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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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找寻记忆
“小雨，可是我原来对你说过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啊。你告诉小河哥，小河哥愿意对你说一千次一万次，可你醒来啊！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就要你。我长得不帅，我性格不好，没有其他女人会喜欢我，就只有你傻乎乎的在我身边，你醒来啊。我给你买最好的婚纱，我骑着高头大马，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你醒来啊！我不记恨你爸，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求求你啊！”
心仿佛被撕裂了，魂没了。
我的眼中只有小雨，而小雨沉睡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小雨……噗！”
我吐出了一口鲜血，所有的坚持，都在瞬间倒塌，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发现我需要什么，谁才是我最为重要的人。
她什么都知道，但她没有说，只为了用自己命换我命的这一刻。
她曾经等待着我，我回来了，但一切都晚了！
“小河哥……”
脑子一阵轰鸣，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雨。
小雨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
记忆，被隐藏在心底的记忆碎片，像是回放一样重新被我记起。
洞穴，悬棺，尸体……
我的脑海中像是播放着幻灯片，一幕幕突兀的呈现，又一股脑的塞进了脑袋。
我抱着头，被记忆充斥只感觉头痛欲裂。
“轰！”突然，脑海中传来了一阵轰鸣.
面前场景迅速切换，就见小雨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双手握着奶奶送给她的玉镯，身下是用鲜血画出的符咒。
小雨眼角留着泪水，但是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天地万物，厉鬼妖魔，以我魂魄，愿为情故。一世封印，永世难违！”
刚说完话，厉鬼咆哮，小雨的三魂七魄迅速离体，飞散到半空之中。
我绝望的伸出手，想要将她的魂魄留下，但我还是失败了。
“不要啊！噗……”又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我身体仿佛遭受重击摔倒在小雨身边。
面前就是小雨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
宋无常真的能救回小雨么？小雨，你怎么这么傻，我还不知道我原来究竟对你说过什么啊！
“小河哥……”昏迷前，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是小雨，这是小雨的声音。
不对，这声音这么稚嫩，和小雨相像却不是她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我耳边叫我！
我的思维越来越是混乱，到最后只感觉一片混沌。
“小河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又一次出现了。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我的脸上，十分刺眼。
我晕过去了？小雨，小雨怎么样了！
我赶紧从炕上爬了起来。
小雨呢？小雨去哪了，她并没有在我身边！
我心中慌了，难道宋无常也是在骗我？
是了，他怎么那么凑巧在小雨将我救回来后就出现在了客厅，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心乱如麻，小雨不见了在我心中只感觉到了绝望。
“小河哥，你在干嘛？”背后，那声音又一次想起。
“你还敢……”我迅速转过身，然后愣住了。
“小雨？”
站在我背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雨。
可此时的小雨，竟是八年前的模样！
怎么了？是幻觉么？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才只有十二岁的小雨，她见我神色难看，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担忧。
“小河哥，你怎么了？”她着急的问我。
“你是谁？”我面色阴沉，寒声问她。
小雨显得有些惊讶：“小河哥，我是小雨啊。”
我摇摇头：“不，你不是小雨。”
小雨一怔，有些慌乱的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额头，被我一把将手握住。
嗯，为什么她的手是暖的？我能感觉到她手的温度，这幻觉是不是太真实了？
“小河哥，你，你干嘛。”被我抓住了手，小雨略显慌乱的低下了头。
怎么搞的？我在经历什么？
“小雨？”我不可思议的问她。
小雨抬起头，映入我眼帘的是她稚嫩的脸，她有些羞涩的望着我，轻声叫着：“小河哥。”
我心中狂跳，伸出手慢慢摸上了她的脸。
她的脸很温暖，也很光滑，虽然年纪尚小却十分俊俏。
太真实，这感觉真的太真实了。
那一刻，我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恍惚。
为什么八年前的小雨会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幻觉，还是本身就一直隐藏在脑海中属于我，却被我遗忘的记忆？
“小雨。”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身体因为激动不停颤抖着。
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在一瞬间曼上心头，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溢出眼眶。
“小河哥，你怎么哭了？是小雨做错什么了么？”见我流着泪水，小雨慌乱的说道，伸出手便要将我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小雨。”我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声，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小河哥错了，小河哥应该听你的话回家。小雨，你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
