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上下五十年

纲手一时间有些沉默。
大蛇丸说的确实没错，如今机会难得，只是……
“桔梗城内驻扎着这么多砂忍，即便没有三代风影，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大蛇丸望着纲手，十分平静道：“到了如今这种局面，你还担心心疼战损？”
不等纲手说话，大蛇丸直接摇头道：“我也心疼过，这里是战争最早开始的地方，又深入风之国，补给运输，比其他战区艰难十倍。
砂隐每次和我们死磕，我都很心疼。
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就会独自在那里翻看死亡名单，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熟人！
后来，我就一点波动都没了，到现在，更是完完全全麻木，死了多少人，也就只是军情谍报上的一个笼统数目！”
“纲手，从战争开始到现在，我们死的忍者够多了。当务之急，不是还想着拖，拖到什么时候，拖到辰和朔茂打败土之国吗？”
“你以为他们俩带领着数千人，千里奔波，转战三个战区，就不疲惫吗？辰愿意独自入侵雾隐村吗？老师他愿意面对两千砂忍吗？
还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风之国战区拖的实在太久了，这里死了太多忍者，我们必须尽快结束战争，将剩余的力量投入其他战场，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是的，这次会死很多人，会比以往死的更多，连你我都有可能死！
但只要过了桔梗山，之后就是一马平川，我们可以直逼砂隐村，三代风影就是不想投降也不行。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们没有犹豫的时间，这里多死一人，第三次忍界大战，可能就早结束一天，道理就这么简单！”
大蛇丸吐出一口浊气，眯起眼轻声呢喃道：“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木叶。”
大蛇丸独自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纲手望着大蛇丸，看着这位几乎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儿时同伴。
她蓦然想起了远在汤之国的自来也，三人貌似已经很久没有聚集在一块了。
紧接着，她又想起了村子里的玖辛奈，如今也在风之国的辰，还有土之国的绳树。
半响后，纲手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纲手转身离开，但是等她掀开帐篷的时间，突然扭头道：”大蛇丸，我感觉你应该多笑一笑，不要总是憋在实验室里。
你现在的气质太阴冷了，刚刚值班的小姑娘，都被你吓哭了。“
“……”
……
……
随着大蛇丸和纲手调遣忍者，远在沙漠另一侧的辰，也收到了信息。
“老师他要发动总攻了。”辰扭头对着三代火影说道。
“总攻吗？”三代火影眯起眼睛思考一会，才点点头：“虽然有些急躁，但是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三代火影虽然人一直在村子里，也就这次才出来一次，但他其实对各大战区的战况，都了如指掌。
“看来……我要再走一次桔梗城了。”三代火影语气十分平静，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您是准备去支援吗？”
三代火影点点头：“你没有去过桔梗城，不知道那里的地势。
桔梗城依山建城，地势险要，是风之国地势最得天独厚，也是唯一拥有天然纵深的防御重地。”
三代火影咬牙道：“所以我必须参与这次进攻，我不可能让木叶的忍者，都耗死在桔梗城，能少死一个，就是一个！”
辰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接下来做什么，需要我也投入战争吗？”
三代火影看着辰，摇摇头笑道：“你就不用去了，这次伏击，其实都是靠你，我并没有出太多的力，你的消耗太大，还是回去休息吧。
土之国那边，还需要你赶回去主持大局，光朔茂一个人，未必支撑的住。”
辰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三代火影继续道：“这一次战争，你从风之国开始，辗转几个战区，辛苦你了。”
“这都是我身为木叶忍者应做的份内之事。”辰轻声道。
三代火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凝重，道：“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提醒你。”
“万花筒写轮眼，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开眼者的双眼当中，都会分别寄宿着不同的瞳术。”
“只是，使用这种力量，有着代价。”三代缓缓说道。
“若是太过频繁的使用，视力下降的程度就会随之加剧，甚至，会造成暂时性的失明。”
三代火影补充道：“暂时性的失明会随着瞳力的恢复得到改善，只是……随着使用次数和时间愈来愈长，视力就会不可逆转的下降……”
“直至最后，彻底失去光明。”
辰十分平静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些族内长老，已经告知我了。”
他当然不是从族内知晓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将这些情报的来源，推给大长老。
当然了，大长老也确实告诉过他，这些东西都是他这个未来族长应该知道。
三代火影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在今后的战斗之中尽量不要这股力量，如果你真的失明了，今后忍者生涯，几乎也就断送了。”
三代火影看着辰，突然叹了口气。
“你父亲曾经开启过万花筒写轮眼，镜凭借着那双眼睛，救过我和团藏很多次。”
“只是他后来被人伏击，眼睛也被人挖去。”
一想到这，三代火影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但是当时根本调查不到是谁动的手。
三代火影甚至曾经一度怀疑过宇智波前族长……宇智波山。
“如果那双眼睛还在就好了，我听二代火影大人说过，宇智波斑曾经移植了他弟弟的万花筒写轮眼，不但是恢复了光明，而且这双重新获得了光明的眼睛，不再会失明，而是永久的力量。”
“那就是，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事实上，在斑之前，还没有记载过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斑既然能移植他弟弟的眼睛，说不准你移植你父亲的眼睛，也能恢复光明。”
“只可惜……”
三代火影再次叹了口气。
辰和斑明显是不同的，就好像曾经的镜一样。
作为镜的儿子，又是大蛇丸的弟子，自己也几乎是看着辰长大，三代火影自然是相信辰的。
如果对方能够获得这股力量，木叶就相当于再一次拥有了远超其他村子的力量，未来几十年，只要辰不死，战争就不会再次开启。
真是可惜啊……
三代火影握紧拳头，风沙扑面，吹拂得他鬓角发丝缭乱。
如果让他知道当年是谁干的，他一定会弄死那个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