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抱着手炉,就往门外走去,出门前又不放心的回望了一眼。官差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动,方才放心的去了。
王子成瞧着文秀起身,又在门外回望,心里道:“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找我出去跟她说话?”
文秀走到东边的“盐山”脚下,或者说这儿曾经是一座盐山。但是现在连个小土坡也算不上。
拨开表面的薄土,底下是雪一样晶莹冰一样剔透的盐花。文秀拿手摸了一下,谁知道这盐壳在风雨的作用下像一层坚冰一样,那些散碎的粗盐,都藏在着厚厚的盐壳子底下。
文秀在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一块砖头,向盐壳子用力得砸下去。
只听得“啪叽”一声。砖头断成了两截,盐壳子只被砸出个白点,几粒碎盐溅在一边,根本当不了什么用。
若是有些坚固而尖利的东西才好,文秀心想。
她站起身来茫然四顾,那里去找尖利的东西呢?
对了!文秀摸到自己头发上chā的,白芷临别前送给她的木簪。这木簪中暗藏玄巧,拔开塞子,里面是一柄尖锥。
盐壳挖穿了,雪白的盐像流沙一样的涌出来。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光。
文秀赶紧把盐捧起来塞进手炉里。虽说这是个废弃的盐场,但是叫人瞧见自己在这里装盐总是不好的。
她站起身来,这会儿才发觉自己腰酸背痛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一些汗。
她在衣襟上扑打这双手,把手上沾的碎盐拍掉。太阳正在西边的群山上落下去,红得像一盏夜里的灯笼。一种温柔的紫灰色涂抹着天空,淡紫色的云朵边缘周围还镶着金边。风送来一股咸腥但是新鲜的味道。
应该回去了,但是真想多看一会儿这美丽的晚霞啊。
以前自己只能从高墙的上头眺望一眼夕阳,现在站在这宽广的天地里,极目远望。虽然沦为阶下之囚,却得到了另一种自由?
“我找了你老半天,原来你在这里等我。”
忽然有人说。
文秀吓了一跳。赶紧将手炉揣进怀里。回头一看,却是王子成站在身后。
“王大人?”文秀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该回去了。”
王子成往文秀身前一站,文秀只得停住脚步。
王子成故意站的里文秀很近,呼吸里带着的酒气都快要喷到她脸上了。
文秀心头涌起一阵厌恶,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想赶紧脱身。便往后退了一步。
“你一个人出来做什么?”王子成似笑非笑地问,脸上的表情就仿佛文秀就是他擒住的老鼠,而他是一只得意洋洋,戏谑的猫。
“我有些热了,出来吹吹风。现在我该回去了。”文秀想绕过王子成赶紧回去。
“热,哈哈哈。”王子成说着,伸手给自己松了松领口。“是,喝酒喝得人热。不光身上热,心里也热。”
“王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出来吹吹风,并没要等任何人。现在我该回去了。”
文秀转身想跑,却被王子成一把扯住。
王子成把文秀拉进怀里,两只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圈住文秀:“你们这些女人,总是欲拒还迎是不是?总是口是心非是不是?你一个人出来就是在等我,现在又说回去。装什么样子。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意”
文秀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脑袋像北风一样轰鸣着。她伸出手,用力掰着王子成箍住自己的手臂。
“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意思。你快放开我!”文秀叫道。
“我第一眼瞧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王子成犹自喃喃自语。
而文秀只觉得他喷在自己耳边的呼吸除了酒气,还有一股热烘烘的腐烂气味,简直令人作呕。
“你跟那些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都像草一样风一吹就四处倒伏。倒是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真想瞧瞧你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想瞧瞧你妩媚承欢的样子”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文秀叫道。她一脚跺在王子成的脚面上,趁着王子成吃痛松手。赶紧挣脱他向众人休息的房舍的方向跑过去。
王子成几步赶上,抓住文秀背心衣服,反将文秀拖回盐山背面,旁人即使出来,也瞧不见这一侧发生的事情。
文秀手刨脚蹬地挣扎着,王子成一个耳光重重扇在文秀的脸上。即使文秀有几分武功,也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他一把将文秀推在土坡上,上去就撕扯她那件月白色的袍子。
“我今儿就要了你。听说你的丈夫死了好几年了。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王子成俯身在文秀身上,就要去亲她的嘴chún。文秀情急之下,狠狠得咬了他一口,王子成的嘴chún登时流血。
又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脸颊上,文秀尖叫起来。王子成紧紧捂住她的嘴。
“吉王的人跟锦衣卫都喝的烂醉如泥。你指望那些自身难保的女人过来救你?”王子成冷笑道。
“跟了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一路上我都可以照顾你,让你好吃好喝,没人敢欺负你。等到了黑水格斯我还可以请求吉王,叫他把你赐给我。你想跑?我教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
文秀脑子里像一个个惊雷炸开,脸上被打的地方痛得像开裂了一样。刚刚被推倒在盐山上,后脑也撞得昏昏沉沉。
她鼻头发酸,身子已经开始打战。只有内心深处的一丝非常微弱的声音还在响着:
“不要哭!不要害怕!文秀,活下去!”
“不要哭!不要害怕!活下去!”
文秀摸到了怀里的手炉,这是铜做的,还guàn满了盐粒。十分沉重。
她掏出手炉,用力扬起手,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向王子成砸了过去。
扑的一声,雪一样的盐顺着王子成的脑袋哗哗流了下来。王子成骤然遇袭,愣了一下。
原来那铜手炉与他脑袋相撞的时候,力道一冲,机簧弹开。这一下砸的力道就被泄掉了,所以他被砸的甚痛,却没有受伤。
文秀见一击不中。王子成的脸色又转狰狞:“你还有什么法子?我就喜欢对付你这种不老实的女人。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不知道我的手段。”
说着用力撕扯了一下文秀的棉袄,扣子崩落。文秀雪白的肩颈露了出来。王子成一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一面用yín邪的目光看着文秀的雪肤。
“装什么贞洁烈女!”王子成用另一只手死死捂着文秀的嘴,把文秀呼救的声音闷成一阵呜呜声。“我知道,你们女人一开始总是这样的。但是只要让我睡上几回,离不开这个的可是你”
文秀再也无法忍受,她咬紧牙关,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向王子成的脖颈用力chā落。
王子成惨叫一声,踉跄退后几步,扑腾跪在地上。
除了木柄,整根簪子都深深没入了王子成的脖子。血几乎是同时就涌了出来。王子成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混合了剧痛跟惊讶。他像是想说什么,张开嘴,却没有发出清晰的声音,只有一种含混不清的咯咯声。
文秀站起身来想跑。可是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惊骇,王子成的手脚开始像跳奇怪的舞蹈一样乱扭,随着扭动。他脖子上的伤口像一道血泉一样往外喷射着鲜血。
地面上很快大片的被鲜血染红。而王子成最后扑腾了几下,就仰面摔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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