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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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取，唐哥，以我们两个的智商那想智取也没那么容易啊。”涂笑嘀咕道。
“你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唐威一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涂笑，不晓得是该夸自己这队友有自知之明还是骂他没脑子。
涂笑憨憨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终归是有办法的，让我想想。”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又没说不替你出气，只是让你再等等。”
“可秦树他在调查我顶替张伟的事情，那小子看上去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把我的事情捅出去闹大了吧？我很担心啊。”涂笑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自己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情。
“没事，再等等，我总会想到办法的。”唐威一压根就没怎么听他说话，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便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
涂笑看着唐威一远去的身影，心中总是不太放心，心想：这怎么说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如果不上心的话，那铁定是没人上心了。不行，这事儿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
一上午的时间，秦树都在按照华恩医院的安排走流程，没想到原以为几分钟就能搞定的报道入住手续，竟然花费了整整一上午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呼，可把我累死了！”秦树躺在分好的宿舍床上，长舒一口气。
“嗨，这还算好的，咱们运气好排到前面了。你没看后面我们走的时候，那队伍长的吓人，依我看起码还要好几个小时呢。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其他安排了。”方太果然是秦树的室友，就睡在他边上。
秦树打量着眼前的住处，笑着说道：“这住宿条件比我想的好多了，我还以为是上下铺四人间起步，没想到竟然是酒店式公寓，你我两人一个房间。”
“树哥，你这就知足了？你不是省城的人当然不知道这华恩作为全省最大的民营医院有多有钱，就连实习生都能分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套间，只有咱们这种不受人待见的培训生住公寓。”方太说道。
“我们不就是实习生吗？”秦树坐起身子，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培训生和实习生是不一样的，我们这些人里面终究会有几个人成为实习生，这也是这期培训班结束后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当然，这里面有些已经是实习生了，比如唐威一还有战言言，他们来这集训营完全是为了混个名正言顺的名声，其实啊挤占了其他人的留院名额。”方太似乎很懂这里面的道道。
“为什么，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这很不合理吗？”秦树眉头微皱。
“华恩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这是讲规则的地方；如果你有足够的本事能够玩弄规则，那一切都是合理的。”方太说道。
秦树紧皱着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显然不太明白方太话中的深意。
“这么跟你说吧，华恩作为全省最大的民营医院，就是在岗的医生就有两千多人，你想想再加上护士、工勤和普通文员行政，这家医院得有多少人上班？靠着什么维持着这么一个庞大的人力资源体系运转？绝非是道理也更不会是某个人的权威，那一定是规矩，是完整的规则体系。”方太说到这事儿时，头头是道，似乎很专业。
“所以华恩是个很讲层级的地方？”秦树听明白了方太的意思。
“聪明！”方太双手在眼前一拍，笑着与秦树说道：“每往上走一级，都能给你带来很大的改变；现在我们这培训生就在最底层，可如果你没背景、没权没钱，想要在这华恩往上走多少，那也是算的出来的，跟那些关系户没得比。”
“你不也是关系户么？”
“嗨！我是我老子花钱买进来的，算不上关系户，最多也就是暴发户。反正我就是来体验体验的，镀镀金之后出去在我爸的医药公司接班也有个说头，我压根没想过要留在这。”方太跟秦树交了底，他压根就不会走医生这个职业路线。
“培训生、实习生、见习医生、医生、主治医生、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科室带头人、副院长、院长。咱们国家对民营医院医生的划分等级就这些，华恩医院是严格按照这个来的？”
“对，整个华恩的体系就是依照这样的金字塔结构打造出来的。所以咱们这种小人物要想在这里头一飞冲天，除非你有足够大的本事，让最上头的院长对你刮目相看，拉你上去，不然每个十年半载的连希望都没有。”方太摇摇头，显得一点也不期待。
“这不是杀了很多年轻人的锐气吗？”
“医生需要锐气吗？医生需要的就是稳重。医院最知道这一点，这样的要求下，这样近乎严苛到变态的等级体系与华恩医院十分匹配。”
“你对华恩医院的了解还真挺深的啊。”秦树话锋一转，突然说话捧了方太一句。
“那是，树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方太在省城的名号，人送外号省城马化藤，外表郭富城。省城大大小小但凡有点规模的企业团体，哪个逃得过我这双眼睛？研究透了。”方太得意的说道，显然十分受用秦树的夸捧。
他哪知道，此时秦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你对华恩研究透了，那你一定知道张伟的事情，我要去哪里了解情况咯？”秦树立马问道。
“那当然，你得先去人事处，那组织了此前的考试，如若张伟真的考上过，里头一定有蛛丝马迹可以查。”方太想也没想的回答了秦树。
“哦，人事处。”秦树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了思绪。
方太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原本脸上装比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凝住；反映了一会儿，他立马凑到秦树床前，陪着后悔的笑脸说道：
“树哥，我刚刚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华恩的人事处掌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哦，不，掌管着整个华恩多少人的生杀大权啊，要你走就走，要你升就升，他们还是不能得罪的。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