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难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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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不大，纤细白皙，但却紧紧捏住林娇娇的手，让林娇娇动弹不得。
林娇娇看着那手，然后看向林帘，“你……”
林帘抬手。
啪——
比之刚才更响亮的巴掌声落进两人耳里，亦落在这安静的竹林里。
林娇娇愣住了。
她捂住脸，整个人似被点穴了般，一动不动。
而林帘，她的手还在空中，但那发麻的痛感从掌心传进心底，林帘的手微颤。
她放下手，看着睁大眼，反应不过来的林娇娇，说：“你是妹妹，我是姐姐，我该让的我都让，我该教的我也要教。”
“赵起伟是因为我才找到你，我没有想到，当那天在电影院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赵起伟毁了你，我害怕我连累了你，我害怕你会走上和我一样的路。”
“我迫切的希望我所看到的是假的，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发信息，我想确定那是假的。”
“但是，不是，不是假的，是真的。你不听我的，你要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
林帘声音平缓，但这平缓细听下带着轻颤。
这轻颤不知道是打了林娇娇那一巴掌，还是因为害怕。
“这几年，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管好自己，没有什么比管好自己更重要的了。”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意外，赵起伟这样的人，不，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是魔鬼。”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残忍。”
“作为你的姐姐，作为我这个曾经的受害者，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妹妹被毁掉，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希望你能退出来，我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
“但是，你推开了我，娇娇，你知不知道，你的推开意味着什么？”
林帘垂下的手握紧，她眼睛一瞬间变红。
她说：“你等于是和魔鬼在一起！”
这一声极重，不论是语气还是音量，就如一块巨石砸在林娇娇心里。
林娇娇反应过来。
她看着林帘，眼睛亦红了。
而这红里面带着晶莹，“你都知道赵起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你能保护的了我？”
“如果我今天就跟着你走了，你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
林娇娇脸上浮起笑，嘴角都是嘲讽，“林帘，你还真以为自己二婚嫁了个天才小提琴家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我告诉你，这世界上除了湛廉时能对付得了赵起伟，根本就没有人对付得了！”
“韩在行也不可能！”
林帘没说话了。
她睫毛垂下，浓长的睫毛盖住她的眼睛，在她眼睑下投下一沉阴影。
她脸色很白，阳光照进竹林，斑驳的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皮肤白的透明。
林娇娇看着林帘这模样，呲笑，“我要信了你，我他妈才跟你一样，被人作践，被人践踏！”
林帘紧握的手在这一刻似没了力量，她指节缓慢松开，那因为长久用力而保持着的姿势让她的手指骨节看着僵硬。
当她的手彻底松开，她垂下的睫毛抬起，那双平常澄澈的眼睛此刻都是黑暗。
里面没有一点光亮。
“嗯。”
转身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她脊背挺直，脚步向前，一步步，极稳。
她从没有想过让任何人帮她对付赵起伟，尤其是韩在行。
她不会把他拖进那个浑水里。
她只是想，今天娇娇如果站在她的身后，跟着她走，那么，赵起伟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拼尽一切保护娇娇。
哪怕是她的命。
因为，这是她该的。
林娇娇看着林帘就这么走了，脸色沉了，“林帘，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不答应我，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
林帘脚步没停，继续朝前走，似乎，她没有听见林娇娇的话。
林娇娇看到这，眼底覆上一层阴翳。
她上前，快步朝前走。
在超过林帘时，她一把朝林帘推去。
但也就是她朝林帘推去时，前方走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