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问归期

荷官开了盖，这一次，不是四点，而是五点。
顾宁和宋子琰都没有押中，筹码被收走了。
宋子琰还剩下一半的筹码，顾宁则是一个都没有了。
荷官笑道：“看来二位这一次运气不太好，再接再厉吧。或者你们可以玩玩别的。”
顾宁做出很郁闷的样子，有些撒娇的说：“哎呀，这次全都输了，可我还想玩。宋先生，借我一个筹码可以吗？”
说的很自然，既没有过分亲近，也不是特别疏离。就好像是两个萍水相逢但是稍微有那么点交情的人在谈话一样。
看宋子琰还是不打算理会她，她就摊开手，还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个就好。你看，我也是带着任务来的，现在就走，可没办法跟我的老板交代。”
她们这些人都是被这里的老板掌控，来的这些人都知道这件事，宋子琰自然也不例外。
顾宁笑的礼貌，举动也很规矩，一点都没有逾越之举。
宋子琰没有多看她，只扔了一个筹码在桌上，就带着自己剩下的筹码离开了。
顾宁笑道：“多谢啦，宋先生。”
拿起那个筹码，脸上的笑也更加愉悦。
这也算是间接接触了，很好！
看来，只要不触摸到宋子琰的雷区，他也不会随便发飙。
顾宁在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看看能最多跟他接触到什么程度。
宋子琰又去了别的地方玩，她没有刻意跟着，只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着他的动向。既要不过分远离，却要保证这个男人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还经常能看到她。
她是要一点点靠近，可不是要让对方忘了自己。
人的视觉和思维都会有习惯性，只要她保持住在他视线内出现的频率，他早晚会习惯她的出现，而不会那么排斥。
宋子琰下了几次注，有输有赢，手里的筹码多了那么一点。
而顾宁赢了几次，手里的筹码还是跟一开始差不多。她拿着宋子琰借给自己的那个筹码找过来，很是小女儿模样的显摆道：“宋先生，我运气不错，又赢回来了。”
说着，把那个筹码递过去：“这是之前你借我的，还给你，多谢。”
宋子琰看了一眼那个筹码，又瞥了她一眼，没有接。那个筹码，就当是小费了，他也不在乎。
顾宁这一次距离他更近了十几公分，而宋子琰还没有把她赶走。
见他不接，她又笑着问：“需要利息吗？”
说着，还真的从自己的筹码里又拿出一个来，要付给他。
宋子琰立刻接了筹码，冷冰冰又疏离的说：“不用了。”
说完，就转身去了桌球室那边。
顾宁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笑，这是他第二次从她手里接过东西。第一次是把她当侍应生接了一杯酒，第二次则是这个筹码。
看来，他已经没那么排斥她了。虽然也只是把她当个普通的人来看，不过也算是进步。
根据她的观察，宋子琰对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冷脸以对。有人不小心碰到他，都会被他恶语相向。
能这么平静的对话，她现在也算是个稍微有些特别的存在了。
顾宁微微笑着，默默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