被我抱在怀中的小雨试图推开我，听到我的话后推向我胸口双手的力道慢慢小了下去，她在我怀中抬起头，用手指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水：“小河哥，你到底怎么了啊？你为什么要哭啊？小雨没有离开你，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我笑了，由衷的笑着，幻觉么？
如果小雨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就算是一辈子都要迷失在这幻觉之中又如何？
“小雨，我爱你，小雨，我爱你！”我激动的大声喊道。
小雨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说这种话，害羞的脸色一片绯红，也不敢看我，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
“小河哥，小雨也……”
“几点了还不起来吃饭，还得让小雨丫头……”小雨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妈？”我身体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忽然出现在房间内的女人。
不对，我妈怎么会在这里？
我迅速看了眼四周，这里，这里是我家！
我昏迷前是在小雨家的老房子中，对，这是幻觉！
“萧河，你干什么呢？”我妈见我抱着小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小雨，在听到她声音后便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把推开了我，脸色羞的通红从我妈身边跑了过去。
“妈，没想到你也在我的幻觉中。”我笑着说道。
我妈一句话没说，突然从我房间内走了出去，也就几秒钟的工夫却又走了回来，手中拎着烧火棍气冲冲的冲向了我。
“妈你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她。
“你个小兔崽子，你好大的胆子啊？人不大就知道欺负小雨，现在是你搞对象的时候么？小雨才十二啊！”我妈骂了我一声，不由分说的便用烧火棍打在了我腿上。
“啪”的一声，我疼的直咧嘴。
这是幻觉么？这幻觉太真实了！
“妈，妈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让你不学好！”我妈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这一切，眼见着她手中烧火管不断向我身上招呼着，我只能四处躲闪。
“妈，你停手，要不然……”
“不然如何？你还敢打我？”
“现实中我不敢，但这里不一定。”我愤怒的说道。
“这里？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你家。你要是不学好，就赶紧给我滚！”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会发这么大火，但即使我心中愤怒，知道这恐怕就是一个幻境，但我还是没办法对她动手。
身上又被打了两下，我从炕上跳了下去，也没穿鞋便要跑向门外。
可就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
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我看着墙壁上那一面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感觉到了一阵迷茫。
镜子内，我和小雨一样稚嫩，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这是十五岁时候的我，应该只存在于照片当中的我，现在却出现在镜子内。
我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的脸，脑袋上忽然被我妈用力打了一下。
疼，真的很疼，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穿越了吗？
太真实的，真实到我已经有些相信这些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真的有不同的两个或很多个空间么？
“你怎么不躲了？你不是很能耐么，这么小什么都敢做了？”我妈见我愣在原地，也没再打我。
我慢慢的转过身，见她紧皱着眉头，眼神迷茫的看着她。
“妈，我多大了？”
我妈瞪了我一眼：“什么多大了，你自己不知道你多大了？”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力的蹲在了地上。
我妈奇怪的看着我，见我蹲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身忽然有些慌了，一把扔掉了烧火棍：“小河，小河？是不是妈把你打坏了，你别吓唬妈！”
我抬起头：“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是那么欢快，那么愉悦。
所有不快，所有心中的愤怒随着我的笑声好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是我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小雨不会死了，也不会有别人死，我可以阻止一切。
什么三世之缘，什么天命难违，都给我死，都去死吧！
我妈看着在挨了一棍子后好像是‘傻了’，担忧的看着我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小河，你不要吓妈，妈不想打你，但你刚才……”
“妈，我去找小雨了。”我起身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说完话，我直接跑出了房间。
一直到跳进小雨家的院子中，房间内的我妈才好像反应过来。
“小兔崽子，你敢骗我！看你回来，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脸上带着笑意，心想打就打吧，只要小雨没事，我一条腿断了又如何？
可下一刻，我僵在了原地。
这句话，我好像听过！
感觉头又有些疼，我痛苦的抱住了头，突然间破碎的记忆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想起来了，八年前也就是我们家搬离村子的那年，有一天小雨也曾在早晨找过我。
那天，我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我妈也打了我一顿！
我让小雨先走，而我跳墙翻进了小雨家，我妈也说过同样的话！
这不是幻觉，我其实就在自己的记忆当中！任凭我如何想要去改变，我都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去完成一件早已经注定的事！
可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