨潇收起苦色，深知父亲的秉性，知道应该说的会是正事儿，屏息以待。
“刀谷齐家，如今除了你以外，或许还有别的人存活。”
杨潇瞪大了双目，有些惊骇。
“武林中人，皆以为齐修远前辈与夫人只育有一子，正是齐铭，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也是，当年偶然听齐兄说起过一次。”
杨志凡脸上露出复杂之意，沉声说道。
“在齐兄幼年，不过六七岁之时，其母诞下一名女婴，但这名女婴长到三岁之时，却出现了异状，一夜之间毛发皆百。”
“齐修远前辈夫妇，心中焦急，四处寻访名医，却都是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