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上下五十年

“什么，你要去大名府当守护忍？”
稍晚时分，庆祝考上中忍的聚餐上，端着一瓶清酒正在小酌的纲手，吃惊的瞪着眼前的少年。
宇智波辰环顾一圈，发现水门他们都在吃吃喝喝，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于是压低声音，“纲手老师，小声一点，这还属于机密呢。”
纲手不以为然，“怕什么，早晚都要知道，怎么，没想好怎么告别？”
少年叹了口气，“还是不要破坏大家的心情了，不然好好的聚餐，就变成送别宴了。”
“那有什么。”纲手满满饮了一口，淡然道：“忍者离别总是常事，大家各有各的任务，好几年聚不了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啊，你们还小。”
“不小了，都十三岁了。”
“哈哈，十三岁能干什么？”纲手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面露不屑，“不过是一群毛都没扎齐的小孩。”
说着，她咕噜咕噜一瓶酒直接下肚，紧接着，又伸出白皙的五指，再次抓来一瓶。
开罐，
下肚，
一气呵成。
这种潇洒到充满美感的动作，让一旁的宇智波辰一愣一愣的，只能在心中暗叹：“不愧是忍界第一女汉子。”
就在他愣神的一会，唰唰，纲手又是两瓶。
饮罢，她笑语盈盈道：“其实吧，姐姐我最不会感伤的就是离别了。离别多好啊，看腻了这个破村子，早就想去见识一下新的风景了。
所以，你这种多愁善感忒没意思。”
宇智波辰嘀咕道：“说的这么潇洒，不还是带着野乃宇和加奈？”
“嘿！她们俩是我新收的弟子，不带在身边耳提面命，之后几年谁教她们？”
“你只是想招两个照顾你的保姆。”
纲手哑然失笑，为了掩饰尴尬，便板起脸解释道：“我只是主张在生活中修炼……”
“然后在红尘中成仙？”
纲手厚着脸皮笑道：“诶，别说，没准六道仙人走的就是这个路子……”
宇智波辰给了她一个“你小说看多了”的眼神。
“好吧，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在少年鄙夷的眼神中，纲手溃败下来，转而摇了摇手里的酒瓶，问道：“要不要来一口，也尝尝味道，就当给你送行了？”
“老师，我还小，不会喝酒。”
“不小了，都十三岁了。”
“……”
纲手笑容满面，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别以为我知道，我奶奶的酒还被你藏着呢，现在跟老娘说不会喝？！”
说话间，她拎着酒瓶子，直接朝着辰的嘴里灌去。
“咳咳咳。”
宇智波辰猝不及防，狠狠呛了一口。
纲手哈哈大笑，将剩余瓶底一饮而尽，伸手又抓来一瓶，然后左手挎着少年的脖子，熟稔的问道：
“来来来，告诉老师，你最喜欢哪一个？”
宇智波辰弱弱道：“老师你醉了。”
“我千杯不醉！”纲手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打了个饱嗝的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烂醉如泥的女酒鬼。
少年屏住呼吸，想要将这个耍酒疯的女人挪开，但纲手却加大了力度，差点让他窒息。
“哈哈。”看着辰狼狈的样子，纲手越发开心了。
“三个守护忍名额……你不说，我都知道，一个是美琴，一个是日向家的大小姐吧？”
宇智波辰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倒是怀疑纲手是不是在装醉了。
“告诉老师嘛，三个女孩，你最喜欢谁，我不会告诉玖辛奈的！”
少年沉默片刻，笑道：“我都喜欢，包括您，包括水门绳树，包括所有善良的人们……”
他话还说完，纲手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是嘴里依旧在神神叨叨：
“善…良？你还真是天真…还有那个自来也…为了一个蛤蟆的梦…就出去游历……大蛇丸也是个蠢货，哪有什么永恒。
再伟大的忍者……再强大的生命……再痴情的心灵……也会无可奈何地成为历史。
你们都是……天真的蠢货……”
纲手揉了揉鼻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了。
“姐姐她睡着了？”
半响后，背后传来玖辛奈的声音。
“是啊，应该是睡着了。”
宇智波辰拔出一根头发，碰了碰纲手的鼻子，发现对方只是抖抖鼻子，并没有太多反应。
玖辛奈坐下来，眼睛微红的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要去大名府？”
少年摸了摸那如同绸缎一样的红发，点点头，“是的，火影大叔下的命令。”
“我去找他！”
“没有用的，我已经答应了他了，而且，就算没有这个任务，也会有其他任务。”
“我跟你一块！”
宇智波辰正视着女孩的眼睛，认真道：“玖辛奈，你知道的，火影大叔不可能让你去。”
“……我可以偷跑出去，九喇嘛已经规划好路线了。”
九尾：“……”
宇智波辰汗道：“偷跑会被当成叛忍，知道吗？”
“知道……”
“那你还有这种念头。”
“可是……可是，”女孩低头声音如蚊，“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可未必，”少年摇摇头，“什么时候能出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这取决于你自己。”
玖辛奈抬起头。
“我和火影大叔商量过了，只要你成为上忍，他就会准许你出村做任务。”
“上忍……吗？”
“是的，”少年点点头，“过两天你会进入结界班，不用出村，也可以利用封印术，积攒出足够的任务值……所以，关键还是你的实力。”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但就我观察，距离战争没有几年了。如果你想出村，想保护别人，想做自己想做的，那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偷懒了。
玖辛奈，尽快掌握九尾的力量，知道吗？”
女孩充满了干劲，如同五六月的樱花，“我会努力，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宇智波辰重新拿了两瓶清酒，递给了玖辛奈一瓶，自己留下一瓶。
“今晚，不醉不归！”
……
（ps 感谢墨子花歌邪、喜欢早起的鸟儿两位大佬的打赏，感谢(?′w`?)）