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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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一试？”郭文白询问秦树。
确实还想再试一试的秦树点头上前，正要换下郭文白时意外发现：老太虽说不再喊叫，可瞳孔竟有涣散的迹象。
“师父，她好像快不行了。”秦树惊讶道。
“哦，疼的太厉害，老太受不了了。让她休息一天，明天再来练手吧。”郭文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两根手指快速推拿起来，几个穴位之间来回变动，看的秦树眼花缭乱。
也就大概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好了。”郭文白收回手。
“呼！”前一秒还在痛苦挣扎的老太，此时竟长舒一口气，好像一下将许久的病痛缠身全都吐了出来似的。
“这，这也太神了吧？原来我师父这么流弊？”秦树瞪圆了眼睛，忍不住问道：“师父，她这算治好了还是暂时压住了。”
“已经没事了。”
“那我们明天还来干吗？”
郭文白看他一眼，也没回话，只是转头与门外候着的陈老板大声说道：“赶快进来吧，我已经好了。”
“诶！”一直在外头候着的陈老板一听招呼，立马推门一路小跑蹿到自己母亲床前。他看看站在左右的秦树师徒，又看看床上的老太，凑上前去轻声问道：
“妈？”
老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哎呦喂！您可总算是在白天能应我了！”陈老板听到这一声回应，激动的眼泪水没直接掉下来。
他双手用力在大腿上一拍，起身满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二位！没想到二位真是人不可貌相，真是高手在民间啊，我母亲能遇上你们真是佛祖保佑。”
“还没治好，明天还得来。”郭文白语气平静的回道。
陈老板一听，脸上高兴的神色随之凝住：“啊？那这，这……。”
“一天一个疗程，十天能把病根拔掉，保准老太可以下床自由行走。”郭文白接着说道。
“那就好。”陈老板又松了一口气。
忽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陪起了笑脸：“你们放心，只要能把我母亲治好，我一定重金酬谢，到时候还请两位不要推脱。”
“师父他老人家深居简出，应该是视金钱如粪土吧？”秦树心里回道。
“五十万。”哪知郭文白二话不说抬手比划了个五字，让秦树的眼睛一下瞪圆了，还真摸不清自己师父的路数了。
陈老板前面笑嘻嘻说着要重金酬谢，真跟他谈钱他反而一下变得沉默寡言了。
“陈老板不会真想用一顿饭打发我们师徒两人吧？如果舍不得这钱也没关系，明天不来就是了。”郭文白与秦树使了个眼神，两人抬脚就要往外走。
“诶诶诶！两位这是干什么，我也没说不给啊，我就这一个亲娘那我还能不管吗？行，五十万就五十万，明天我就给你们准备好三十万，剩下二十万只要我妈下床行走，恢复正常，我陈伟星必定如约奉上。”陈老板信誓旦旦的说道。
郭文白瞧他一眼，点点头领着秦树离开了。
“师父，您不是跟我说这老太的病已经好了吗？为什么明天我还要来练手，而且您跟陈伟星也说他妈的病还要十天？”秦树不解的问道，从陈家出来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憋着这个问题想问。
“是好了，但我走的时候又让她不好了。”郭文白说道。
秦树眉头微皱，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师父说的什么意思，品了一会儿之后惊的立在原地许久；半分钟他才回过身来，立马拔腿追了上去：
“师父！师父！你给老太下药了？”
“不是。下毒。”
“这有区别吗？！”
“有啊，当然有；若是下药，那可以是补药也可以是毒药，下毒就只能是毒药了。”
“为何？”
“给你练手啊，她身上这毒我从商安回来时就为你下好了，刚刚看她快不行了就给她解了。临走时再重新下了，明日才会发作，不会要她性命。”郭文白说的风轻云淡，却把秦树惊的一声冷汗。
“我靠，我师父不会是变态吧？为了给他徒弟练手，竟然给人下毒？”秦树咕咚一声吞吞口水。
郭文白瞧他一眼，似乎读出了秦树心里的疑惑，说道：“这母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前狼狈为奸将一养猪的农民逼的上吊自杀，我要那五十万也是给农民遗孀的。比起丢了性命，我要她尝这样的苦，算是轻的；能给我徒弟练手，更是她的荣幸。”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秦树看着郭文白，内心不由生起一丝敬佩。
“这老太练个十天，咱们就换个。”
“也是您下好了毒的？”
“本身就有病，我给加了点料，这个更可恶，可以死。”郭文白判断人的标准似乎只有一个，可以死和不可以死。
“……。”秦树一时哑然无言，不知道自己跟的到底是救人性命的神仙还是掌握人生死于鼓掌之间的活阎王。
转眼十天时间过去。
老太是死了活，活了死，在秦树与郭文白师徒两人手中来回折腾。
偏偏陈伟星还天天一副感谢的不得了的模样，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郭文白在惩罚他们。
终于。
秦树能掌握力道，用推拿手法缓和人体疼痛，郭文白才最终放过了老太，与她最后一次治疗。
“待会儿她就能真正醒过来了，这几天你有什么感悟？”郭文白一边推拿，一边询问秦树。
秦树抿了一下嘴唇，不太敢在郭文白面前卖弄自己了。
“但说无妨，你是我徒儿，就像是我儿……咳咳，说吧。”郭文白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树，低头不语，似乎做好了认真倾听的准备了。
“师父，那我就说了，要是说错了您也别笑话我。”秦树行一师徒拱手礼，随后大着胆子开口说道：
“我感觉中医推拿，穴位、脉络都只是最基础的东西，随着经验积累都能熟记知晓；真正难以掌握的是力道，什么穴位该用什么样的力，什么脉络该以什么样的力道去进行节奏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